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緩緩握緊了拳
“我可不打算再繼續下去了”
儘管這麼說道天明還是深深的明白現在的他還不夠格
所以必須積蓄力量才行
積蓄力量直到自己能直麵那傳說的力量
…………………………………………
……………………………………
練武場是由無數的樹木包裹著的長方形建築青色的藤蔓蔓延在白皙的牆壁上使得原本單調的建築變得有長青的風格
葉千瑜看著麵前的練武稍稍停頓隨即繞過垂下來的藤蔓推開了練武場的大門
練武場是長青學院專門用來給學生進行鍛煉，修行的地方，為了足學生成長的需求練武場從上到下整整有三層
第一層練體
第二層練功
第三層練神
至於練武場的內部邊緣是由黑框構成，而中間的一部分則被好幾塊圓柱抬起
從台階上走上去會發現平台上一邊是擺滿武器的框架，另外一邊則是專門給學生鍛煉使用的擂台與木製人偶
因為葉千瑜來得十分的早所以練武場內根本沒有人可以說是葉千瑜獨占整場
而葉千瑜率先走到了擺滿武器的框架前前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一柄劍上
第一次有使用劍的經曆是因為是與於正對，不過正因如此，他清晰地記得於正所使用的劍法以及身位
如果模仿於正的劍法的話，那麼之後的的戰鬥或許會方便的多
如此這般想著葉千瑜打開櫃台的玻璃罩從中拿起了一把鐵劍
“好重”
拿到劍的那一刻葉千瑜先是發出了一聲感歎，隨後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如此這般，這一柄鐵劍才穩穩的落在了葉千瑜的手中
葉千瑜輕吐了一口氣單手緊握著鐵劍隨即站到了一個擂台之上
看著麵前的木製人偶，葉千瑜單手持劍緩緩俯下身而腦中則浮現出於正持劍的身影
伴隨著於正身子前傾刺出第一劍，葉千瑜的身體也隨著於正的步伐向前邁出
錚！
銳利的劍鳴聲瞬間響徹整個練武場！但接下來的卻是鋼鐵重重落在地上的聲音！
葉千瑜眯著眼睛撿起因為反衝力而彈飛的鐵劍
步伐不對嗎？不對，就算是微絲的細節，自己也進行了細致的模仿
那麼，就是使用的力道與經驗了
葉千瑜雙手抓住劍柄將劍鋒緩緩指向麵前的木人
下一秒！他猛地抬起劍鋒迅速斬過屹立的木人！
但是就算是姿勢正確劍身也依然隻有一點點沒入到了木人當中而傳來的力道反而震得葉千瑜雙手發麻
“不行，這樣的話”
葉千瑜口中這樣喃喃道隨即再次雙手抓劍
錚！
又是一聲清脆的劍鳴！在鐵劍被彈飛的下一刻！葉千瑜馬上緊握劍柄身體前傾再次向木人一揮！
錚！錚！錚！錚！
劍鳴聲和木頭碰撞聲不斷在練武場內響起而葉千瑜對於劍的使用也變得熟練
手腕需要用多少力才能保證揮出去時鐵劍不脫手
身體前傾時需要從何處發力才能揮出最快最強的斬擊
以及招式的變換，對於揮劍的運用，還有如何保證每一次揮出的方向如自己所意
當葉千瑜掌握了這些後他的手已經被粗糙的劍柄磨得起泡
他長舒了一口氣將櫃台重新打開並將鐵劍放了進去
劍的運用自己已經差不多掌握了，然後接下來的就是
葉千瑜無神的瞳孔看向鐵劍一旁擺放著的武器
刀嗎？
與劍不同自己並沒有遇到過使用刀的敵人而對於刀的知識自己也並不了解
所以從理性來看的話
葉千瑜從櫃台中拿出鐵刀在手上輕挑了一下即再次將刀放回了櫃台之上
下一秒，那一柄將他的手磨出水泡的鐵劍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哈？為什麼不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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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不滿的聲音在葉千瑜的耳朵旁出現
下一刻，葉千瑜手上的鐵劍就被奪去
而出現在他麵前的則是腰間掛著一柄長刀此時一隻眼睛正死死瞪著鐵劍的古怪老頭
“你啊，光看剛才那一場練習難道還不知道你和劍的相性不好嗎？”
“相性？”
“沒錯，相性，打個簡單的比喻吧，就比如選靈獸的時候，禦獸師自然會選一個比較聽話的的並且會配合默契的靈獸而不是強迫自己去駕馭傳說級靈獸的力量”
“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相性？”
“沒錯，我再舉一個例子，就比如找伴侶吧，以後人自然而然的會結婚生子並且這個途中會尋找伴侶”
“這個時候要看的就是所謂的相性，如果性格不合那麼很有可能會導致婚後的生活十分的糟糕，甚至可能會糟糕到妻離子散”
“但是如果強行改變自己去配合另外一方則會出現另外一種情況”
“你將會喪失你原本你應有的未來隨後走入一條難以想象的道路，也就是說”
老人緩緩舉起劍，隨即在空中張開了手
伴隨劍落地砸出的乒乓聲，老人眯起眼睛繼續說道
“會喪失你原本應有的潛力”
說完這些後老人緩緩看向葉千瑜那無神的瞳孔，繼續說道
“啊，讓你困擾了吧？突然出現一個糟老頭子跟你講這講那的”
“如此之般，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老人從懷中連著刀柄將刀一同抽出隨即以刀為拐一步一步的走到擂台的中央
“我的名字叫曾閒，是這個練武場的管理者，你叫我曾老就好”
“那麼回到剛才的問題”
“為什麼選劍而不選刀？”
麵對曾老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葉千瑜內心平淡開口說道
“因為我見過有人使用劍”
“隻有這點嗎？”
“嗯”
見到葉千瑜點了點頭，曾老皺著眉想要再多說些什麼但到了最後他也隻能搖搖頭微微的歎了口氣
“也是呀，人生就是這樣的東西，因為一點點小細節就會改變人生的大部分走向”
“不過這樣走下去到最後或許都會後悔吧”
如此說道曾老蒼老的臉望向練武場上的燈光臉上止不禁的露出遺憾之色
“你呀，不適合用劍，用刀吧”
曾老如此說著便將掉在地上的鐵劍放回到櫃台當中
“為什麼？”
麵對葉千瑜的提問曾老沒有回頭平靜的回答道
“因為你有天賦，你用刀的天賦比用劍的要高的多，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彆把你那一份天賦糟蹋了”
聽到曾老著重加重了天賦這一詞的讀音葉千瑜的雙拳開始止不住的握緊
天賦，是呀，確實是很多人想要卻不可得的東西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
但是對於前世的自己來說………………
如果沒有天賦的話，自己應該不會站在那聚光燈的底下，自己也不會遭受那麼多的對待
如果沒有天賦的話，或許自己還能作為一個正常人
自己的父母並不是將自己害成現在這樣的唯一禍手，自己的天賦也是
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也是將自己害成現在這樣的源頭啊……
天賦才是阻擋住自己的鐵門，自己能理解其他人想要這股力量，但是對於自己來說
“天賦什麼的！難道很重要嗎！”
麵對葉千瑜突然激動的怒吼曾老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用蒼老的手掌撫過粘到櫃台上麵的灰塵悠悠道
“是呀，天賦什麼的確實很重要，倒不如說沒有天賦的話，要在這個社會上立足會變得很困難啊”
聽到這句話，葉千瑜緊握的雙拳變得更加的僵硬以至於長出的指甲深深刺入肉中
“難道，沒有天賦就什麼都做不到嗎？難道沒有天賦的話就什麼都沒法追求了嗎…………”
“才不是啊”
回應葉千瑜的是一聲蒼老的聲音與一聲出鞘的刀鳴聲
“這個世界上沒有天賦的人比比皆是”
“但就算如此，為了自己的欲望，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自己一生的目標，這些人就算知道自己沒有天賦也會開始努力”
“因為有需要達成的目標，因為有想要完成的欲望，每當想到這些那些人都有繼續下去的力量”
“我並不討厭明知道自己沒有天賦卻還要在泥潭裡掙紮的凡人”
“我討厭的是那種，嗯，對”
“明知道自己擁有天賦，卻依然不去努力，依然不去拚命這家夥”
“明明知道可以變強卻不去做，這是一種懈怠，這是對那群努力的人的侮辱”
曾老的一番話並沒有讓葉千瑜心頭的陰霾退散反而讓他的拳頭變得更加的緊繃一絲一絲的鮮血從那縫隙中流出
“那麼如果呢？如果有一個厭惡自己天賦的家夥存在，那麼他是你嘴中說的那個人嗎？是那個你討厭的人嗎？”
聽聞葉千瑜的話語曾老微微回頭悠悠道
“你好像特彆的厭惡你自己的天賦啊，那麼換一個話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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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和劍你覺得哪個更強？”
葉千瑜沉默了稍許便將目光投向了櫃台的劍上
“劍”
“是嗎”
意料之外的曾老並沒有出現生氣的情況反而慢悠悠的點了點頭並打開了櫃台從中拿起了一把長刀
“實際情況是每把兵器都有自己的奧妙，所以需要靠的是相性”
“相性？”
“沒錯，不必逼迫自己去磨合，不必逼迫自己去適應，等你找到屬於你的那一把兵器時，你就會發現這一把兵器簡直就像是為你量身定製”
曾老將手中的長刀扔向了葉千瑜，當葉千瑜接過長刀後曾老眯著眼睛說道
“全力斬一下”
聽到曾老的指示葉千瑜輕輕吸了口空氣將雙手握在了刀柄之上
因為隻有一個刀刃的緣故鐵刀的重量比鐵劍要輕一些，正因為這樣葉千瑜不用使用太多的力進行抓握以防不經意的掉落
當揮下去的那一刻，伴隨著凜冽的刀聲刀尖瞬間觸底
當葉千瑜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是陣陣的麻痹感在他的手上蔓延
好快，比他反應的要快的多
“很不錯的刀聲，光是聽就已經知道這把刀在空氣中有多快”
“怎麼樣？這種聲音可比你練了上百次揮出來的悶重劍聲要好的多吧？”
曾老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刀鞘丟棄在一旁那一把閃爍著詭異紅光的紅刀被他雙手緊握著正直對著葉千瑜
“彆放下刀”
“數到三就開始向我攻過來”
聽到這句話，葉千瑜的身體輕輕一顫，但接下來的反應則是雙手再次緊握住刀將刀尖對準了曾老
見到這一幕，曾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小子，我說你啊，是不是想錯了些什麼東西？”
“嗯？”
“所謂天賦啊，並不是彆人強塞到你嘴裡的毒品，也不是想插到你胸口裡的刀”
“他對你沒有那麼有害倒不如說是百利而無一害，所以說呀，麵對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沒必要這麼抗拒接受就行了”
“更何況還有一件事你搞錯了”
“不是因為天賦存在你才存在，而是因為你的存在天賦才存在”
當葉千瑜陷入短暫的呆滯時曾老默默的開始了倒數
“3”
“2”
“1”
“開始！”
那一刹那間！兩人幾乎同時出刀！葉千於的腳步踏出一點！手上的刀如同大雨劃過的痕跡一般斬出！
原來如此，就算是神情上陷入了呆滯手上的動作也不會因此而停止
哼，很不錯的反應
但是
與此同時！曾老的刀身也要抵達葉千瑜的身上！在那一瞬間的出刀時他的刀比葉千瑜的刀更快一步！
但是卻因為自身驚歎於麵前少年的刀法之決斷曾老所斬出的速度要比葉千瑜慢一步
所以倘若如果兩道斬擊依然無阻的話最先遭到斬擊的將會是他曾閒
但是，則場較量中並沒有禁止刀法
葉千瑜的刀所斬的位置是沿著直線斜著斬出而他的刀也是如此，因為能讓刀斬的最速最強的路徑
不過
在那一瞬間！曾老踏出的腳崴瞬間用力！一道崩裂的裂痕從他的腳底下延伸而出！
借助著腳腕發出的回轉之力！曾老整個人瞬間轉向！緊跟著凜冽的破空聲！曾老躲過了葉千瑜的攻擊而那猩紅的刀身也同時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刀法－燕返！
通過腳腕的用力使身體順時針旋轉並且將原本應該斬出的攻擊在另外一邊斬出
“結束了，小子，收刀，然後下一輪”
當曾老的聲音響起，葉千瑜這才發覺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猩紅刀身
於是伴隨著曾老的退後這一輪結束，下一輪即將開始
“3”
“2”
“1”
“來！”
伴隨著曾老的大吼！葉千瑜俯下身輪動刀柄！在那一瞬間！長刀的砍擊就要擊中在曾老的身上！
而當曾老準備防守之時，葉千瑜邁出的腳底下唐突地出現了幾道裂痕！
在曾老驚訝的目光下！原本應該從右斜方斬下來的攻擊瞬間轉為了從左麵攻擊！
燕返！？這小子！在那一瞬間就學會了！？
不對，不是學會了，是模仿！
這小子居然完美的模仿了我剛才的步伐
錚！
鋼鐵碰撞的聲音在練武場中央響起！
看著被自己擊飛出去的葉千瑜，曾老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
好小子！今天！就讓我好好來練練你！
伴隨著曾老的臉上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他手上的紅刀也隨即綻發出猩紅的光芒！
下一刻！那猩紅的光芒瞬間來到葉千瑜的麵前直刺他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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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練武場的戰況變得愈演愈烈時另一邊天命之子悠悠地從校長室內走了出來
“啊嗚～真沒想到，就隻是過來做個實驗而已，沒想到就通宵了”
一邊這樣吐槽著天命之子一邊重重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讓其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但是下一刻，他原本陰沉的瞳孔如同感應到了什麼微微增大下一刻變得冷冽無比，整個人的氣勢也銳利的如同一柄尖銳的長劍
“我不記得我有邀請過你們”
“當然是不請自來呀”
回應天命之子的是一個又一個從黑暗中走出的人影
這群人無一例身體上都刻著黑色的裂紋而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氛也令人感到膽寒
而最關鍵的則是他們的眼睛正不斷的被黑霧包裹著，隻見的一團黑霧在他們的眼睛內不斷轉動最終形成一道幽深的漩渦
正常人要是看了一眼就會深陷其中吧
“嗬嗬嗬，真是有趣呀，先是古神然後之後又是你們嗎？”
天命之子將手上拿著的試管緩緩放到風衣的口袋中並拉好拉鏈
而他則以手成爪將其對準了正在冷笑的領頭人！眼神中充斥著怒意與殺氣！
“你們！找死！”
當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天命之子的身影與那群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整個長青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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