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鹿清篤要去害四王爺!”
巴思珈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喊一聲頭也不回的就衝出去追趕鹿清篤。
金輪法王等人聽罷哪裡還敢有絲毫猶豫,一個個舍了對手,就要下山護駕!
“攔住他們!”
丘處機當然不會讓這些人乾擾鹿清篤,一聲令下,全真眾人不顧一切的擋在了各自敵人身前。
“十八的怪東西,留下來陪老頑童繼續玩吧!”
全真教進入死傷慘重,便是老頑童臉上的笑容都已然不在,一人獨自攔住那十八個薩庫派修士,就如之前被他們拖住一樣,死死拖住了他們。
“霍都、達爾巴,彆讓他們礙事!”
隨著金輪法王一聲大喝,霍都和達爾巴舍了自己的對手,死死擋住大門,知道若是忽必烈有失。
自己等人一個個難逃罪責,於是乎,一直以來各懷心思的尼摩星、瀟湘子、麻光佐等也拚了命的擋住了全真教眾人,為輕功最好的金輪、巴思珈、尹克西三人爭取時間,望他三人能及時攔住鹿清篤,保護好忽必烈。
另一邊,鹿清篤的身影如同一道撕裂一切的紫色雷霆,朝著山下蒙古聯營的方向狂飆突進。
背後的三清殿殺聲如沸雷,每一聲慘叫都如同鞭子抽在他的心上。
他不敢回頭,也無暇療傷,後背被金輪法王轟擊之處如同烙鐵灼燒,每一次呼吸都牽動內腑,湧起腥甜,嘴角溢出的鮮血掛在臉上如同淒豔的血痕。
山下開闊地帶,黑壓壓的蒙古聯營已近在眼前。
旌旗蔽空,營帳相連如臥虎,刀槍劍戟在雪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很顯然,比起原著中隻有金輪法王等前來攻打全真教不同。
這一次因為鹿清篤在襄陽城的表現太過耀眼,忽必烈已經將全真教當作了心腹大患,為了拔掉這個釘在自己後方的釘子,他直接派了大軍包圍了終南山。
之所以也沒第一時間下令攻山,無非是因為全真教信徒眾多,他想要利用的是利用全真教的影響力讓轄區內漢人百姓屈服,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願意滅了全真道統,從而逼起信徒反抗。
大營外巡邏的遊騎斥候遠遠便發現了這個從山道上疾衝而下,滿身血汙的不速之客。示警的號角如同垂死的獸嚎,瞬間撕裂了天地間的肅殺靜謐!
“嗚——嗚——嗚——!”
“敵襲!”
“攔住他!”
霎時間,大地仿佛活了過來。距離最近的數十騎精銳蒙古騎兵厲聲呼喝,打馬如飛,彎刀出鞘,形成一支銳利的楔形鋒矢,卷起漫天塵土,朝著那單薄的身影狠狠撞去!
鹿清篤麵對這千軍萬馬,鐵蹄震天的威勢,目光卻如古井寒潭,無波無瀾。
他沒有絲毫減速,甚至腳下步伐更快,《先天功》沛然元炁在奇經八脈中奔騰呼嘯,抵禦著傷痛的同時,將速度催生到了極致!
“起!”
眼看騎兵鋒矢已衝至眼前數丈,鐵蹄踏地的轟鳴震得地麵微微顫抖,鹿清篤猛地一聲暴喝,身形竟在不可能間再次拔高,如同蒼鷹擊殿,以足尖猛踏地麵,腳下徒弟甚至因此炸開一個小坑!
《金雁功》讓他的身體化作一道逆流而上的金雁,竟是以一種極其詭異而迅猛的姿態,淩空而起,正好從那騎兵鋒矢的上空掠過!
“射!”騎兵百夫長反應極快,彎弓搭箭一氣嗬成。
嗤嗤嗤!
十數支狼牙利箭撕裂空氣,精準地籠罩了鹿清篤空中無法借力的身形!
“哼!”
鹿清篤冷哼,人在半空,手中紫薇軟劍卻化作一團暴烈的紫色星雲,而是以劍禦氣,引動周身氣流劇烈震蕩!
“鐺鐺鐺!”
大部分箭矢被高速旋轉,蘊含先天真罡的劍氣硬生生攪偏彈飛!
但仍有幾支刁鑽的利箭突破了劍幕,鹿清篤身體在空中強行扭轉,肩胛和小腿處頓時傳來利刃入肉的劇痛,但他隻是悶哼一聲,借著箭矢衝擊的最後一絲力道,竟如一隻輕盈的雨燕,輕飄飄地落在了緊隨騎兵之後衝殺過來的第一排蒙古步兵軍陣中。
“殺了他!”
最前排的蒙古悍卒瞪圓了嗜血的雙眼,數柄彎刀、長矛同時朝著他落腳點攢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