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兵見他們阻住了橋,等於斷了生路,如何不急,於是拿出拚命架勢,與他們打鬥。
雙方在這簡易的橋頭,展開了生死之戰。
無心一邊打,一邊猶自思索:
“白皮的狗和胸口碎大石,還有孫同知都說,董鄭豬狗已經造好了陷阱,就來七八千人,也定然能全部擒下。”
“他他娘造那樣大陷阱都不嫌苦累,怎麼讓他毀掉兩棵樹,他反倒偷懶耍滑了?莫非這些樹其實已經被毀,隻是不知他用的什麼鬼法,所以明麵上看不出?”
想到這裡,他忙衝陳飛雪道:
“姐兒,這些銅皮豬狗逼急了,是要和我們搏命。”
“我們且避他鋒芒,放他們上橋便了!”
陳飛雪劍眉直立:
“放屁!放他們上了橋,不就讓他們跑了?”
“姑奶奶是專門來殺他們的,豈能讓他們跑了?”
無心既然決定相信董鄭,此時就要堅持自己的推斷,再次勸說:
“姐兒,你聽我言語,暫且後退。”
“我自有法兒,管教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陳飛雪還是不信:
“你有什麼屁法兒?你又不是霞兒!你讀的書,還不如我多。”
不由分說,無心用鐵槍擋住她的大劍:
“你他娘信我就是了,怎這麼許多廢話?”
眼看陳飛雪的大劍就要衝著他腦袋砍來,多虧身後幾個精明的精兵,慌忙各出兵刃,將大劍壓製住了。
趁他們內鬥之時,頑兵們蜂擁上橋。
陳飛雪氣的亂跳:
“若跑了一個,我把你這小廝砸成……”
話音未落,突然轟隆一聲。
數棵齊腰粗的大樹,同時從中斷裂。
而跑到樹上的頑兵,足有一半,竟隨著斷裂的樹木跌落河中。
果然他們身體沉重,一旦落水,立刻沉了底。
陳飛雪見狀,這才轉怒為喜,用大劍指著還未來得及上橋的:
“哈哈,這下好了,橋沒了,看你們還他奶奶的往哪跑?”
本來七八百頑兵,被他們打殺打殘了一半,隻剩五分之二。
如今又淹死一半,隻剩五分之一,已經不足二百,頂多一百二三。
最要命是橋沒了,他們被虎狼姐弟及幾百精兵圍在河邊,真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有幾個曉事的,就要繳械投降。
陳飛雪的打法,從來是殺光為止,哪管什麼投降不投降。
邊牆人雖然從來不殺傷、不殺降,但這夥頑兵居然吃丫頭、小廝,已經算不得人了,故而無心也不阻止,反而跟著陳飛雪一起亂殺亂砍。
片刻之間,這一百多頑兵要麼被打成廢銅,要麼被趕落河中,竟是一個不剩。
陳飛雪收起大劍,仍覺不過癮似的,環顧周圍:
“就隻得這麼幾個麼?還有沒有了?”
無心收起鐵槍,深舒口氣:
“姐兒,這幾個已經差點要了我性命,可千萬彆再有了。”
說著,他轉身要走。
陳飛雪一把將他拉住:
“你哪裡去?”
無心指著密林:
“如今頑兵已經被姐兒你全部打殺了,我要去尋我那幾個朋友。”
陳飛雪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