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霜寒把手摁在岑花祀的頭上摩擦，難怪腦殘值這麼高，竟然會犯這種級彆的錯誤，於是道：“你應該知道，現在修界的術法水平，根本不能從人的體內把靈根取出，然後移植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靈根這東西是可以隨便取出來的嗎？要是可以，還有什麼資質差異？直接把多餘的靈根拔除了，豈不是人人皆可修仙？”
劍昊在一邊點頭道：“就是啊，我隻聽說過靈根可以用來煉器，還不知道靈根能夠拿來移植呢。”
岑花祀聽著劍霜寒的說法，腦子被這些話炸得一陣轟鳴，想要思考，卻發現腦子裡有一團迷霧，讓他無法動腦：“難道你這樣級彆的丹修和萬象城裡最強的醫修都做不到嗎？可是，不是說有個叫酆靈界的地方，那裡在賣一種名為還陽水的東西，可以通過減少靈根的方式提高資質嗎？”
岑花祀不提，劍霜寒還忘了，蘇恒那個白癡，上了柳如煙的當，還真掏空口袋買了一瓶還陽水。
劍霜寒冷笑一聲，不留情麵地拆穿道：“還陽水是酆靈界用來騙錢的謊言，那東西除了神話裡，現實根本不存在。”
林蕭拉了拉劍霜寒的衣袖，小聲道：“大師兄，花祀哥哥看起來好可憐，馬上就要碎掉了……怎麼辦？”
是的，現在的岑花祀整個人都處於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的狀態。
劍昊摸著頭，好吧，這不是演的，而是岑花祀好不容易有了生的希望，現在又被打擊碎了。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反派係統的話，這時候一定在忽悠岑花祀怎麼黑化了。
劍霜寒摸了摸林蕭的頭道：“小林子，你在這裡陪著花祀哥哥，想要什麼就用玉簡讓人送貨上門，我跟劍昊出去辦點正經事。”
林蕭滿臉困惑：“現在天都黑了，師兄和小劍要乾什麼？”
劍霜寒看著岑花祀，將紙筆遞給岑花祀道：“剽竊成果的人，不管用了什麼高明的手段，都無法完整了解整個煉丹過程的所有步驟。我記得你是戊等煉丹師吧？就拿你能煉製的淨化丹來舉例，為什麼出丹的比例是1斤材料，收獲2兩7錢的丹藥，有沒有提高產率的方法，以及如何控製煉丹的過程，可以保證淨化丹裡的雜質最少，成為極品淨化丹。不同的煉丹師都有不同的手法，丹藥若是你自己煉的，整個過程裡，你一定可以寫清楚吧？”
岑花祀抬頭看著劍霜寒，點頭道：“嗯，是的，我可以。”
劍霜寒指了指筆：“如果記得，那就從第一次你是如何煉製的淨化丹，用的什麼丹方，儘可能地寫清楚。”
劍霜寒摸摸林蕭毛茸茸的腦袋道：“小林子就在家裡陪著花祀哥哥，這些東西，我回來之後需要用。”
岑花祀看著劍霜寒那根本不像開玩笑的表情，小心地問道：“前輩是要幫我嗎？”
劍霜寒點頭。
岑花祀看到劍霜寒點頭的瞬間，視線就模糊在淚水中。他鼻梁泛酸，一直以來有些麻木的心都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劍霜寒提起劍昊往外走。
林蕭應該比他更會安慰人。
走出家後，劍昊很好奇，用傳音問道：“我們直接找到紀墨歸，掃描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係統，要是有直接抽出來給我吃掉，不就行了？”
劍霜寒戳了一下劍昊的布娃娃臉道：“銷毀一個壞係統自然簡單，但是你之前說了，主係統跟天道鬨掰了，為了跟天道掰腕子，它製造出了無數的子係統散布向世界，如果全靠你我一個個去查，這得花多少時間？”
劍昊掰著自己胖嘟嘟的布偶手指數來數去，表情也陰沉下來：“那豈不是沒完沒了，我還過不過日子了，成天就圍著這群麻煩鬼轉？”
劍霜寒點了點頭道：“而且，我發現係統也不是一無是處，祁曉的係統可以救他於危難，阮星宿的係統也救了很多人。所以要做的，是讓係統有剝離主係統獲得獨立存在的機會，這樣在有的選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作惡的係統，不就可以直接抹殺吞噬了嗎？”
劍昊驚訝了：“我以為你其實挺討厭係統的！”
“那不叫討厭。”劍霜寒思考了一下應該怎麼跟劍昊解釋：“係統既然誕生，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與其將他們完全抹殺，不如將他們導正。”
導正？
係統的威力劍霜寒自然是見識過的。
劍昊的子係統的除外。
就說溫青青吧，她隻是一個三靈根的修士，照理來說，以她的資質，在修行一途上，最多也就是外門弟子，終其一生，也就是碌碌無為。
但是她的係統竟然讓她的修行速度比當時擁有單係金靈根的白雲碎還快。
這也就意味著，借助係統的力量，可以改變現在修界的修行體係，當修行體係改變，那麼有些事情就可以改變了。
劍霜寒道：“四師弟告訴我的那本《萬逆神尊，殺伐證道》上寫了，神尊來自比九州大陸更高一級的‘上界’，而神尊的行為，本質上是在掠奪九州大陸的氣運，在他‘飛升’的時候，將原本屬於九州的氣運帶往上界。”
那本書全部的重點都在寫，得到了各種資源的神尊，如何在修界殺伐果斷，最後飛升，一路如何無敵。
卻並沒有著墨寫著，神尊離開後的九州世界會怎樣。
按照劍霜寒的推測，以那本書裡神尊奪取的資源數量，九州大陸人口總量將會縮減九成，碧海宮建立的世界規則完全崩塌，剩下的一成人口，創造能力會徹底崩潰。
人族從第一名誕生的修士至今的全部積累，都會化為烏有。
整個修界將進入弱肉強食，以掠奪為唯一生存之道的時代。
這樣的世界，將會徹底步入毀滅和死亡。
劍霜寒看了一眼天空道：“劍昊，雖然將來你也會成為此方世界的天道，但是世間的生靈，不能永遠活在天道的庇護之下，若是將係統用於拉高整個九州大陸的水平，比如最簡單的，讓所有的凡人，都能通過某種手段，獲得煉氣級彆的實力，假如上界與九州直接開戰，那凡人的存活率，就會大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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