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穿戴好了,陳飛雪從背後取過那柄幾百斤重的雙手大劍來,用劍鋒對準加速逃走的頑兵,大喝一聲:
“他奶奶的,休讓他們跑了,都給我打個稀爛!”
陳飛雪帶來的人馬,雖隻幾百人,但都是她自己精挑細選的精兵,個個會武藝,又且強悍。
更何況,頑兵在整個奴兒乾橫行肆虐,燒殺搶掠。人人都免不了有些親朋好友,死於他們之手,所以人人對他們痛恨萬分。
這些精兵亦是如此。
如今有奄王府虎狼姐弟帶頭,他們更是將怒氣化做殺氣,個個目眥儘裂。
隨著陳飛雪一聲令下,他們皆跟著虎狼姐弟衝鋒。
頑兵身體沉重,很快便被他們追上。
雙方就在北山山麓與蘇子河之間的河灘上,展開了廝殺。
無心此前與頑兵兩戰,一次要保護胖二,一次是單打獨鬥,都落入下風。
如今姐兒來了,更有幾百精兵助陣,真可謂殺的酣暢淋漓。
要說陳飛雪這姐兒,平常時候百無一用,要麼欺負他,要麼搶他吃食。
可打起架來,簡直比自己的雙手雙腳都靠譜。
倆人並肩而戰,真如多手多腳的怪物一般。
這邊長槍剛打開頑兵的刀,那邊雙手大劍已經砍了過來,立刻教那頑兵化為銅泥。
那邊陳飛雪大劍不等收回,旁邊頑兵已經出槍攻擊,而陳飛雪毫不在意,因為自有無心的長槍為她解圍。
精兵們在她姐弟帶領下,越發的勇猛。
不消一刻鐘,已經殺的銅屍遍地。
無心粗略數數,未消滅一半,起碼也乾掉了五分之二。
剩下的頑兵見不是對手,龜縮到一起,且戰且退。
無心看了會兒,他們不是朝蘇子河退,而是沿著河岸向東走。
自然,他們身體沉重,肯定不敢下水。
可向東走……
哦!
他恍然想起,東邊有幾棵大樹做成的橋,頑兵是想通過橋過河。
沒什麼大問題,因為董鄭那豬狗早料到這一點,那豬狗還說過:
“頑兵身子沉重,來回必定要走橋。我們找到橋,把橋毀了,豈不是斷了他們退路,他們想跑都沒處跑!”
陳飛雪基本和無心是一樣,平常除了吃就是睡,唯有打仗的時候才肯動腦。
她見頑兵沿著河岸且戰且退,當即想到:
“他奶奶的,他們是想渡河,這附近一定有橋!”
有幾個精兵眼尖,已經看到河上架著的大樹,慌忙稟報:
“陳小姐,那裡有幾棵大樹,想必就是他們的橋!”
陳飛雪頭也不回的罵:
“還不快去毀了,廢什麼話?”
無心扭頭看去,也看到大樹,而且是完好無損的大樹,不由納悶:
“董鄭那豬狗不是說把橋毀了,卻怎麼還他娘好好的?”
他努力回想此前之事,並未親眼看到董鄭毀橋,隻是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包什麼東西,在大樹上亂撒。
“直!”他越想越不對勁兒:
“難道那豬狗怕苦怕累,他根本沒有毀橋,就隻是敷衍我麼?”
陳飛雪才沒空理會他那些想法,早帶領眾人加速,去阻止頑兵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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