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和雪兒滿載回到東廂房,趙凝霜和孟清霞也正好回來。
雪兒見趙凝霜愁眉不展,就知道金銀肯定沒著落:
“姐兒,怎麼了?鄭小姐不肯還我們金銀嗎?”
趙凝霜哪有心思回答,長籲短歎個不了。
孟清霞趕緊擺手,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建州衛如今沒了正官兒,周圍的部族全都要造反。”
“我們早上到了衛府,見起碼七八個部族聚在城外,少也有幾千人,喊打喊殺的,為首的就是毛屎部佟乙可!”
“我和姐兒怕被他們發現,匆匆的就回來了。”
“佟乙可!?”陳飛雪捏著拳頭,邁步就朝外走:
“又是那個殺才!”
趙凝霜厲聲大叫:
“給我站住!你要去哪裡!?”
陳飛雪雖然站住了,可一雙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睡眼裡滿是殺氣,聲量也不禁提高了很多:
“姐兒,那佟乙可是我們仇人,鄭小姐是我們恩人。”
“如今仇人攻打恩人,我當然要去幫忙!”
趙凝霜追到門口,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拽著往屋裡走:
“你這惹禍的精!若不是因為你,我至於損失一塊金子和四千兩銀子?”
“如今你又要去惹禍?萬一再惹出禍來,我可還有另外的金銀救你?”
陳飛雪耳朵雖然被她揪著,一雙腳卻始終奔著外麵,所以耳朵都被揪的通紅:
“我怎麼是惹禍?我是去救命!”
“建州衛的正兵老爺們,你也不是沒見過,一個個弱不禁風的,連把劍也拎不起。”
“佟乙可那些野人,卻是個個凶狠。”
“他們一旦打起來,建州衛定然不是對手,鄭小姐很有可能就要吃虧!”
趙凝霜見她左耳被揪的通紅,有些不忍心,於是棄了左耳去揪右耳:
“顯你有本事?你一個人就能打退幾千野人?”
“你當心救不下彆人,反倒搭上自己!”
“再者說,我們也不欠她什麼。你這條命,不是她鄭小姐救下的,是我用了一塊金子和四千兩銀子買下的!”
“我才是恩人,你怎麼不想著報答報答我?”
孟清霞連哄帶勸:
“姐兒,姐兒,你快放開吧,耳朵都被你扯出血了!”
“若真是不小心扯壞了,回頭還要買藥醫治,難道藥不用錢麼?”
哄的趙凝霜鬆開了手,她又去勸陳飛雪:
“姐兒,建州衛雖是土牆,但十分高大結實,不是那麼容易攻進去的。”
“建州衛若閉門不開,野人也是沒法兒。鬨上一陣,他們肚中饑餓,自然就要撤兵了。”
陳飛雪覺得她分析的確實有道理,也就不張羅出門了。
好容易化解了一場小小的風波。
趙凝霜打了一個不響的響指。
眾人十分乖覺,取柴的去取柴,打水的去打水,生火的去生火,刷鍋的去刷鍋。
她自己則將十幾條魚通通收拾好了,取了兩條小的準備做給大家吃,餘下的通通晾曬在院裡。
魚下了鍋,眾人圍坐在火盆旁,眼巴巴等著吃。
突然,南邊一片腳步亂響之聲。
孟清霞眼尖,站在門口觀望片刻之後,告訴眾人:
“又有許多野人朝衛府那邊去了。”
陳飛雪立刻又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