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心舔了舔嘴唇,猶自回味果子的味道:
“你在哪裡找到的?”
露兒指了指身邊一株荒草:
“這裡。”
他低頭細看,周圍荒草都是一樣,可哪株上麵也沒有剛才的果子啊。
怎可能這麼大一片荒草叢裡,單單隻長了兩個果子。
又找一番,仍然無果。
他沒心沒肺的,也就不找了,從懷裡拿出四個饅首,又吹又撫,弄掉上麵的泥土,衝露兒說:
“今日吃飽了。”
“這些吃食,我們留著明日再吃。”
露兒也吃光了自己的果子,張著小小的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哥兒,我困了。”
他看看天色,還早得很:
“哦,那你先回去睡。”
“我去附近走走,看哪裡可以打獵、捕魚,這點兒吃食總有吃光的時候,我們也不能坐著挨餓。”
露兒不乾,鑽到他懷裡,兩手摟住他脖子,下巴枕著他肩膀:
“哥兒,我不敢一個人回去,我怕那壞人。”
他想起狗王,頓時肝火暴漲:
“可不是,那狗王當真可恨!他謀害我也就罷了,連你這麼小小的丫頭也不放過!”
“罷了,你和我一起走,我們先去那邊山上……”
一句話不等說完,耳邊傳來輕而勻稱的呼吸聲。
他側頭一看,發現露兒已經睡著了,不禁嘀咕一句:
“怎睡的這樣快?”
他抱著她,慢慢朝北山走去。
到了山巔,發現和自己之前猜測的一樣,山上果然不會有獵物,因為山太小,一眼便可以看到頭。
可狼眼一轉,他發現左手邊竟有條河,而且是很長很闊的一條河。
這條河由西而東,恰經過山腳,在山腳下突然轉北,形成一個弧度頗大的轉角。
這樣長而闊的河中,定然不乏魚蝦。
何況河流轉角處,更是魚蝦聚集之處。
他不由咧開了嘴,衝著熟睡的露兒說:
“小豬,我們以後不缺吃食了,哈哈。”
一邊說著,他走下北山,直奔那條河而去。
到了河邊,將露兒放到河岸上,自己脫掉外麵破袍,一頭紮進河裡。
自幼便和王丹彤在湍急的黃河、昆都侖河裡捉魚,如今到了這等風平浪靜的水中,真個是如履平地。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便捉到兩條小臂長短的魚。
他拎著兩條魚上岸,衝露兒喊叫:
“小豬,我們有吃食了。”
喊了幾聲,見露兒毫無反應。
雖不懂害怕,他也難免有些慌亂,暗忖:
“這小豬怎麼叫不醒?莫非死了?”
他一把將露兒拎起,沒心沒肺的,哪懂控製收力,對著粉嫩嫩的小臉就是一巴掌:
“喂!醒醒!”
他的力氣極大,邊牆城裡那些正兵和他比力氣都時常吃虧,小小的露兒如何禁得住,當時就被打暈了。
見喚不醒她,他越加慌亂,拔下兩把草,穿過魚嘴,又將魚係到腰間,然後雙手抱著露兒,慌慌張張朝西院跑:
“不好了!救人啊!”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想讓奄王幫忙救人,結果喊聲先驚動了東廂房裡的趙凝霜等人。
孟清霞眼尖,看到他腰間係著兩條大魚,忙衝趙凝霜說:
“他哪裡弄來這樣兩條大魚!?”
趙凝霜是摳門至極的人,見到便宜而占不著,就等於吃了虧,登時兩眼放光,衝陳飛雪一努嘴:
“需是想個法兒奪了他的來,夠我們四人吃上好些時日!”
那陳飛雪天生有作強梁的資質,擼起袖子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