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曆又點點頭,要去拿鄭三淑手裡的銀票:
“我儘力而為吧。”
三淑往後一縮:
“世伯,事成之後,不敢吝嗇!”
他總不好硬搶,無奈一笑,指了指門口:
“你們到外麵等我,莫讓人看到你們在我府中出入。”
魏無心和陳飛雪雖在同一牢中,相距甚遠,一個位於東南角,一個在西北角。
整座大牢隻得他們倆人,因他們是重犯,不敢讓他們與其他囚徒混雜。
倆人彼此看不見,但若大聲喊叫,倒是也能聽到。
牢外,兩隊兵馬。
邵指揮和錢同知互相不放心,各派了自己的親信兵馬看押他們。
魏無心躺在騷臭的乾草上,不住聲叫罵:
“我就說那狗王是條狗,如何?”
“我與人畜無害的,竟然被他連累,成了什麼反賊,真真正正直他娘!”
陳飛雪倚著牢房潮濕的牆壁,閉目養神:
“這次和狗王無關,他也是被人陷害!”
“是麼?”無心罵聲稍減:
“原來他也是被人陷害,那我們該當救他才是。”
雪兒苦笑一聲:
“你是瞎還是傻?你沒看到他被雷劈死了?還怎麼救?倒不如想想如何自救!”
他也不聽人說話,自顧自的叨咕:
“我曉得了,他們陷害狗王,不就是憑那些書信?”
“我們若把書信毀了,不就可以救下狗王?”
陳飛雪讓他這樣一說,突然有了主意:
“對啊,毀了書信,便沒了證據,我們不就可以自救了?”
但隨即又否定這個主意:
“算了,省省吧!”
“連你這傻小廝都曉得那些書信重要,三個狗官定然要將書信妥善保管,又豈會給我們機會去毀掉?”
他們正說著,聽外麵有人問:
“那兩個賊人可還老實?”
有人回答:
“非常老實。”
“王經曆,您有什麼事兒?錢同知特意囑咐,不論何人,無事不得進入牢房。”
王經曆笑嗬嗬的解釋:
“這兩個是重犯,明日便要押赴京城。”
“我奉邵指揮之命,特送些衣食與他們。總不能讓他們穿著破衣爛衫上殿麵君,那成何體統?”
那人出言阻攔:
“王經曆,這是錢同知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您不要難為……”
不等說完,另一人惡聲惡氣問:
“王經曆是奉邵指揮之命,送衣食與囚犯。”
“你不敢違錢同知的令,卻抗邵指揮的令,是什麼意思?”
王經曆好言好語的兩麵勸說:
“都是自己人,莫傷了和氣。”
“本官不過送些衣食,很快出來。你們若是不放心,可以檢查一下有無攜帶,就搜本官的身也無妨。”
那人沒法,隻好勉為其難的同意:
“既然如此,王經曆請吧,隻是莫要逗留太久。”
牢門打開,王經曆捧著些衣物和一個食籃進來。
經過魏無心身邊,隨手扔了兩件衣服,然後直奔陳飛雪而去。
無心一把扔開衣服,噌的從乾草上站起,死死盯著吃食:
“豬狗,你手裡的可是吃食?”
“喂,你與我些,我記你恩情!”
王經曆將食籃和另外兩件衣服給了陳飛雪,趁陳飛雪大吃大喝時,低聲說:
“我受你家兩個丫頭所托,特來救你。”
“你如果不想死的話,等會兒到了邵指揮麵前,就說你另有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