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牆之後,傳來張泰康的聲音:
“夫人,神器如同虎符,是藩王守邊根本,豈能給你?”
血絲飛起,直奔張泰康,葛娣又一聲冷哼:
“既然如此,還廢什麼話!?”
血絲未等接近火牆,皆被燒乾,化為了烏有。
葛娣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嚴重,忙將無心一推,直推到身後的廢墟上,這才跳上血龍,並提醒無心:
“我兒,當心他們扔烈酒來燒我們。”
“一旦挨上烈酒,便要著火,不是耍笑的。”
說到酒,無心想起王丹彤的話:
“我娘曾說,她家老兒最愛喝酒,可惜邊牆城裡滴酒也無。”
“這裡既然這麼許多,我何不拿上一些?落後回到邊牆城,送與她家老兒喝。”
一句話未了,忽聽一聲怒吼:
“犯我王主者,虎膽衛必誅之!”
隨著吼聲,張泰康從火牆對麵衝殺過來。
穿過火牆的瞬間,他亦滿身是火,成了火人,直奔葛娣。
葛娣驚呆了,她堤防虎膽衛用酒壇、酒甕、酒瓶砸她,使她身上沾酒,所以乘上血龍,準備躲避。
憑血龍速度,她相信不論多少酒壇、酒甕扔過來,也可以滴酒不沾身。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張泰康居然將身化火來克製她的血龍和血絲,用這樣一種同歸於儘的方法與她搏命。
這一瞬間,她也終於明白,為何配殿裡這一千虎膽衛都脫了盔甲、扔了武器。
是為將身化火,是為減輕負重,是為提升速度,更是為抓住她同歸於儘。
果然水火相克,血龍亦懼怕火焰,竟和她一樣呆在原地。
此時,渾身是火的張泰康已經殺到,整個身體騰空,四肢伸展,真如猛虎撲食一般,徑直朝她撲了過來。
眼看張泰康著火的手將要落到她身上時,突然一隻穿著漏洞皂靴的大腳踢了過來,正中張泰康肩頭。
雖未能將張泰康踢開,卻減了他的力,使張泰康在距離龍頭尚有幾寸處落地。
張泰康起身還要再撲,被那隻腳死死踩住。
葛娣瞪著驚恐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隻大腳的主人——魏無心:
“我兒,你……”
無心踩著張泰康不放,直至他身死,這才將腳拿開。
一看腳下,皂靴已經化為灰燼,腳底掌也被燒焦。
但他沒什麼所謂,反正又不疼。
葛娣回過神來,急忙查看四周,尋找突圍之路。
後麵廢墟不必想,碎石斷瓦太多,其厚無比,根本無法突破。
左右兩邊的窗戶皆被封死,外麵虎膽衛仍在不停的拋石扔木。
前麵火牆猶自未熄,火勢凶猛,更不敢亂闖。
頭上……
她剛剛抬頭,見屋頂上的瓦被人拿開,緊接著就是兩大壇烈酒,劈頭澆下。
血龍被嚇得急忙後撤,縮到了角落裡。
多虧血龍撤的快,酒倒是沒澆到她,卻淋了魏無心一身。
還有許多落在地上,正朝她這邊流過來,血龍忙又飛到半空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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