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滿柱卻搖著頭,婉言謝絕:
“妹妹,兄弟,你們一番好意,我心領了。”
“可這是我惹出來的禍,不能連累你們。”
孟清霞遲遲不說古勒位置,也正是怕引火燒身,聞言便順勢推脫:
“是啊,我們幾個身小力微,恐怕幫不上……”
無心和飛雪一個沒心口快,一個仗義敢言,同聲說:
“你送吃食與我,就是我恩人一般!你如今有難,我豈能不管?”
“姑奶奶從來敬重好漢,怎肯讓好漢吃虧?”
說完,一個背起孟清霞,一個拉住於滿柱,異口同聲催促:
“走,去尋他們。”
孟清霞沒辦法,隻好一遍又一遍勸說:
“我們是去尋人家講理,願將馬匹和兵刃還與人家,隻求化解乾戈。”
“你兩個等下到了古勒,可萬萬不敢和人爭吵。”
“我雖未去過古勒,可聽聞人說,古勒和界凡、毛事隻三部,乃是建州衛最大的三個部族,族人少也有幾千。”
“我們不過四個人,他們幾千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活活淹死我們。”
無心和飛雪點頭答應,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惹禍。
孟清霞這才略微有些放心。
憑借驚人眼力,早就看見蘇子河與渾河交界處有一個老大的村落,於是引著他們朝那邊走。
將到村落旁,從林後竄出幾個壯漢,將他們團團包圍。
孟清霞不會說滿語,由於滿柱代為翻譯,將來意說明。
那幾個壯漢命他們在此等候,自去尋孛堇和他們說話。
不一會兒的功夫,十幾匹快馬奔來。
當先一人,是個四十幾歲漢子,生的高大結實。
無心細看他臉上,有道傷痕兀自流血,像是不久前才經曆過打鬥。
到了近前,漢子下馬,將他們挨個觀瞧。
看過之後,先是狠狠吐了口吐沫,以示鄙夷。
隨後張嘴,也會說漢話:
“三個漢蠻子,一個女真走狗!”
“你們偷了我的馬匹和兵刃,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
孟清霞猜他就是族長,趕緊拉著無心和雪兒鞠躬、作揖:
“孛堇,不知者不罪。”
“我們發現馬匹時,已是死了。兵刃則扔在地上,以為是無主之物。”
“我們如今願意悉數奉還,還請孛堇息怒。”
漢子蠻橫,一把抓住陳飛雪手中的劍,就要奪回來。
他以為自己力氣大,萬萬不料,陳飛雪力氣更大,他竟沒能奪去,反被陳飛雪一拉,頓時腳下失衡,眼看就要撞到陳飛雪身上。
後麵的十幾個壯漢見他要吃虧,頓時圍了上來,有的去抓他,有的就要拔兵刃。
孟清霞趕緊衝陳飛雪使眼色:
“姐兒,快還給人家!”
大局為重,陳飛雪猶猶豫豫,最終也隻能割愛,萬分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結果他站穩之後,偏不信邪,認為自己比力氣不可能輸給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因此仍在用力。
陳飛雪一鬆手,他便向後倒去。
多虧後麵的人扶住,這才沒有摔倒。
可他身為孛堇,一族之長,當著許多人麵吃了這樣大虧,臉上如何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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