很明顯，柳如煙就是不知道，她的房間炸了，就是因為堵嘴的緣故。
柳如煙捏緊了手上的還陽水道：“好得很，你這是不打算通過正常途徑把你師弟贖回去了是吧？”
那她可就要好好想想，怎麼把蘇恒玩廢了！
劍霜寒非常沒禮貌地將柳如煙手裡的還陽水拿過來，將還陽水倒出後托在掌心。
還陽水就像是一枚剔透的發光珠子一樣懸浮在劍霜寒的掌心，當即感覺到了某種若有若無的氣息。
他一邊仔細查探這藥，一邊道：“以我對你的了解，蘇恒簽契書的時候，絕對沒發現你在契書裡埋了坑，他以為自己買的是還陽水，實際上卻是簽了賣身契。”
這一招當年柳如煙就想拿來對付劍霜寒，可惜被劍霜寒一頓暴揍，甚至還故意問她服不服。
她本來想演一段不服輸的戲碼，誰知道劍霜寒劍走偏鋒，摁著她的腦袋，硬生生在地上磕出了個“服”字。
並且還非常欠揍地將她丟一邊，拍著手上的灰道：“你看，這不就服了嗎？”
服他大爺的！
這簡直是柳如煙此生之恥！
不過當劍霜寒修成大乘之後，她感覺，這個恥辱似乎不存在了。沒辦法，輸給這種不是人的人，也沒那麼丟臉。
畢竟，小命還是留著的。
劍霜寒查看完了還陽水，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就這狀態，也敢說還陽水是真的。當即毫不客氣地拆穿：“你也好意思，這不就是逆著生脈丹來的東西嗎？”
修仙之人，遇到靈根受損是常有的事。
以前，要麼運氣好，讓靈根自己長出來。要麼惡毒點，從彆人那裡搶來跟自己相似的靈根。而生脈丹，就是快速促進靈根恢複，有可能讓靈根再生長起來的一種藥。
不過搶來的靈根無法完美地跟自身相容，再加上移植靈根的人技術有高有低。有移植完靈根後，遭受移植靈根反噬的人也不在少數。
是的，移植靈根還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乾的技術活。
這是因為靈根遍布全身，想要直接剝離，會對剝離靈根的人產生不可逆傷害。就算可以移植了，如何將靈根完整放入接受手術的人體內也是個難題。何況放入之後，身體是否接受這個外來靈根也是個問題。
除此之外，還要防止原本身體失去的靈根，會不會突然長出來，導致兩個靈根相衝，讓換靈根的人痛苦至極。
雖然有點貴，但也有個好處，那就是修複和重新長出來的靈根，不存在適應的問題。
最關鍵的是：“你這逆著生脈丹來做，思路沒錯，但這還陽水，你卻全是用毒製成，服下去生死難料。”
劍霜寒已經看出這還陽水幾乎是五毒俱全，五靈根的凡人服下，隻會立刻全身枯竭而死。
若是四靈根，可能會短暫地，因為缺失一根靈根，獲得“資質”，但能活多久呢？
柳如煙無所謂地道：“任何一樣偉大的突破，都是用人命堆砌而成，我柳如煙，酆靈界地下交易所的東家，你不至於勸我從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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