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忘性大,不留下記號,忘了人家恩情怎麼辦?
思來想去,終於有了辦法,他用刀對準自己的胳膊,問賣糕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趕緊回答:
“公子,小的是個下九流,哪有什麼名姓。”
“因從小跟著爹娘學做糕,尤其這荷花糕做的最好,所以人都借荷花的諧音,叫小的何華。”
哦。
何華。
……
真真正正直他娘了!
刀已經落到胳膊上,他想起件重要的事——不會寫字。
不過,這廝名字倒取得好。何華,不就是荷花麼?
那何不就在胳膊上畫一個荷花?
……
真真正正直他娘了!
還有件重要的事——不會畫畫。
不過,扭頭看到那賣丹青的,他不是會作畫麼?
於是將胳膊和刀一起伸到賣丹青的男子麵前:
“喂,你在我胳膊上畫一個荷花來。”
賣丹青的和賣糕的距離不遠,他剛才那臉潑皮無賴相,男子是全程目睹了的,不敢得罪他,更不敢不理。
到底讀書人,腦袋快些,笑嗬嗬說:
“公子,小的隻會使筆,可不敢用刀。”
“公子,您看這樣如何?”
一邊說,男子寥寥數筆,已在無心胳膊上畫了一朵荷花,與那糕是一模一樣。
無心笑了:
“你這廝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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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想,這荷花隻是筆墨所畫,萬一以後洗掉、蹭掉了怎麼辦?
不行!
還是刻在胳膊上穩妥。
他另手握刀,沿著荷花線條,開始在胳膊上雕刻。
三淑大驚,就要上前製止:
“喂,你瘋了啊?”
露兒哭道:
“哥兒,我不吃糕了,我不吃了,嗚嗚嗚……”
陳飛雪攔住三淑,很是認可他的做法:
“我們吃了人家的糕,沒錢與人家,所以應該刻下記號,以免忘了人家恩情!有什麼不對!?”
說完,她也四處尋刀,要在胳膊上雕花。
孟清霞勸阻:
“姐兒,一個人記著就行了,用不著你也去記。”
“何況這麼多人,連個恩人的名字也記不住麼?何必非要刻在手上?”
賣糕人也慌亂的勸:
“公子,小姐,不至於此!哪至於此?不過是塊小小的糕!”
“公子,你快停手吧,折煞了小人啊!”
周圍輿論嘩然,而且瞬間倒戈。
剛才是罵多誇少,現在是清一色的誇,甚至稱頌:
“人都有落魄時節,錢袋子裡都有不趁手的時候,這位公子窮不失義,可算得上是真正好漢!”
“這便是奄王府魏公子麼?難怪一路上聽得人人誇讚,果然不等閒!”
“公子,住了!這塊糕,小的願意買與您,您不要自毀肌膚了,小的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
“你買與魏公子,魏公子也定要在胳膊上刻下你名字的!魏公子是有恩必記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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