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要將大包的肉白送你們,你們兩個敗家的鬼卻為什麼不統統拿回來?難道你們和銀子有仇不成?”
“你兩個立刻給我滾到那邊去,把那些馬肉一包一包的,全給我拿回來!”
倆人低眉順耳的聽她教訓,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剛才在外麵有多豪橫,此時在她麵前就有多窩囊。
聽她教訓了一會兒之後,孟清霞方才岔開話題:
“姐兒,哥兒,你們說這些馬肉是他們在蘇子河北邊撿的,他們還撿了好多兵器,我猜想都是那些戰敗野人的吧。”
“正如霜兒姐所說,野人視馬匹比性命都金貴。建州衛不許他們私藏兵刃,那兵刃更是身家性命一般。”
“如今野人死了好多同伴,又丟了死馬和兵刃,他們如何肯乾休?”
“你們既然能順著痕跡尋到於滿柱那夥人,野人定然也能。怕是野人回頭尋到他們,要有一場禍事。”
不聽猶可,一旦聽完,倆人立刻起身:
“那些豬狗忠義,我豈能坐視他們遭殃!?”
“不行,我們得去幫忙。”
趙凝霜一手一個,揪住他們耳朵:
“都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中,誰也不許去惹禍!”
“野人打野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怎麼就把你們急成這等的?”
無心也不知死活,瞪著狼眼爭辯:
“他們與我肉吃,就是我恩人!”
“恩人有難,我自然是要去幫忙,你卻為何阻我!?”
陳飛雪多少比他聰明些,知道搞不定趙凝霜,忙衝孟清霞使眼色。
孟清霞眯著好看的桃花鴛鴦眼,沉思片刻,權衡了一番利害關係之後,這才說話:
“霜兒姐,依妹妹之見,這個忙倒是應該幫的。”
“你想,蘇子河畔總有野人和罪囚來來往往。哪個經過路過,不到我們王府劫掠一番?”
“唯有他們不但不欺負我們,反而送東西與我們,誠心誠意與我們結交,便是盟友。他們住在那邊,人多勢眾的,過路野人、罪囚見了全都要繞著走,我們自然也就安生了。”
“正所謂唇亡齒寒,他們若被殺害,或被趕跑,我們以後又要受欺負。更怕的是,再有些不良善的在那邊定居,如前幾日呼倫衛那些,我們處境就不妙了。”
想起往日被野人、罪囚欺淩場景,趙凝霜有些不寒而栗。
再想想呼倫衛之事,害她損失好大一塊金子和四千兩銀子,登時態度轉變:
“霞兒說的對,他們在那邊居住,就是我們的擋箭盾牌。盾牌若破了,我們也要遭殃。”
“可,如今不知他們得罪的是哪個部族,更不知對方多少人馬。憑我們這幾個人,如何幫得了他們?”
“萬一幫忙不成,搭上自己,那不是賠的精光麼?”
孟清霞忙順著她的話寬慰她:
“正是,姐兒,如今不知他們得罪的是哪個部族,也不知多少人馬。”
“說不定隻是個小小部族,湊不出多少人馬,不敢來尋他們討要馬匹和兵刃。也許整個部族都死光了,根本沒人來。”
“所以姐兒也不需擔心,此時隻不過是提醒他們一下,讓他們堤防而已。”
趙凝霜這才鬆口,衝無心和雪兒說: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去提醒他們一下吧。”
“提醒罷了立刻回來,不要亂跑。家裡沒有柴火了,還等你們去砍柴呢。對了,就便再拿幾包肉回來,多多的拿,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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