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著紫袍的一擺手,又是陣白煙,我們就到了這裡,恰遇到奴兒。”
霞兒明白了,指著身後已經化為廢墟的城池:
“不用問,捕魚兒海城裡那個紫袍的老者,一定是棋仙了。”
“我們在他眼中,就好比棋盤上的棋子,隨隨便便就可將我們挪動千裡萬裡。”
“至於那個白袍的,肯定是相仙。他算出四個邪神跑了,所以不等你們通知蘇夫人,已經先帶著蘇夫人趕了過來。”
趙凝霜不住回頭看馬背上的箱子:
“兩個飛仙和蘇夫人,再加上奄王那禍,收拾四個邪神綽綽有餘,不需我們擔心,我們趕路要緊,離得他們遠遠的。”
一邊說,眾人繼續奔跑。
此是逃跑路,恰是來時路,彆人不記得,霞兒卻早留下記號,約十裡路便有一顆蓮子。
眾人沒命的跑,等霞兒拾起第四粒蓮子時,遠遠望見前麵有座城池。
霞兒眼尖,看到城門上的字。
雖不識字,但一個“哈”還是認識的,頓時大喜:
“我們到哈剌孩衛了!”
“哈剌孩衛屬奴兒乾地方,算是安全了。”
趙凝霜突然勒停了馬,慌慌張張命令眾人:
“快,躲到樹林離去,前麵來了好多人,喊打喊殺的。”
大家隨她躲入路邊樹林。
過了許久,見一群老弱婦孺哭嚎喊叫的跑過來。
他們身後另有一群人,追著他們叫罵不停。
陳飛雪認出那些人,立刻劍眉直立,就要動手:
“他救下他們,他們卻自相殘殺起來!”
孟清霞將她拉住,瞥了無心一眼,無奈的歎息:
“姐兒,你沒看到建州衛那些正兵和他們家口,是怎樣對待女真奴婢、漢人罪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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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建州衛正兵有一天死光了,建州衛的女真奴婢和漢人罪囚也絕對會殺光他們家口。”
“這不是我們管得了的。”
無心見不論前麵跑的,還是後麵追的,都穿著漢人服飾,十分不解:
“為何漢人要打漢人?”
陳飛雪想也不想,反來問他:
“那為何皇帝要逼死邊……”
孟清霞趕緊拉她一下:
“姐兒!”
陳飛雪將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趙凝霜打個了不響的響指:
“我們趕路要緊!少管閒事!”
他們剛剛步出樹林,忽然又是一陣白煙。
白煙散後,無心發現自己在一條大街上。
街對麵,兩個老兒在下棋,正是適才於破城裡看見的兩個老兒。
兩個老兒衝他招手,他剛要過去,冷不防一杆長槍從後刺來,竟將他喉嚨捅了個對穿。
他身子一晃,往前撲倒。
將死未死之際,聽對麵的白袍老兒罵:
“洪悅杣,你這狗才!老夫說了會取走他們記憶,你殺他怎地?”
另一個也說:
“趙齊賢知道了,絕不饒你。”
狗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直!袁老兒,本王忘了你能改命改運改記憶,哈哈。”
“是本王疏忽了。”
熬過一番恨不能死的痛苦之後,無心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像條野狗一樣趴在大街上。
身前兩個老兒坐在一張石桌旁,正忙著下棋。
兩個老兒兩邊,立著一男一女。
這男子,有色彩,而且十分眼熟。
“直!”他從地上爬起,指著那人鼻子:
“我認得你,你是我家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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