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淑不依不饒,一把抓住狗王的狗爪子,拿他爪子裡的白毛朝無心頭頂拂去:
“王爺,相一相他!”
狗王躲避:
“不相!”
“你這無禮的丫頭,怎敢拉扯本王!?”
倆人撕扯之中,白毛還是拂了出去,卻偏了,正從周昏淡頭頂拂過。
周昏淡此時已從昏迷中醒來,將他們剛才的談話也聽了大半。
見白毛拂來,不由抄起雙手,挺起胸膛:
“我乃西湖郡王是也,頭頂必定是道王氣的!”
白毛過後,一無所有。
眾人愕然:
“怎麼?王爺的戲法不靈了?”
狗王卻偷偷鬆口氣,隨後裝模作樣的嗤之以鼻:
“什麼戲法不靈了?”
“這廝是個凡夫俗子,當然頭頂什麼也沒有。”
眾人亂紛紛討論:
“那怎麼可能?”
“你再不濟,是個王爺。奴兒身為你兒子,乃貨真價實的郡王,怎可能是凡夫俗子?”
“他這副德行,也算是王爺麼?還不如個野人呢。”
“哎呀,莫非奴兒不是他親生?”
“彆胡說八道!”
“估計皇上對他忍無可忍,馬上就要廢掉他了,所以奴兒自然也再不是郡王。”
……
神氣呼呼的周昏淡當場崩潰:
“如此說來,我竟隻是個庶人而已麼?”
“這……”
“不對!”孟清霞眼尖,指著周昏淡頭頂:
“你們快看!”
“是紫氣!”
狗王慌了,一步從棺材裡跳出,跑到周昏淡身邊。
狗眼細看,竟果然有道紫氣。
但這紫氣和三淑頭頂的黃氣完全不同。
人家的氣,腰一般粗。而且連綿、筆直,從頭頂到半空。
周昏淡頭頂的紫氣卻十分之細,細如發絲,不細看根本看不到。
而且七歪八扭,還斷斷續續,就好像許多發絲拚湊到一起,卻又沒有接上,彼此間好多縫隙。
孟清霞指著紫氣問狗王:
“王爺,這怎麼說?”
狗臉上都是懵,想了好久之後,才喃喃說:
“這他娘的好像是有人,有好多人硬推著你去當皇帝一樣……”
“誰那麼缺德啊?我直他娘的!”
狗王正莫名不解的時候,魏無心笑哈哈在奴兒肩頭一拍:
“哈哈,你這廝若是有一天當了皇帝,定要封哥兒做個指揮使才行!”
“直!”狗王聽完這句話,對準無心就是一拳:
“我就知道是你這廝!”
眾人一擁而上,按住狗王,全都是幫無心。
有的踢他,有的打他,有的啐他:
“他奶奶的,你發什麼瘋?”
“王爺,你為何無緣無故毆打我家哥兒?”
“壞人!”
……
狗王被眾人按著,猶自叫罵:
“這廝逼著我兒去當皇帝,不是亂臣賊子是什麼?不打他怎麼?”
孟清霞笑嗬嗬問他:
“嗬嗬,王爺,無心哥兒幾時逼著奴兒哥兒去當皇帝了?”
“您是哪隻眼睛看到,哪隻耳朵聽到?”
“退一萬步講,即便無心哥兒真有那個心思,可他有那個本事沒有?”
“皇帝豈是他逼著誰當,誰就能當上的?”
魏無心在狗王肚子上踩了七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