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攥緊的拳頭微微顫抖，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他身旁的助理嚇得臉色慘白，坐在會議室一聲不吭。整個會議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氣氛劍拔弩張，令人窒息。
僵持數秒後，大衛強扯嘴角，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陳先生，您這話說得太絕了。阿斯特拉在行業內的地位有目共睹，我們為這次合作也做了不少準備。”
陳默冷哼一聲，說道：“現在貴公司的處境，不是我求你們，是你們求我們！歐洲那邊的事處理好了？”
大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閃爍了一下，心中暗自叫苦。陳默提及的歐洲之事，正是阿斯特拉公司當下最為棘手的難題。
在歐洲，阿斯特拉因知識產權問題陷入了多起法律糾紛，幾起訴訟案件鬨得沸沸揚揚，公司的聲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股價也隨之大幅波動。
歐洲市場對知識產權保護極為嚴苛，阿斯特拉之前在專利使用範圍、商標授權界限等方麵的模糊操作，如今被競爭對手抓住把柄，紛紛起訴至法院。
“陳先生，歐洲的那些訴訟不過是競爭對手的惡意打壓，我們有信心妥善解決。”大衛強裝鎮定，試圖淡化此事的影響。
“哦，既然你們不用及時需要一個合作來打破負麵消息，那我們的合作就算了吧，不送。”陳默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說道。
大衛一聽陳默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原本強裝的鎮定瞬間土崩瓦解。他下意識地向前跨出一步，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陳先生，先彆忙著做決定！雖說我們有信心解決歐洲的糾紛，但開拓中國市場，對阿斯特拉的長遠發展至關重要。”
陳默身子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枕在腦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大衛：“大衛先生，你這話自相矛盾了吧？一邊說能輕鬆搞定歐洲的危機，一邊又強調中國市場不可或缺。到底是阿斯特拉實力超群，還是貴公司現在危如累卵？”
大衛身旁的助理見狀，急忙上前打圓場：“陳先生，我們這次來，就是帶著十足誠意的。之前在合作條款上，是我們考慮不周，還望您多多包涵。”
陳默冷笑一聲，目光如炬：“包涵？你們一次次試探底線，妄圖在合作中占據絕對主導，無視天義的利益。現在歐洲那邊焦頭爛額，就想來中國市場尋求救命稻草，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大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陳先生，您說的沒錯。阿斯特拉確實麵臨著巨大的挑戰，所以我們才格外珍惜這次與天義合作的機會。隻要您願意繼續談判，我們願意做出讓步。”
“讓步？”陳默坐直身子，目光銳利，“怎麼個讓法？在知識產權使用上，依然想牢牢把控，卻不願給天義合理的收益分成？在技術對接環節，依舊遮遮掩掩，不肯分享核心技術？”
大衛連忙擺手：“不，陳先生，我們願意使用您的合同。在知識產權收益分配上，提高貴公司的占比；在技術對接方麵，也會安排專業團隊，進行毫無保留的協作。”
大衛現在是真的認識到了陳默的能耐，現在也是沒什麼偷奸耍滑的想法了，隻能認命了。
聽到大衛這麼說了，陳默好像是川劇變臉的傳承人一樣，本來陰冷無比的麵容一掃而光，臉上的笑容迅速綻放開來，仿佛之前的冷峻從未出現過。
他快步走到大衛身旁，伸手拍了拍大衛的肩膀：“大衛先生，這就對了嘛！合作講究的就是坦誠和共贏。”說著，他示意鄭宇將合同遞到大衛麵前。
大衛接過合同，再次確認關鍵條款，心中雖有不甘，但眼下阿斯特拉的困境容不得他有其他選擇。他咬咬牙，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陳默伸出手，熱情地與大衛握手，臉上的笑容燦爛而真誠。大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合作愉快。希望我們攜手開拓中國市場，創造佳績。”
陳默挽留了大衛吃午飯，但被大衛拒絕了，理由是自己在中國耽擱的太久了，需要回國去彙報情況。
陳默笑著點頭，對大衛的決定表示理解：“大衛先生，您的敬業精神令人欽佩。這次回國，您儘管如實彙報，有任何問題，隨時聯係我們。”
說罷，他親自將大衛一行人送至電梯口。
電梯門緩緩關閉，大衛一行人消失在陳默的視線中。陳默臉上的笑容瞬間淡去，轉頭對孟想說道：“哥，安排人密切關注阿斯特拉的動態，尤其是歐洲那邊訴訟案的進展。大衛雖然簽了合同，但阿斯特拉內部情況複雜，要未雨綢繆，以防往後生變。”
孟想點了點頭，掏出手機開始吩咐事情。
下午暫時沒什麼事了，按照平常的製度，周末是要休息的，今天也是因為簽合同這事來加個班。
陳默將資料簽完字，讓秘書封存好，便哼著小曲回了家。
剛進家，陳默喊了兩聲，並沒有人回應，陳默便走向臥室看了一眼，臥室裡也沒人，陳默皺眉，掏出手機來給孫晴晴打去電話。
“喂，老公，咋啦？”電話剛響兩聲，孫晴晴的聲音便傳來了。
陳默聽見她的聲音，便問道：“乾嘛去了，我回來發現家裡沒人。”
“我在大嫂這裡，看懷玉呢，二嫂和妞妞也在。”
“行吧，我吃點東西也過去。”
掛了電話，陳默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袋速凍水餃。水在鍋裡翻滾著，蒸汽模糊了他的眼睛。待餃子煮好，陳默隨意吃了幾口，便套上外套出門。
沒多少會，陳默便到了劉遠家。
“大哥，開門啊！”陳默敲了敲門，喊道。
劉遠打開門，看著陳默，一臉驚訝的說道：“呦，好久不見啊，陳默！”
陳默聽見劉遠這麼說，也是配合著劉遠鬨了起來，說道：“呀，這麼巧，在這遇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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