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廝屁股底下啊!”
周圍的瓦片被他踩碎無數,陳十九頓時沒了立足之地,隨著瓦片一起朝大殿內摔去:
“個扳馬……”
陳十九身在空中,忙扔出兩根繩索,去套梁木。
魏無心早料到有此一招,不僅不阻止,反而往旁邊讓了讓,生怕擋到繩索。
待繩索套住梁木,陳十九手上用力,就要攀爬。
哪成想他大喝一聲,雙手抓住了繩索,呲溜滑下來,兩腳正好踩在陳十九肚皮上。
陳十九有傷在身,隻憑雙手如何支撐得住兩個人重量,被他踩的脫了手,隨他一起跌落。
他穩穩著地,從陳十九肚皮上跳下,一隻腳卻仍踩著陳十九胳膊不放,手指遼王,朗聲質問:
“呔,豬狗!我問你,你就是遼王麼?”
遼王並未睡覺,隻是在養神。
何況他們倆弄出這樣大動靜,就睡了也難免被驚醒。
遼王直起身,將他細看。
看了一會兒,打開案上一個錦盒,從中取出隻耳朵:
“原來沒死。”
“這幫廢物,無用也就罷了,居然膽敢唬騙本王。”
說完,遼王將耳朵一扔,扔到大殿的殘軀之中,立刻沒了蹤影。
自己的耳朵,能不熟悉麼?
自己的耳朵,被人胡亂丟棄,能不冒肝火麼?
無心將陳十九從地上拉起,死死拽著他胳膊,大罵遼王:
“豬狗,你弄出一頭大象,將我們恩人殺害,還偷走我耳朵,我們兩個特來尋你報仇!”
“你們兩個?”遼王從王座上起身,步下階梯,開始打量陳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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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陳十九欲哭無淚:
“我著了你這賊人的道兒!”
他湊到陳十九耳邊,壓低聲音勸說:
“你怕的是什麼?這豬狗十分易與。”
“你扔出根繩子套住他,剩下的交給我便了。”
事到如今,陳十九也是沒了退路。
遼王看到了他容貌、身形。
刺王殺駕,豈是玩笑的?
此時不殺遼王,回頭遼王追究起來,必定是個誅九族,不,必定是個瓜蔓抄!
想到這裡,陳十九一咬牙、一狠心,剛要衝遼王扔繩索,不料遼王手中先飛出一條黑線,奔著他們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臂膀而來。
無心壓根不以為意,還沒心沒肺的出言諷刺:
“豬狗,你扔線做什麼?敢是要給我縫衣裳麼?”
陳十九見那根線來的蹊蹺,趕緊將無心往左邊一推,自己則借推力跳到了右邊。
黑線落地,又向後一收,如同鋸刀,將細墁地麵分成了兩截,留下長長一道縫隙,雖然不寬,卻極其之深。
這要是挨到身上,登時會被分為兩半。
陳十九起身就跑:
“板馬日的,你還說易與!?”
無心倒是沒怕,隻覺後腰兩側有些疼。
後腰一疼,就有些尿意。
反正一身衣裳也被燒的差不多,羅褲更是變成過膝的小襖裙。
乾脆將裙擺撩起,在大殿上撒起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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