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汪佛草站在無心正前方,分明是在給尖刀提示方向:
“動手!”
兩個豬狗配合的是真他娘好!
不偏不倚,尖刀正中後脖頸,又從咽喉穿出。
無心跪倒在地,捂著脖子,嘴巴大張,拚命喘息:
“直……”
汪佛草上前,將他踢翻,並從脖頸抽出尖刀,沒頭沒腦的狠刺。
一下!
兩下!
……
九下!
十下!
……
足足刺了二十七刀,這才停手。
而無心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熬過一番恨不能死的痛苦之後,眼、耳、身體先後恢複意識。
魏無心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堆爛泥裡。
看看周身,全被爛泥塗滿,連臉上都是。
且不管這些汙泥,他站起來朝前看,原來前麵是條大路,而自己剛躺在路邊溝渠中。
“直,是誰將我推到這裡?”他罵罵咧咧,正要爬上大路,聽有人前方喊叫,不由站住了。
從溝渠中探頭,見路對麵是座大院子。
好個院子,四周城牆足有兩丈多,比邊牆城的城牆還高些。
此時,院門前站了兩夥人,正在喊打喊殺的。
左邊一夥,當先是個胖女子,一瘸一拐的。身後站在群手持棍棒的男女,幾乎全都受了傷。
右邊一夥,一個妖豔婦人,一個瞎了雙眼的漢子,一個傻乎乎小廝。
隻見胖女子指著妖豔婦人,破口大罵:
“汪佛草,蛇蠍心腸的賤人!”
“毛事隻部殺過來時,你和周不良淫奔,扔下我們等死!”
“多虧魏公子帶著我們殺退毛事隻人,救下我們性命!”
“你們現在回來了,我也不說你們什麼!我就隻問你,為何你們才一回來,魏公子就不見了?你們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汪佛草打開胖女子的手指:
“湘兒,你這含鳥小餳婦,憑你也敢罵我!?”
“我哥哥從漢人手中救下你們兩個餳婦,又教你們本事,讓你們貼身保護我!我被奄王毆打,你們屁也不敢放一個,反倒幫他打我!”
“像你們這樣忘恩負義的歪刺骨、沒用的賊餳婦,早就該爛死!”
無心覺得這夥人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他們是誰。
所以暫不上大路了,回身在溝渠旁薅了把荒草,大口吃起來,邊吃邊看他們吵架。
胖湘兒讓汪佛草交出魏公子。
汪佛草隻顧罵胖湘兒無用,根本不提魏公子的事兒。
潑婦吵架,曆來如此,都是各說各話,不講道理,甚至不聽對方說什麼。
她們隻顧吵架,哪有功夫往溝渠裡瞧上一眼,故而魏公子從容淡然的看熱鬨,根本沒人發現他。
又吵了一會兒,從大路上過來個矮女子。
無心見她臉上長長一道傷,直從左眉到右顎。
此時血雖止住了,皮肉卻還是翻著,好不嚇人。
胖湘兒看到她,立刻大喊:
“瀟兒,快去請王爺來!”
“汪佛草和周不良兩個奸夫淫婦不知把魏公子弄到哪去了!請王爺來做主!”
矮瀟兒答應一聲,拔腿朝臟湖和高大院牆之間的夾道跑。
聽說要去請王爺,汪佛草和她身邊的瞎眼男子有些慌張。
那男子連連擺手,口稱冤枉:
“彆,彆!你們說的魏公子,我們根本沒看見,也許早都走了。”
“你們不去尋他,卻纏著我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