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覺恢複,又是城樓。
魏無心見趙齊賢摔碎了自家的車,自家的帥也跟著化成了粉末。
他一腳將趙齊賢從石凳上踢了下去:
“沒用的老兒,滾!”
“我來!”
趙齊賢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隻是低聲說一句:
“我兒,你又不會下棋,休要亂來啊。”
紫袍的一撫衣袖,棋盤複原:
“公子,讓先。”
無心已經看了三次,早明白這些棋子代表什麼。
帥,就是周惡棍。
車,就是趙齊賢。
小兵,是他和周昏淡以及那三個丫頭。
士,有可能是葛寶寶。
暗棋,應該是藏在禁神洞裡的人。
他指著棋盤,告訴趙齊賢自己的心得:
“老兒,這盤棋的關鍵,不是殺對麵的,而是保住自家的!”
“你懂什麼狗屁?隻知在那裡胡亂下!”
紫袍的和白袍的對視一眼,齊齊誇他:
“還是公子見得到!”
“公子言之有理,似這等局勢,隻能求和,不能求勝。”
無心盯著五個小兵看了看。
正中間那個白麵皮的,無疑是周昏淡。
左二、右一、右二皆為女兵,肯定是那三個丫頭。
左一那高大威猛的才是他。
他舉起自己,直奔對麵的將而去。
白袍老兒笑著伸手攔他:
“公子,兵不是車,怎能……”
趙齊賢一把打開白袍老兒的胳膊,瞪著小眼睛,一副蠻橫無理模樣:
“他這個兵,有本事!”
小兵沒有落到將頭上,而是落到麵前。
一陣塵煙飛起。
魏無心一腳踢翻了麵前孤零零的大門:
“牆都沒了,還每次走門做什麼?”
踢翻大門之後,向左轉身,直接踏上湖邊那條南北走向的夾道。
趙齊賢從後過來,一把拉住他:
“我兒,你想做什麼?”
他甩開趙齊賢的胳膊,徑直朝荒草叢走:
“老兒,你的法兒都不行,隻好試試我的!”
“你少要搗亂,隻管去一邊坐著便了。”
趙齊賢不解其意,又不敢跟他慶國小廝頂嘴,隻好乖乖跟在後麵。
到了荒草叢前,他讓趙齊賢喊話。
喊到第四遍,奄王周惡棍推開千斤之重棺材板兒,拎著杆破槍衝出來,嚷嚷著要殺魔頭。
他從後撲上去,憑借頭頂武弁之力,先繳了周惡棍的械,又打上七八拳。然後拎著周惡棍朝西邊院落走:
“你這狗王,每次都不長記性!”
趙齊賢和金燦、尹亮跟在後麵,還是不敢多放屁,隻是柔聲勸一句:
“我兒,他好歹是你的王,你將他打成這幅模樣,不好看相。”
到了東廂房,他將周惡棍往屋裡一扔,衝葛寶寶咧嘴一笑:
“娘,我叫做魏無心,彰武元年七月十五,算了,七月十二。”
“我認得代醉和馮玉。”
說完出門,瞥了眼茅廁那邊的洞,也不說破。
直走到湖邊,高聲問尹亮:
“萬斯年還有多遠?”
尹亮一臉懵:
“嗯……一百裡。”
“公子,你怎麼曉得萬斯年?”
他也不答,盯著臟湖看,確定那塊水板的位置。
周惡棍從東廂房出來,見他盯著湖麵發呆,急忙勸阻:
“喂,魔頭,你萬萬不可下去!那湖裡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