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李可可從洗手間走出，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與頹然。她緩緩走到江漓身邊，一頭紮進了他的懷抱。
“怎麼了？”江漓溫柔地撫摸著李可可的秀發，輕聲問道。
“不開心。”李可可的聲音帶著幾分沉悶，依舊埋著頭，不願讓江漓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江漓心中一笑，已經猜到了幾分。
女生來例假，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對於他們這種未婚情侶來說，若是李可可的例假遲遲不來，那才會讓他更加焦慮。
李可可抬起頭，楚楚可憐地望著江漓，嘴邊的話卻又一次咽了回去。她明白，要是現在告訴江漓她懷孕又流產了，不僅不會得到關懷，反而會引起江漓的警覺。
她需要先去醫院，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有沒有真的流產。
兩人短暫溫存後，江漓借口要去上早八，便離開了公寓。
然而，回到出租屋補個覺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江漓早就在兼職群裡找好代課的人。
新學期，隻要不是認識他的老師的課，他都能找人代課。
至於李可可，她並沒有過多的纏著江漓，而是在他離開後沒多久，離開公寓打車去醫院。
醫院裡，李可可的心情異常忐忑。她走進婦科科室，負責坐診的是一位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女醫生。
“醫生你好。”李可可一進門就禮貌地打招呼。
女醫生淡淡地回應：“請坐。有什麼問題需要谘詢？”
李可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是這樣的醫生。幾周前我用試紙測過，結果顯示我懷孕了。但是今天早上，我的例假又來了。我這是不是流產了？”
女醫生聞言，神色並未有太大變化：“試紙的結果並不一定準確。”
“我知道，所以我又去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確認自己是懷孕了。”李可可急切地補充道。
女醫生輕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認真地問道：“這可能是飲食或者藥物引起的流產。你最近有服用過激素類藥物嗎？”
李可可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有……我患有人格分裂症，所以一直在吃藥。”
女醫生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小姑娘，激素類藥物很可能導致胎兒畸形或者流產。”
李可可沉默不語，雙手的拇指不停地相互摩挲著，心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這樣吧，你先去做個b超檢查。”女醫生一邊說著，雙手快速的敲擊著鍵盤，給李可可安排檢查項目。
李可可按照醫院的指示做了b超檢查，結果顯示她確實流產了！
臨走時，醫生建議她徹底停藥兩三個月後，在試著要孩子。並且懷孕期禁服類似的激素類藥物。
而這對於李可可而言，無異於魚和熊掌。
想要個健康的孩子，就必須停藥。
可是停藥就意味著她的人格分裂會加重。
如果不停藥，那麼可能會流產，可能會生出一個畸形兒，還會引起多囊卵巢綜合征，以至於後續難懷孕，甚至不孕不育。
李可可不知該怎麼辦。
她需要一個孩子來約束住江漓。
可現在這個方法貌似行不通了，除非她的人格分裂能好。
“都是你，陳妍！”
走出醫院大門，李可可右掌緊握，將手裡的材料揉成紙團，清純可人的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一刻，李可可心底對陳妍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另一邊，學校附近的彆墅裡。
還處於睡夢中的陳妍忽的打了個寒顫，她一邊囈語，一邊揉搓著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
在感受到一股不知從何處襲來的寒意後，陳妍趕忙裹緊身上的蠶絲被，在床上左滾右滾。
可即便如此，陳妍還是感覺到冷。
是不是空調開的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