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官領著三個士兵殺到牛棚,與探兵彙合一處,見探兵腳下踩著一人。
旗官上前,將那人細看,約有三十幾歲,腰間係褐絲絛、掛五穗銅牌,是個中流七等牙商,身旁扔著把尖刀。
首先年齡就不對,惹得旗官莫名其妙:
“你是什麼人?”
牙商已經被嚇得麵無人色,結結巴巴答:
“我,我……”
“這是我家牛棚。”
原來此人就是王胖哥。
昨日尹亮用一錠大銀買下他家牛棚,他見尹亮錢袋鼓鼓,所以起了歹念,想要殺人劫財。
自夜幕降臨,他就埋伏在牛棚內,等待無心和尹亮歸來。
左等右等,終於等到有人來,迫不及待就動手。
哪想到來的不是無心、尹亮,而是虎膽衛探兵。
憑他那點本事,哪是探兵對手,被一腳踢翻。
旗官急於抓魔頭,明明看到他身旁尖刀,也懶得追究,反而問他:
“昨日住在這裡的人呢?”
王胖哥欲哭無淚:
“官長,我也不曉得他們怎到了這般時分竟然還未回來,真是可恨!”
旗官踢了他一腳,警告他少廢話:
“我再問你,昨日那兩個人,生的什麼模樣?”
王胖哥一心惦記尹亮和她的銀兩,根本沒怎麼觀察無心。
如今聽旗官問起,自然隻顧描述尹亮容貌:
“一個二十五六歲女子,七尺身材,生的十分雪白。”
“杏仁臉,大眼睛,高鼻梁,小小的嘴……哦,對了,手裡還有一杆長長的槍。”
“至於那小廝,我,我沒看清他模樣。”
旗官將牙商從地上拎起,緊張的問:
“可是一杆銀花槍?”
牙商哪懂什麼是銀花槍,胡亂點頭:
“確實槍頭和槍身,都,都是銀色……”
旗官將牙商往地上一扔,帶著士兵就走,邊走邊說:
“是尹亮!”
“趙齊賢的護心兵尹亮!”
士兵跟著他朝胡同裡走,一邊問他:
“旗官,你怎麼確定那女子便是尹亮?”
旗官望了眼北麵,仍不見有援兵蹤影:
“我十五年前也曾追隨王爺攻打邊牆城,趙齊賢和他的四個護心兵,我當然見過。”
聽他這麼說,士兵們再不懷疑:
“趙齊賢的護心兵尹亮居然守著個小廝,可見他是魔頭無疑!”
“那竊掠倒是沒有說謊,卻不知……”
還沒等說完,聽得胡同裡傳來甲胄撞地的響動。
旗官領著士兵加快步伐,衝進胡同。
陳十九見跑了魔頭小廝,生怕虎膽衛再將他押回牢房,於是趁看管他的士兵分神之際,用繩索襲擊士兵。
出手就是死手,直接勒住脖子。
士兵被他勒的喘不上氣,更彆提喊叫。
剛剛勒死了士兵,旗官等人腳步聲也到了近前。
陳十九難免慌張,趕緊棄了士兵,將繩子轉個索圈,朝旁邊的屋簷上扔去。
士兵倒地,甲胄撞地,發出脆響。
虎膽衛何其迅速,三步兩步拐進胡同,見陳十九已經躍上半空,想抓也抓不到。
旗官急中生智,將手中虎頭刀對準陳十九便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