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給你!”
汪佛草接過盒子,卻還是不肯起身,瞥了無心一眼:
“王爺,我們十五年前來到奴兒乾後不久,趙妃不幸病故了,我便是正妃,當時已經說的十分清楚。”
“我身為正妃,東院是我寢宮。”
“葛寶寶是侍妾,西院為她居所。”
“如今西院的丫頭、小廝們,公然到我東院搶劫,王爺不該給我個說法麼?”
趙凝霜耳尖,早聽到這邊說話,領著陳飛雪等人過來。
見她當著奄王告自己的狀,索性豁出去了,和她爭辯:
“怎麼是我們搶劫?”
“王爺歲祿萬石,周不良統統留下,一粒糧食也不與我們?”
“難道我們不是奄王府人?我們就該活活餓死?”
汪佛草知道決定權最終還是在奄王手裡,所以不和丫頭爭吵,隻是對著奄王哭哭啼啼:
“王爺,您看。她們當著您的麵,尚且對我惡聲惡氣。可知您不在的時候,我每日要受她們多少欺辱?”
“至於您的歲祿,您想,皇上肯給您萬石麼?每年其實不過數十石陳糧罷了。”
“去除路上折耗的,頭口、奴仆消耗的,到我手中,十幾石而已。”
“全仗我日夜操勞,紡織、種田、養豬、喂雞,才養活東院這幾十口人。她們個個有手有腳,自己不想法兒賺錢養家,卻隻惦記搶奪我的,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奄王整體上是個糊塗人,而且汪佛草眼淚攻勢奏效,使得他立刻轉變陣營:
“汪妃言之有理啊。”
“你們有手有腳,怎麼不自己想法兒賺錢養家?何況霜兒十八、雪兒十七、奴兒十五,都已經是成丁了,也該學門手藝,找個營生。”
“可本王每日隻見你們遊手好閒,從來不務正業,這成何體統?”
“再者說,蘇雨每年回來,都與你們大堆的糧食、大把的銀子,你們怎說無糧無錢?這不是蒙騙本王麼?”
陳飛雪跨上前來,衝奄王瞪眼:
“我們怎麼不務正業?”
“我家姐兒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做針線,常常忙到深夜,一雙眼都快累瞎!”
“奴兒和霞兒每日去蘇子河打水,到集市上變賣,肩膀都被扁擔磨破多少回!”
“再者說,蘇夫人哪有糧食和銀子與我們?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汪佛草指著陳飛雪:
“王爺,您看,這丫頭眼睛瞪得銅鈴一樣,怕不是要打您麼?”
奄王登時立起三角的丹鳳眼:
“直,你怕不是要打本王麼?”
“豈有此理!豈他娘的有他娘的此理!?”
伶牙俐齒的霞兒反倒一直沒說話,將他們往後拉:
“罷了,我們和他們說不清,何必惹這閒氣?”
汪佛草從地上站起,指著霞兒:
“這丫頭陰陽怪氣的是在諷誰?”
“怎麼就說不清了?難道王爺冤枉了你們不成?”
奄王不乾了,三角眼睛瞪成了圓的:
“是啊,怎麼就說不清了?難道本王冤枉了你們不成?”
汪佛草見得逞,已經哄的奄王站在她這邊,更要再接再厲:
“馬上將我東院的糧草、金銀和物什還回來!還有我那一袋仙豆!”
“光天化日搶奪我的,一群盜黨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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