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兵刃是在手上,進退攻守,全憑手來調動。
虎狼姐弟越打越順,越打也越加領會武藝之奧秘。
原來這奧妙便在於了解自己的身體。
全身是整體,手足、肢體間自然應當互相兼顧。
一手出時,另一手防護。
兩拳同出,則兩腳防護。
當手足、肢體越來越靈便之時,速度也就越來越快,殺傷力也就越來越大了。
無心一邊殺敵,一邊感慨:
“我這幅身體,竟好像是個鳳翔陣一樣。”
“我鳳翔陣一百一十二人為一分陣。十一人成一旗陣。五人是一小陣。”
“隻得我一人之時,四肢和身體,不也是五份,不也是個陣?”
這一瞬間,他好像領略了鳳翔陣的奧妙所在。
說到底,無非三個詞——兼顧、靈便、聽用!
一百一十二人時,人人都要兼顧、靈便、聽用。
一人時,四肢也要兼顧、靈便、聽用。
由多推少。
由少推多。
道理全是一樣。
譬如現在隻有他們姐弟兩人,依然如此。
他們姐弟倆便是一體,一人是半截身子。或者說,一人便是一手一腳。
半身出,本身守。
姐兒出,兄弟守。
當然,這個道理根本不必和陳飛雪解釋。
他們姐弟倆在一起雖然不過兩個月,已經打過無數架,共過無數生死,早就心有靈犀。
現在倆人並肩而立,無心持槍出擊時,不必他提醒,陳飛雪自會揮劍格擋攻向他的頑兵。
換陳飛雪攻擊,他當然更要護他姐兒。
不過區區一刻鐘,二百刀槍不入的頑兵,居然被虎狼姐弟打倒一半。
雖然哪個也沒死,但肢體無不扭曲變形,都成了銅做的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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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百多心生膽怯,開始步步後退。
虎狼姐弟不怕他們圍攻,就怕他們逃跑。
一旦頑兵跑向四麵八方,姐弟倆分身無術,如何抓得住。
這二百餘人隻是前哨,前來打探情況的。
若被跑掉一個,回去稟報大部隊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趙凝霜站在大門附近,透過縫隙也看到頑兵要跑,當然不答應:
“殺了這麼許多人,想一走了之!?”
“把馬車挪開,我們出去幫忙,一個也不許放跑!”
迎敵而上,難民們不敢。
但痛打落水狗,卻是人人振奮。
大家立刻挪開馬車,各揮舞手中的大木,呐喊著來助虎狼姐弟擒拿頑兵。
讓他們這樣一喊,已經嚇破膽的頑兵終於徹底崩潰,再也無力堅持,頓時由緩慢後退變為拚命奔逃。
而且正如無心所擔心的那樣,跑向四麵八方。
虎狼姐弟急了,發足追趕。
可兩人到底捉不住百餘人。
無心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眼見一條繩索從後飛來,不偏不倚纏住一個頑兵的腿。
那頑兵噗通倒地。
不等無心上前,陳十九從後邊高速過來。
跑動中俯身,一把扯掉頑兵腳上繩索,再次扔出,又絆倒一個。
先倒下的正要起來,已經被追上的難民死死按住。
就這樣,陳十九將身上八條繩索飛快扔出,絆倒頑兵,然後又飛快收回,再次扔出。
但見倒了一個,難民們立刻上前按住。
眨眼之間,俘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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