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薑太淵也不是純傻,他一人一堆秘籍上路之前,還是去看了劍霜寒。說真的,臥龍吟愛忽悠,廣龍子臉皮厚,兩個都不像好人。
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萬無一失,於是直接跑了一趟霜寒峰。
劍霜寒看著已經刊印成冊的《新天演大算法》,心情有些複雜:“那倆貨就直接讓你帶著東西去推銷?完全不考慮你是不是看得懂?”
薑太淵眉頭抖了一下,他還真沒考慮這麼多,撓了撓頭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劍霜寒隨便翻了一頁,問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等式是怎麼成立的。”
整個劫尊殿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一瞬間。
薑太淵看著那個等式,臉色由紅變白,直到抖著唇問:“我需要懂這玩意兒嗎?”
劍霜寒表情一言難儘:“你以為這是蘇恒跑蘇家騙他爹的錢,這麼容易嗎?”
薑太淵直覺不好,現在這是騙錢的問題嗎?他隻覺得劍霜寒的臉上,帶著熟悉的氣息——老千講課前的躍躍欲試!
“不要啊!”
薑太淵淒慘的嚎叫從天劍宗山頂傳來。
他不想的,他不要的!
但是沒有辦法,劍霜寒硬生生將他在劫尊殿留了整整一個月。給他來了速通《新天演大算法》的小灶。
薑太淵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覺得,修行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
雖然劍霜寒已經照顧到了他的零基礎,給他講的是普及版,但是,這種被知識洗禮的感覺,是如此痛苦和絕望。
一個月下來,薑太淵感覺,比打了整個天道戰爭還痛苦。
最後當薑太淵邁著發飄的步子離開天劍宗的時候,臥龍吟非常賤地發來了消息:“小薑啊,都說了你要相信我們,我跟廣龍子那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可以不信任我倆,跑去跟劍霜寒確認呢?陷進去了吧?”
薑太淵硬生生給自己灌了一大壺好酒,這才氣急敗壞地對著玉簡那邊就是一頓噴:“你們兩個玩意兒不知道賣這東西需要懂,我是不信的。難怪你倆這麼不客氣地坑我,不就是想讓我去劍霜寒那裡自投羅網嗎?你們分明就是不想教我!”
這倆混蛋知不知道,劍霜寒一邊給他布置練習鞏固知識,還能一邊開丹爐煉丹,那畫麵得多刺激?
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臥龍吟有幾分尷尬,但是他很快就換了個思路繼續忽悠:“小薑,你這不就眼界小了嗎?你就沒想過把天演大算法用在你的化相上?說不定五年,不對,是三年,你就可以超過你那個師爺了嗎?”
薑太淵服了,修界就應該掛個牌子,叫做防火防盜防奸商,臥龍腹黑,廣龍無恥,修界有你,寒涼了人性。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個詞——沉沒成本。
這破事兒,他最開始就要拒絕的。
但是,現在他成了第一個被迫學這算法的冤種,已經上賊船了,那要是不多坑一點人,坑一點整個修界的精英,那他的苦豈不是白受了?
於是,薑太淵回到了心修宗。
好東西必須先給家人分享。
薑太淵回心修宗的時候,千麵幻用各種廢品敲打出來的音樂會才剛結束。一群熱衷模仿千麵幻怪異造型的同門,還沒有從藝術裡走出來,還在扯著嗓子吼叫著跑調的歌。
薑太淵回去的時候,熱鬨的氣氛,瞬間冷卻。
接著,整個心修宗,差點發生踩踏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