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空的籠罩下森林顯得格外寧靜，但伴隨著大門的響動，寧靜的森林也多了一絲人息
伴隨著木門的哢嚓聲在練武場內出現，站在中央的曾老也隨之睜開一隻眼睛
“什麼嘛，來得有點晚啊，小子”
曾老依然粗獷的聲音傳到門口處，而伴隨著門口完全打開一道人影也從外麵的空間踏入練武場之中
葉千瑜手扶著一邊門框使其不完全閉合半邊身子則沒入外麵的空間之中
看著麵前與自己對視的曾老葉千瑜有一些艱難的敲開了自己的嘴角
“今天的事............對不起”
“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為何把夢境帶入了現實，然後”
“傷害了............你和陳老”
“對不起，明明不是這個......結果才對”
聽著葉千瑜不同於往常的語調，曾老眯起眼睛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這樣啊”
“就這種事情？”
“誒？”
伴隨著葉千瑜詫異的表情，曾老輕吹了一下手指隨後一臉淡然的說道
“需要老夫說第二遍嗎？”
“區區這種事情，用得著道歉嗎？”
“更何況，就和你那時候說的一樣，你不是把夢境帶入了現實嗎？”
“那麼換一句話來說，小子”
曾老拍了拍手掌隨即將雙手在背後漸漸合攏
“這是你的錯嗎？”
“倒不如說是那個夢境的錯？”
聽到這句話葉千瑜的表情再次一愣，下一秒他的內心又一次掀起複雜的風暴
在他的認知中，不管是出手傷人，還是被夢境掌控，動手的是自己，夢境出現的原因也是自己，所以這整件事情的錯都應該在他
但曾老的話卻將他的過錯完全撇到了夢境之上，可...............
想到這裡，葉千瑜的腦袋忽然宕機，他的表情完全陷入了呆滯
自己的思考，自己的邏輯，是怎麼樣都沒有錯的
但曾老卻又說錯的是夢境
可生出夢境的又何嘗不是自己？
自己到底是應該相信自己，還是說？
曾老？
思考之間，又是大量的頭痛衝刺在腦中，下意識的抵抗光亮，下意識的再次拉開大門，身體向後退出去
然後
“現在這個時候啊！想要混進宿舍！可是非常麻煩啊！”
“還是說！你打算一直讓我在這裡等著嗎！小子！”
曾老的突然大吼讓葉千瑜原本打算逃跑的身體又是一滯
看著在門口僵持不下的葉千瑜，曾老如同麵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兒童一般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呐，小子，彆讓我再等了好嗎？上來吧”
聽到曾老的再次招呼葉千瑜抓住半邊門的手掌猛然抓緊
但正當僵持不下之時，葉千瑜猛然感覺到自己背後竟然出現了一股力量
這一股力量將葉千瑜向前輕輕一推將他的身體完全推入光亮之中
而門後的縫隙最後留下的是好人輕笑的表情與那默默張開的口型
“加油”
看著完全消失在麵前的好人葉千瑜的思緒回到十幾分鐘前的草叢之中
草叢之中，好人輕輕擦掉了他的眼淚隨即將他扶起，一隻手直直的指向練武場
“那麼既然如此”
“就從第一步去開始做吧，千瑜，去道歉吧，去解釋清楚吧”
“就算是頭腦雜亂也好，就算是根本分辨不清是非也好，去道歉吧，去順從自己的想法，去把一切都解釋清楚”
“隻是妄想的話可是什麼都沒法做到”
“必須要去動起來才行”
啊，是啊，必須要動起來才行
自己原來是抱著這種念頭才來到這裡的。是啊，自己差點都忘記了
思緒回到現在，葉千瑜顫抖的瞳孔漸漸恢複平穩而腦中繁多的思考也開始統一
呼，是的
就先這樣吧，把思想先統一起來
葉千瑜長呼了一口氣隨後昂起頭看向了站在高台的曾老
然後把所有的都解釋清楚吧
看著下方居於平常的葉千瑜曾老的嘴角上浮現一絲笑意
“哦？變得冷靜下來了嗎？”
“嗯，冷靜下來了”
砰！！！！！
伴隨著刀鋒劃過！一柄筆直的木刀就這樣插在了葉千瑜的麵前！
“但是還不夠吧，小子”
曾老維持著剛剛擲出木刀的姿勢繼續說道
“心亂同時也會帶動身體使其出招遲鈍，同理，若身體處於最佳的無我狀態，那就是不管何種心態也都能平靜下來”
一邊這樣說著，曾老一邊解開腰間的紅刀使其重重的掉落在地上發出砰砰聲，而他的手則拿著架在一旁的木刀扛在了肩上
“上來，讓老夫好好調教調教你現在的動作”
聽著曾老一如往常的話語葉千瑜眯著眼將手指環繞在了木刀之上，但握緊了之後卻沒了任何動作
“為何要靠這種方式？”
“蛤！？平常你這小子話有這麼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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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出了曾老的眉頭一般讓他頓時起了些火氣
當曾老皺著眉頭打算再次大喝時，他表情一愣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麵色漸漸緩和有些無奈的說道
“唔.........唉，老陳他特意囑咐過我，叫我不能火氣上頭”
“不過果然我並不適合這種方式”
一邊這樣說著曾老一邊伸出一根手指，仿佛為了緩解尷尬一般他在自己的臉頰上輕撓了幾下但就算如此他的臉頰之上也升起了些許微紅
“老夫並沒有老陳一般細膩的感情，也沒有其他教師一般有耐心願意聽學生講述”
“老夫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靠著手中這把刀”
“所以，抱歉，老夫並不是那種你說一句話便能理解全部的家夥”
“但是老夫想要了解，想要明白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對於正常師生的平淡談心，老夫有恥於如此，不，應該是說羞於如此吧”
“所以”
曾老轉動手腕揚起手中的木刀使刀尖直指下方的葉千瑜！
“以刀來交流吧！小子！”
“就跟前頭說的一樣，老夫懂的也就隻有刀而已”
“........................原來如此”
“那便做吧，就和你說的一樣”
“我想的太亂了，所以就算是我”
葉千瑜的手臂慢慢用力，下一秒插在地麵的木刀被他撥起
“也多少想放鬆一下”
砰！！！
葉千瑜的身體消失在原地！同時！一陣呼嘯聲出現在曾老身後！
伴隨著曾老的轉身，葉千瑜抬起支撐身體平衡的手臂，隨後，刀尖轉動
伴隨著凜冽的刀聲，葉千瑜手中的木刀已被他轉至身後，至於他的身體則輕輕下浮
見此狀，曾老微微一笑
砰！！！！！
緊隨著碰撞聲！二人的身體同時移動！
葉千瑜偏頭躲過刺擊！身後木刀緊斬！
曾老眼睛緊眯迅速回刀偏刀卸掉斬擊後沿著直線衝出一道完美的一文字！
砰！
一瞬間！葉千瑜手腕轉動！手中木刀刀背一下子打到了曾老刀背之上！
葉千瑜偏身躲過扭曲的一文字！隨後！左拳化掌！
砰！
緊隨著曾老的一聲悶哼與他飛出去的身影！第一回合落下了帷幕
看著麵前重新擺好架勢的葉千瑜，被擊飛出去的曾老微微一笑
“不錯呀，小子，動作沒有變得遲鈍”
“那麼”
曾老雙手緊握刀柄隨後揚起刀身體之後重重一沉，他將刀背架在抬起的手肘之上
“再上一層”
咻！！！！！
伴隨著微小的刀聲與重重的掉落聲葉千瑜麵容一僵！
在那一瞬間！他手中的木刀被看不清的斬擊打掉！
咻！咻！咻！
凜冽的刀聲從他右邊出現！但當他回過神來時！眼中所呈現的卻是崩裂的地麵與曾老向後旋轉的身影！
燕返！
下一刻！左邊一道黃光以分毫之差劃過了葉千瑜的衣服！
葉千瑜下意識的向後一退！也正是這一退！讓他看到了從下飛速斬上的木刀！
砰！
連續砍完三刀！曾老的身影瞬間來到葉千瑜麵前！硬生生轟出一肘！
砰！！！！！！！
雯時間！重疊起來的手掌死死吃下了這一肘擊！
但伴隨葉千瑜錯愕的表情！龐大的衝擊瞬間彌漫到整個手臂！而後便是完全無法動彈的麻痹！
咻！！！！！
揚在空中的刀瞬間斬下！葉千瑜蹲身躲開這一斬擊！隨後雙腳用力！猛地朝曾老踢出一腳！
砰！
伴隨著曾老輕蔑的表情！葉千瑜踢出的腳腕被他輕鬆的捏住！
還沒完！
葉千瑜腳部發力整個人身體騰空而起！緊隨著腰部的旋轉！那一隻未被禁錮的腳朝著曾老硬生生送去一擊！
撲通！！！！！
但緊隨著葉千瑜身體猛地向上提去！曾老揚起他的身體將他朝著地上重重一摔！
“呃啊！”
來自地麵的衝擊讓他發出一聲痛呼！
咻！！！！！砰！！！！！！
而緊隨而來的斬擊將他硬生生打飛！
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葉千瑜被擊飛的位置正好是之前木刀掉落的地方
看著喘著粗氣重新將木刀拿起來的葉千瑜，曾老雙眼微眯將木刀扛在了肩上
“喂，小子，你那個夢出現的原因，你有什麼眉目嗎？”
“咕！”
不等葉千瑜思考蠻橫的斬擊又一次擊打在他的身上
伴隨著葉千瑜的身體猛飛出去，他的思緒開始重新轉動，身體也隨之漸漸懈力穩穩的落在邊角之上
呼，是這麼一回事呀
為了防止自己的感情再一次激動，所以提前用其他的感情對自己進行了填充
並且在途中朝著自己提出問題
這樣既可以讓自己毫無門檻的說出情況，同時也可以防止自己再次爆發的可能
那麼
葉千瑜雙手默默握緊了刀柄，隨後輕身下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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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的意吧
砰！
頓時！練武場被踏出來了一個巨坑，而葉千瑜的身體如同炮仗一般向前射去！
目標是！
在那一瞬間！葉千瑜的眼神鎖定在了曾老的頭部！下一秒！他俯身再次下壓！隨即腳步繃起！
緊跟著身體彈射而出的是一並揚起的刀鋒！
凜冽的刀聲瞬間在練武場響徹！不過就算是如此飛速的一擊也被曾老偏身閃過！
“我想，大概應該是我幼年的原因吧”
“是嗎”
聽到聲音，曾老也同時給予了回應，一病而來的則是他的身體向左偏去
砰！
伴隨著兩柄木刀在空中相疊！腳沒落地的葉千瑜就這樣被曾老硬生生的打飛出去！
“我的童年，相比於其他人，要稍微不幸點”
葉千瑜馬上調轉刀尖使其猛插在地上！伴隨著龐大的摩擦聲他的身體也漸漸穩住
“啊，是嗎？那你小子還真是倒黴呀”
一邊說著，曾老一邊揚起木刀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看到那個架勢的同時！葉千瑜的身體瞬間緊繃！
要來了！怎麼辦？！
這樣的疑問隻短短持續了一秒，下一刻！葉千瑜的身體緊繃下來手中的刀尖直抵麵前的曾老！
硬接下來！
“在老夫看來，你小子現在被一個東西影響的最重”
“什麼？”
夜流！第三扛刀式！霸斬！
紫色的光芒在場上乍現！曾老的身影也在下一瞬來到麵前！
砰！
不等葉千瑜調轉刀尖！他手中木刀的刀背就這樣遭到了極為蠻橫的斬擊！
哢嚓！
伴隨著木刀的斷裂！曾老的大喊也隨之而來！
“你想的太多了啊！小子！”
刀斷裂的那一瞬！葉千瑜馬上舍棄了僅剩一半刀柄！隨後身體後仰！藏於背後的拳頭飛速向曾老射去！
但比刺拳更快的！是突如其來打在胸前的刀柄！
砰！
儘管葉千瑜偏身卸掉了大半力道！但剩餘的力道也震得他身體發麻！
但不等體會發麻的餘味！麵前的木刀就緊隨麵門！
咻！
凜冽的刀聲再次響徹！而這一次曾老直接反手鬆開木刀隨後正手緊握借勢以身下壓！
砰！
此次斬擊威力之大！竟直接讓原本脆弱的木刀陷進了練武場的地麵之中！
而正由於木刀陷入地麵的空隙！葉千瑜馬上蹬起腳步身體退至一兩米開外！
在曾老的凝視下，葉千瑜長呼一口氣將右拳放置於身前而左拳緊貼腰間
“這是？”
伴隨著曾老的疑問，葉千瑜的後腳開始向前蹬起，隨即便是前腳發力向後蹬去
如此反複，葉千瑜的身體開始漸漸彈跳起來，而他置於身前的右拳也極有規律的擺動起來
“你剛才說，想太多了？我？”
“沒錯”
回應他的是曾老舉起的刀尖
“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應該從沒有接觸過同齡人的思想，自然不可能明白你和正常的同齡人差距有多大”
“順便一提，你現在做的，是什麼？”
“凡人技，拳擊”
伴隨著葉千瑜的回話，他的彈跳變得更加頻繁，麵前的右拳也開始擺動的更加迅速
至於做出這一動作的靈感真是之前他與林騰對戰所帶來的
“哦？奇怪呀”
曾老先是一隻手扶住了下巴隨後有些疑惑地朝葉千瑜提問道
“小子？既然你打算使用凡人技，那你聽過【纏】這個詞嗎？”
“【纏】？”
“哼嗯？不知道【纏】嗎？那麼可不行啊，沒有這個的話，你接下來所出的招對武者來說可是都沒用的呀”
“不過說這些的話，你可能不明白吧”
一邊這樣說著曾老重新揚起了刀隨即另外一隻手指朝著葉千瑜勾了勾
“那你就自己來感受一下吧”
砰！
當曾老收回手指的那一刻！葉千瑜的身體陡然拉長！下一秒便是極為凜然的刺拳奔射而出！
在曾老的視角中！葉千瑜的右半方身體更是以詭異的方式扭曲消失在眼前！之後！便是直擊麵門的飛速刺拳！
但就算如此！飛速的刺拳也被曾老輕鬆躲過！
但當曾老的身影來到左邊時！葉千瑜馬上扭動腰部！隨即藏在背後的左拳也同時噴湧而出！
咻！
又是一次輕閃！看著偏移的曾老！葉千瑜右腳奮力一跺！隨後直擊麵門！
“怎麼了小子！身體變遲鈍了哦！”
聽到曾老的提醒葉千瑜向下看去當看到曾老蹲下的身影時他這才發現這一擊鞭腿的落空
“給我再！”
蹲下的曾老死死抓住緊貼在腰間的木刀！後！猛地撥出！
“快一點啊！”
凜冽的斬擊在下方出現！葉千瑜幾乎是下意識的蹬起腿使其跳到空中！
但是看向前方之時，卻發現蹲下的曾老早已站立，而他此刻正雙手緊握木刀
刀背此刻緊緊的貼置身後，目測發出的斬擊是直線劈下或者是斜線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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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正在空中，避不開
但，不試一下
又怎麼知道！
在曾老斬出的那一瞬間！葉千瑜的眼睛猛地一瞪！下一秒！他的身體開始緊緊蜷縮！幾搓發絲落下！他以分毫之差躲過了斜下來的斬擊！
砰！
躲過斬擊的同時！葉千瑜的身體也同時落在地上！看著麵前還沒遠去的木刀他長吸一口氣！
那一瞬間！葉千瑜猛地踏出腳步！伴隨著腰部的扭動！龐大的力量從腳腕到腰部一直延伸到拳頭之上！
砰！
就這樣！凝聚著千鈞之力的拳頭死死砸在了木刀之上！
但當葉千瑜反應過來時麵前出現的景象讓他不禁的瞪大眼睛
“麼？！”
出現在眼前的隻有刀身多出些許裂痕的木刀以及拳頭之上傳來的令人發震的痛感
原本預料之中一定會斷掉的木刀，居然就這樣硬生生扛住了自己的一拳？
“所以現在明白了嗎？小子，這就是所謂的使用凡人技的弊端啊”
看著葉千瑜一時間陷入了呆滯，曾老揚起木刀隨即下意識的做出將其收回鞘的動作
“隻限這一次，記住，小子，以後在戰鬥上可不能發呆哦”
做完這一切後，曾老才反應過來，自己將原來的習慣用於根本沒有刀鞘的木刀
“咳咳，好了，開始解釋吧”
曾老先是以輕咳緩解尷尬，隨後悠悠的說道
“你明白為什麼武者不用借助任何凡人科學中的技巧，就能打出龐大的力量嗎？”
為了驗證自己的理論曾老伸出一根手指，而下一刻一股鮮紅的靈氣就在他的手指上蔓延起來
“這個原因就是武者正在被眷顧著”
“準確來說武者正在被靈力眷顧著”
“無論是出腿，打拳，飛踢，手刀這些武者下意識做出的舉動都會帶有些許靈力”
“也正是這些攻擊中帶有的些許靈力，才能讓武者打出如此龐大的力量”
“那麼提問，小子”
“如果是沒有靈力的動作呢”
看著曾老緊盯著自己的眼神，葉千瑜先是一愣，隨後默默的捂住下巴遲疑的說道
“如果是有意識的動作導致沒有靈力的話......那很可能導致威力大大下降”
“半錯半對”
曾老先是肯定了他的回答隨後開始指出葉千瑜的錯誤
“威力的確會大大的下降，但並不是有無意識的問題，相反，如果是在攻擊時有意識地帶動靈氣，反而靈氣的流動會更加的巨大打出的威力也如此，準確來說”
“是如果你特意去做你不習慣的動作分散了你的精力，那麼帶動出來的靈力將會大大的下降，所造成的威力也隨之直線下降”
“也就是說，是是否熟練的問題”
“而這不習慣的動作”
曾老的話頓了頓，隨即他的眼神重新看向葉千瑜
“正是你剛才使用的凡人技”
“小子，你特意去使用你根本沒有長久練習的凡人技再加上注意力又極其分散根本帶不動靈氣，這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曾老揚起布滿裂紋的木刀隨即朝著它輕輕一彈
“居然連一柄木刀都打不破”
“不過這倒也無可厚非，在沒有習得多數功法之下，凡人技確實是最理想最多變的技術”
“聽好了，小子，剛才的戰鬥倘若放在凡人之上，你做的任何一步都沒有錯誤”
“剛才那一擊刺拳，你是怎麼打出來的？”
曾老話鋒一轉，開始默默擺出剛才葉千瑜拳擊的姿態
曾老腳步拉開右拳緊貼腰間而左拳則默默擺在胸口
“先是腳部用力”
曾老的鞋子被微微隆起的肌肉占據
“然後扭轉腰部”
在那一瞬間，曾老扭著腰部，同時身體也向前傾去
“最後出拳”
砰！
伴隨著曾老在空中猛地一刺，一發完美無瑕的刺拳也隨之完成
做完這些之後，曾老收回手，繼續說道
“就如我剛才所說，這一招放在凡人之上，是絲毫沒有錯誤的招式，但是放在武者之上，則大大的降低了靈力的運用”
“原本應該集中在一點的靈力，被我們的注意力無意識的分散”
“邁出的步伐，扭動的腰部，打出的拳頭，這些意識閃過的地方都成了靈力的分散點”
“所以你明白了嗎？小子”
“這放在武者之上，你就是大錯特錯，武者最重要的不是技巧，也不是功法”
“最重要的是對於自身靈力的運用”
“刀修每天要斬出上萬的斬擊，直至刀柄磨平”
“拳修每天要打出上萬次變招直至身體筋疲力儘再也動不了一分”
“劍修每天要練出無邊的劍法直至手皮都被磨掉為止”
“而做這些都是為了熟練動作帶動周身的靈力”
“同理，若非久經鍛煉，否則凡人技的使用根本無法帶動靈力”
“這樣就陷入了局限性”
“武者要修煉到後期才能自然而然的掌握靈力，在到達這種境界之前武者都需要靠著自己的功法來支撐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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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隻是理想的情況”
“大部分武者的實際情況便是他們所習的功法實在是太弱小又或者是運用單一甚至有可能都沒有功法”
“想學到更好的功法就得變強，想變強就需要不斷的修煉與戰鬥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他們身上的功法卻支撐不了多變的戰鬥與不斷的修煉”
“那麼，這個過渡期應該靠什麼呢？”
曾老的話語突然停頓，他的瞳孔再次看向葉千瑜，而這一次，葉千瑜立馬的回應道
“凡人技”
“沒錯”
曾老肯定了他的說法隨後繼續說道
“學不了功法，那便靠人人都可以學習的凡人技”
“但是比起他們鍛煉許久的功法，他們對於凡人技的使用實在是太過於稚嫩甚至讓原本的實力大大下跌”
“為了能讓武者從早期過渡到中期，中期過渡到後期，為了能更加良好的使用凡人技與大大增加靈力的運用”
“名為【纏】的技術就孕育而生了”
“而【纏】”
咻！！！！！！
緊隨著木刀猛地砍出！幾縷發絲就這樣從葉千瑜頭頂被削了下來！
下一秒！葉千瑜的身體猛的一退！當再次落在地麵時！他已經擺好了準備的架勢！
不過，與以往的冷靜不同，現在的葉千瑜表情上帶著一絲詫異，而與詫異相反的則是曾老臉上的理所當然
“怎麼回事啊？那股表情？我什麼時候說！戰鬥結束了！”
咻！咻！咻！
伴隨著話音落下！又是三道凜冽的斬擊從曾老身邊奔湧而出！
緊隨著空氣的撕扯聲！葉千瑜的身影化作一道道殘影堪堪躲避了襲來的攻擊！而後！出現在曾老背後！
有意識的，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