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儘管巴思珈身法快如鬼魅,驚險地側身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奪命寒芒,但緊隨其後的半數薩庫派修士卻不及閃躲!
隻聽數聲悶哼響起,銀針入肉,細微如蚊蚋叮咬,卻在瞬息之後帶來了麻痹與灼痛的異感!
“暗器!有毒!”
中招的修士臉色驟變,急忙拔出身上細若牛毛的銀針,針尖上赫然帶著一絲幽藍。而中針的地方黑氣迅速蔓延,氣血運轉立顯滯澀!
“擋暗器!護住他們!”
剩餘的修士怒吼連連,紛紛揮動兵器格擋緊隨而至的第二波銀針攢射,同時拉著那些中招同門躲到大樹後麵運功逼毒。
巴思珈俊臉猙獰扭曲,飛針射來大方向暗自猜測,“那位置……絕非鹿清篤遁走的方向!是誰?
就在這片刻功夫,鹿清篤早已借著林深樹密的掩護,化作一道融入夜色的青煙,徹底消失在視野儘頭,巴思珈再想追擊,已是枉然!
另一邊,鹿清篤提著一口《先天功》的先天元炁,狂奔了足有大半個時辰,一路衝出密林,遠處火光漸亮,幾道熟悉的身影正如飛般掠來!
當先一人青袍飄拂,正是東邪黃藥師,身畔白衣勝雪,清冷如月,乃是小龍女。
“黃老前輩!師兄他們如何?”
鹿清篤一見麵,不及喘息,目光焦灼地急問。
他深知自己這邊遭遇公孫止、巴思珈兩大變數,郭靖楊過那邊少了馮默風與汗血寶馬的助力,情況隻會更加凶險!
黃藥師見他氣息雖亂但性命無礙,麵色稍緩:“靖兒與楊兄弟皆已重傷,幸得七兄拚死接應,已護回襄陽救治!老夫恐你孤身斷後身陷重圍,特來接應!”
鹿清篤這才心口巨石落地,轉向小龍女誠摯道:“龍姑娘,方才林中那救命的銀針……”
“銀針?”
小龍女清澈的眸子裡泛起一絲真切的疑惑,“我隨一起黃島主,之前並未見你,更未施放銀針。”
鹿清篤聞言,身形猛地一僵,豁然回頭望向身後那片密林,心底一個名字如沉鐘般敲響,“難道……又是她?”
黃藥師何等敏銳,一眼瞧出他話中深意,正待細問,鹿清篤卻已轉開話題:“些許小事,回去再說。當務之急是趕回襄陽!”
黃藥師見狀,也不深究,取出一枚香氣四溢的“九花玉露丸”塞入他口中。丹藥入腹,一股溫和精純的藥力迅速化開,遊走奇經八脈,穩住了他翻騰的氣血與內外傷勢。三人不再耽擱,急急趕回襄陽城。
襄陽城,籠罩在劫後餘生的沉重與傷痛之中。
此番營救雖成功帶回周伯通,代價卻極其慘重。
郭靖與楊過於忽必烈金帳突圍時,因少了馮默風這變數悍將和汗血寶馬的助力,身陷絕境!郭靖為護楊過脫困,硬以血肉之軀接下了金輪法王那重逾千斤的龍象般若掌與尼摩星精鋼蛇杖的合力一擊!後背甲胄儘碎,脊骨幾乎斷裂,數條主要經脈遭受重創,內腑移位!
縱有《九陰真經》與桃花島靈藥竭力救治,也非三五日之功可以複原,十五日內再無與人動手之力!
周伯通更是淒慘。被俘期間,他遭遇了蒙古人的嚴刑逼供,渾身鞭痕交錯,血跡斑斑!
更致命的是瀟湘子施放的奇毒已侵入臟腑骨髓,日夜煎熬!若非他以深厚的全真內功基吊住一口元氣,早已魂斷黃泉。此刻正由郝大通、孫不二等人不惜內力輸入相助,在靜室內艱難逼毒續命。
相較之下,楊過、小龍女僅是皮外輕傷。而鹿清篤雖經曆連番死鬥,尤以巴思珈圍攻最為凶險,但《先天功》神異非凡,幾個大周天運行下來,損耗的內力便已恢複小半,傷勢亦無大礙。
夜深人靜,鹿清篤於房中趺坐調息,抱元守一。雖憂心周郭傷勢,卻也沒有太多心急,畢竟有洪七公、黃藥師這兩位威震天下的五絕宗師坐鎮,再加上自己、楊龍夫婦及一乾武林豪傑,縱使金輪法王等人如原著般膽敢入城滋擾,也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果然,在郭靖受傷的當夜,金輪法王並沒有如原著中那般進城搗亂,黃蓉也沒有因此心急早產。
正當鹿清篤以為一切暫時結束的時候,平靜的日子,再次被打亂。
夜闌更深,三更梆響餘音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