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時光總是很快,白天陳默抱著沉睡的女兒,心裡那叫一個開心,夜裡,那就不是很開心了,孫晴晴現在還是比較能睡的,晚上孩子一哭,陳默就起來哄孩子。
深夜三點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在嬰兒床的欄杆上切割出銀色的條紋。陳默赤腳踩在地板上,睡衣下擺被穿堂風掀起一角,他機械地晃著懷裡抽抽搭搭的女兒,喉嚨裡哼著跑調的搖籃曲。小拳頭攥著他的衣領,口水混著奶漬洇濕了胸前一大片,像張抽象派水墨畫。
“又拉了?”孫晴晴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聲音裹著厚重的睡意。陳默借著床頭小夜燈的暖光查看尿布,果然摸到黏膩的觸感,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接著睡,我去換。”
衛生間裡,陳默小心翼翼地將女兒平放在換尿布台上。小家夥似乎察覺到脫離了溫暖的懷抱,哭聲瞬間拔高了幾個調門,小胳膊小腿胡亂揮舞著,仿佛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打擾”。陳默被女兒著急的模樣逗得哭笑不得,輕聲安撫道:“寶貝乖,馬上就好,爸爸動作很快的。”
他輕車熟路地解開尿布,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麵而來。陳默下意識屏住呼吸,卻還是忍不住笑著搖頭,這已經不知道是今晚第幾次和女兒的“傑作”打交道了。
他拿起濕紙巾,溫柔地擦拭著女兒稚嫩的肌膚,每一下動作都格外輕柔,生怕弄疼了這個小不點兒。
擦完後,他迅速將臟尿布丟進垃圾桶,又麻利地換上新的尿布,還特意檢查了鬆緊,確保不會勒到女兒。
換好尿布,陳默剛把女兒抱起來,小家夥突然“咯咯”笑出了聲,肉嘟嘟的小手還一把抓住了他的鼻子。陳默被逗得直樂,在女兒粉撲撲的臉蛋上輕輕親了一口:“小壞蛋,知道逗爸爸開心啦?”
回到臥室,孫晴晴已經徹底清醒,正半倚在床頭等他們。她伸手接過女兒,心疼地看著陳默胸前的奶漬,嗔怪道:“你呀,也不知道換件衣服,小心著涼。”說著,就要起身去衣櫃拿乾淨的睡衣。陳默連忙按住她:“彆折騰了,我自己來就行,你多休息會兒。”
孫晴晴執意想起身,卻被陳默製止,說道:“我沒事,身強體壯的還怕這?”
兩人一起低頭看著懷中安靜下來的女兒。小家夥正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爸爸媽媽,粉嫩的小嘴裡還時不時吐出個泡泡。
好不容易把女兒哄睡了,陳默在旁邊待了好一會,確定小丫頭睡著了,這才又躺下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孫晴晴就把小孩抱到床上,給女兒喂奶。
陳默一覺睡到了十點多,陳母這才把他叫醒,說道:“默默,起床了,你爸喊你有點事。”
陳默揉著眼睛坐起來,鼻腔裡飄著紅糖小米粥的甜香。陳母又在門口催了句:"鍋裡溫著雞蛋茶,洗完臉趕緊喝。"
"知道了媽。"陳默應著起身,腳剛塞進拖鞋就被父親叫住。
“你一會給小猛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一趟,明天該報喜去了,都是男方出人去,你有彆的事,不能去。”
“行,我再把我哥喊回來吧,他倆一塊也方便點。”陳默說道。
“可以。”陳父點頭道。
陳默胡亂的扒拉兩口吃的,說道:“我吃完了,我去給他倆打電話。”說完起身掏出手機,給陳猛打去電話。
“喂,哥,咋啦!”陳猛爽朗的聲音傳來,“我侄女挺好吧。”
陳默嘿嘿一笑,“挺好挺好,這幾天咋樣,忙不忙?忙的話也回來,給我報個喜去。”
陳猛看了看自己的計劃表,說道:“沒事,我現在訂票。。。”
陳猛話還沒說完,陳默打斷道:“還有咱哥,也喊回來,得倆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陳猛應承道。
掛斷電話,陳默撓了撓頭,看見母親正一筐一筐的雞蛋往外搬。陳默見狀,趕忙上去幫忙,把訂好的雞蛋一筐筐的搬到客廳。
“還有麵條呢,等會也到了。”陳母說道。
陳默歎了口氣,說道:“這麼多事,早知道不生了。”
陳母瞪了陳母一眼,說道:“你信不信我抽你。”
陳默吐了吐舌頭,趕緊低頭擺弄雞蛋筐,卻被母親手裡的紅絲線勾住了目光。隻見陳母將雞蛋挨個貼上喜字,動作嫻熟得像在繡花樣,嘴裡還念叨著:“雙數吉利,十二家親戚,每家都得送到。”
陳默蹲下來幫忙把貼好的雞蛋放進紅色袋子裡,突然看到一個籃子,陳默問道:“怎麼其他的用紅袋子裝,這個用籃子?”
“這是你丈母娘家的,能一樣啊。”
陳默湊過去一看,裡邊有雞蛋,麵條,梳子等一係列東西。
這時,孫晴晴抱著孩子過來,女兒剛睡醒,眼睛還濕漉漉的。陳母連忙接過孫女,把她的小手掌按在喜蛋上:“讓寶寶也沾沾喜氣。”小家夥突然攥住一枚喜蛋,粉白的手指上立刻印了團紅,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眾人把東西分好,孫晴晴又抱著孩子回了屋裡,陳默看時間也不早了,說道:“我去做飯,中午吃排骨。”
陳默在廚房一直忙乎到了12點,陳父幫忙把菜端到餐桌上,喊道:“吃飯嘍~”
“多吃點肉。”陳母往孫晴晴碗裡夾了塊肉,說道:“你最近得吃好的,要不身子骨弱。”
“我知道了媽,最近都胖成什麼樣了。”孫晴晴說道。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起來飯,陳默手機嗡嗡響了兩聲,拿起來一看,是陳猛發來的,“票已經訂好,晚上七點多到。”
陳默嚼著排骨回複消息:“到站給我打電話,開車去接你。”
午後的陽光正盛,陳默蹲在院子裡擦車。保時捷的車漆被陳默擦得鋥亮,孫晴晴抱著孩子站在廊下,輕聲說:“沒想到擦得還挺乾淨。”他回頭看她,逆光裡她的發絲泛著金黃,懷裡的女兒正伸手抓她的項鏈墜子,畫麵溫馨得讓人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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