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必著惱,都坐下,繼續吃酒。”
眾人猶自叫罵不停,但還是先後坐下了。
李門兒見他紋絲不動,顯見的是不肯為自己報仇,正思量用什麼法兒再說說他。說的他肯出手教訓那兩個凶惡之徒,方能出自己這口惡氣。
一邊想,他也隨眾人吃喝起來。
剛喝光一杯酒,正要去夾口菜,突然發現手不能動了,竟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
他低頭細看,這才發現身上有根發絲也似的白線,將他雙手和身子捆在了一起。
更奇怪的是,懷中的首飾全都不翼而飛。
他正錯愕不解,陳十九突然端著酒壺起身,對準他腦袋就狠狠砸了過來。
酒壺碎裂,李門兒也是被砸的頭破血流。
他又驚又怕又疼,當時就大哭起來,這次倒是真哭:
“十九官兒,你,你這是作甚……”
陳十九眯著鷺眼,慢悠悠擦去濺在手上的酒水。
他之所以等到此時才出手,是因還有許多首飾在李門兒懷裡。
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法兒,將首飾盜回來之後,才出手痛打李門兒:
“李門兒,我平日待你不薄。”
“你怎麼恩將仇報,貪了我的寶匣、金釵和步搖,又拿鬼話唬我?你難道不知我一向最恨的就是詭托唬人?”
李門兒趕緊雙膝跪地,磕頭不迭,嘴裡猶自辯解:
“十九官兒,我沒有唬你。”
“你的首飾當真是被……”
話沒說完,陳十九將一把凳子扔了過來,又中李門兒腦袋,打的李門兒頭暈目眩,再說不出話。
陳十九緩緩走到他麵前,終於將細長鷺眼睜開:
“從來劫搶不劫友親,竊掠不竊當行。”
“你這老殺囚一些規矩也不講,真正是狼心狗肺。”
“念你年歲不小,我今日也不難為你。”
“你滾吧,以後休要再來撩撥我。”
陳十九說完這番話之後,李門兒發現自己身上的細線沒了,登時就能動了。
可陳十九讓他滾,他怎麼能滾?
且不提他一切衣食生計,全都要指仗陳十九。
若陳十九果真和他恩斷義絕,等於遼王府所有盜黨都和他恩斷義絕,他以後在遼王府再無立足之地,何異於死?
他一把抱住陳十九大腿,哭天喊地的求饒:
“十九官兒,是我不該!”
“我鬼迷了心竅,居然想貪你的首飾。我這就去把首飾取了來還你,你饒過我這一回吧。”
賊人心性,哪有什麼慈悲。
陳十九一腳將他踢翻:
“滾!休要打擾我們吃酒。”
李門兒滾了兩圈後起身,拔腿就朝外麵跑去。
眾下九流憤憤咒罵:
“這老殺囚直如此可惡,竟犯到十九官兒頭上來。”
“落後見了他,定要將他一頓打死,替十九官兒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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