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伸手拿筷，孟清霞搶先奪走。
“直！”他衝孟輕霞瞪眼，並看準一把板凳，屁股下落，準備坐下：
“霞丫頭，你……”
噗通！
板凳被露兒搬走了，他坐了個空，摔得不輕：
“直，露兒，你這小小的丫頭，也敢欺辱本王！？”
孟清霞從來不生氣。
即便生氣，臉上也看不出。
她永遠都是麵帶微笑。
隻不過，和她親近的人才曉得，她的笑聲有很多種。
而且不同笑聲，代表不同情緒。
哈哈，是敷衍。
嗬嗬，是生氣。
嘿嘿，才是真笑。
她衝奄王笑：
“嗬嗬，王爺，剛才的事兒，您是不是該給我們個解釋？”
“兩位飛仙來做什麼？”
“樂仙為何要害我家姐兒、哥兒？最重要的是，我們這些人得罪了他，他會不會再來尋仇？”
“您說清楚了，再吃飯不遲。”
奄王見飯菜已經快要出鍋，不敢翻臉，乾笑了幾聲：
“哈哈，樂仙見雪丫頭力大，以為她是什麼妖怪，所以要抓她。”
“本王已經澄清誤會，想必他不會再來。”
趙凝霜端著一盆魚過來，放到桌上：
“你和相仙躲在棺材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他伸手去抓碗，被趙凝霜一巴掌打開。
吃食在麵前，卻吃不到，他急的抓耳撓腮：
“好好好，本王實話告訴你們，本王命相仙去給你們請個先生來，教導你們學文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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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們皆聽鄭同知說過，學文習武便可以科舉。
可科舉有什麼好處，他們卻不懂，於是都起了些好奇之心。
趙凝霜先來問他：
“你會有那麼好心？”
“你為何要請先生教導我們，束修錢你來出麼？”
孟清霞也問：
“王爺，學成了文武藝，又能怎樣呢？”
他見魏無心一碗撈走兩條魚，急的跳腳：
“不教導還了得？”
“譬如這廝，一點規矩也不懂，一點尊卑也不曉得，渾如他娘的野獸！本王都還沒吃，你怎麼自己撈走了一大碗？”
趙凝霜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
奄王咽著口水，知道不回答他們的問題，自己今天沒東西可吃，隻好忍耐回答：
“你們現在連腰牌都沒有，和野人沒什麼區彆。在奴兒乾這等蠻荒之地還好，也沒人管你們。”
“若到了關內，沒有腰牌便寸步難行，而且更沒有身份，連下九流都不如。”
“你們想要身份，想要做人上人，想要銀腰牌的話，唯有兩個辦法，一是科舉，一是參軍。”
“相比參軍，科舉更容易些，也更安全些。所以本王要請先生教導你們文學武藝，然後去科舉。如果你們爭氣，科舉得中，便有銀腰牌，甚至能當官呢。”
魏無心吃著魚、喝著魚湯，口齒不清道：
“我是要做指揮使的人。”
奄王瞥他一眼：
“科舉分上、中、下三科，每科又分文、武兩種。”
“你們現在沒有腰牌，地位還不如下九流，隻能參加下科。不過本王尋些門路，讓你們參加上科考試，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們皇汾重武輕文。上科文試若能得中，便是上流四等的文靖。上科武試得中，就可以成為三等武衛。”
“衛指揮使，便是三等武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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