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豬狗執意要我教她捕魚,我說不得,隻好陪她走一遭。”
“我家小豬留在這裡,你們幾個好好管顧她,休教那狗王害她!”
陳飛雪將他推出門外,朝蘇子河走:
“他奶奶的,你怎麼叫我做豬狗?討打麼?”
“還有那小小的丫頭,你怎麼叫她是小豬?你娘沒教你怎麼喚人?”
他一邊走,一邊莫名其妙的問:
“不然該叫什麼?”
陳飛雪想起蘇雨臨走前說的話:
“我和霜兒姐比你年歲大,你該管我們叫姐兒。”
“蘇夫人說那小丫頭叫做柳滴露,你可喚她露兒或者妹妹。”
“哦。”無心懶洋洋陪她到了蘇子河畔:
“姐兒?妹妹?我理會得了。”
“那小廝又該叫他什麼?”
“奴兒麼?”陳飛雪一邊脫外衣,一邊答:
“蘇夫人說他比你大三天,你該叫他哥兒。”
無心也脫掉外麵長袍,還隨手摘了兩根蘆葦,遞給陳飛雪一根:
“那廝麼?”
“呸!我怎肯叫他做哥兒?”
陳飛雪學他模樣,含著蘆葦入水。
他那本事,卻不是可以輕易學來的。
他與王丹彤自幼在黃河、昆都侖河裡搏命,才練就這等遊水本事。
陳飛雪雖則力大勇猛,卻很少下水,故而遊的不如他快,潛的不如他深,憋氣也不如他久。
更難的是,他一雙狼眼,在水中看周圍也清清楚楚。
陳飛雪入了水便無法睜眼。
遊了一會兒,他已經捕到四五條魚,站在岸上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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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裡的魚,實在是多。”
“不用我自己去捕,它們直往我懷裡撞,倒好像它們要抓我一樣,哈哈。”
陳飛雪一條也沒捕到,臉色不太好看:
“他奶奶的,你神氣什麼?”
他倒也不是神氣,就隻是沒心沒肺,隨口亂說實話而已:
“咦?枉你這長大的身子,又且有力氣,怎一條也捉不到?”
陳飛雪臉色越發難看了:
“誰說我捕不到?”
“今日不捕到十條大魚,我不出水!”
無心又懶又饞,見如今有了四五條魚,再加上此前那些,足夠四五日吃食,自然不肯再下水,隻是躺在岸邊草地上打瞌睡。
陳飛雪不僅天生凶狠,而且一貫的爭強好勝,果如她自己所說,不捕到十條,絕不肯出水。
無心瞌睡一場醒來,見她仍在水中。
她不發話,他又不敢走。
於是百無聊賴的,沿著河畔前行,是想看河邊草叢中能不能找到些青蛙、野鴨之類。
走了一會兒,見前麵好多茅草屋,足有幾百個,卻和他邊牆城的不一樣。
邊牆城茅草屋是在土裡打四根柱子,上麵架橫梁,然後再鋪茅草。
這裡的草屋不同,又低又矮。
雖也是在土裡打四根柱子,卻無橫梁。
四根柱子頂端被草繩、樹藤等物捆綁到了一起,周圍鋪茅草。
其上另有許多草繩、樹藤,係著石頭垂下來,是為壓住茅草,以免被風吹跑。
他走近了,先聽到哭聲、喊聲、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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