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也是飛快，陳雨凝的百日宴也過去了，春節的氣息也是隨之而來，兄弟眾人也是在家忙活自己的事情，兄弟們一共八人，已經有三人成家，剩下的幾人除了陳猛之外都有對象，接下來的日子就要考慮公司發展和自身的大事了。
大年初八，除了孟想以外，其他七人再次離開z市回到了h市。
h市，聽風閣。
“明老，明天開始我就不去集團了，公司的事交給他們幾個，黑金會的事，我要獨自去處理。”陳默喝了口熱茶，對明老說道。
聽風閣的茶香氤氳在冬日午後的陽光裡，明老手中的茶杯輕輕頓了頓，杯沿的漣漪映著他鬢角的霜白。
他抬眼望向窗外h市灰蒙蒙的天際線，良久才沉聲道：“黑金會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陳默歎了口氣，說道：“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如果這些事沒人做，我的生活會受到更多的煩惱，我現在也成家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總不會拿我自己的生命冒險。”
明老沉默許久，沉思道：“那這段時間，你繼續跟著老趙訓練吧。你家裡那邊，於浩能照應過來。”
“行。”
第二天一早，陳默來到了明老的群山彆墅，趙擎天已經換好一身練功服等著陳默了。
晨光刺破薄霧，群山彆墅的青石地麵結著薄霜。趙擎天雙手抱臂倚在廊柱旁，看著陳默踩著露水走來。
趙擎天盯著陳默看了好一會，說道：“聽說你要自己麵對黑金會？”
陳默扯鬆領帶，將西裝外套甩在石凳上：“總得有點底氣。”話音未落，趙擎天已如黑豹般欺近，一記直拳帶著破風聲砸向他麵門。陳默本能後仰，後頸擦過廊柱凸起的雕花，火辣辣的疼。
“太慢了！”趙擎天的鞭腿橫掃而下，陳默就地翻滾，青磚在腳下碎裂。他剛撐起身子，膝蓋突然傳來劇痛，趙擎天不知何時扣住了他的小腿，掌心滾燙如烙鐵：“成家當爹就變遲鈍了？你的反應呢？”
汗珠順著陳默的下頜滴落，他猛地扭腰，用手肘撞向趙擎天肋下。對方早有防備，順勢卸力將他按在牆上，粗糲的掌心掐住他咽喉：“記住，黑金會的殺手不會給你喘息機會。”說罷突然鬆手，陳默踉蹌著後退，後腰撞上石桌，硯台裡未乾的墨汁潑在他白襯衫上，暈開猙獰的黑。
“去後山跑二十圈，負重三十斤。”趙擎天甩來兩個鐵砂綁腿，“午飯前完不成，今晚就去冰湖裡泡著清醒清醒。”
陳默咬開綁腿扣帶時，瞥見二樓窗邊閃過明老的身影。老人負手而立，身後的茶案上擺著青銅令牌，在晨光中泛著冷光。山風掠過竹林，發出沙沙的低鳴，像是某種古老的戰鼓，催促著他踏上注定滿布荊棘的征途。
當第一圈跑到半山腰，陳默的肺葉幾乎要炸開。鐵砂摩擦著腳踝滲出血珠，在枯葉上留下暗紅的腳印。
他想起女兒咿咿呀呀的小表情，想起來了孫晴晴的笑容，又想起和兄弟們這些年走過的時光，喉間泛起鐵鏽味，卻反而加快了腳步。
暮色降臨時，陳默渾身濕透地摔在訓練場上。趙擎天扔來一條毛巾，毛巾裡裹著塊溫熱的薑餅，那是明老的手藝。
陳默捏碎薑餅塞進嘴裡，甜辣的味道刺激著味蕾。
“趙老，明天練什麼？”陳默問道。
趙擎天看了一眼陳默，說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先休息吧，你的客房已經收拾好了。”
陳默拖著酸痛的身軀走進客房，老舊的木地板在腳下發出吱呀聲響。月光透過雕花窗欞斜斜切進屋內，陳默掏出手機來看著屏幕上的三人的全家福，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微笑。
跟孫晴晴打了會電話，陳默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默被趙擎天叫醒，告訴他今天的訓練開始了。
陳默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坐起身，窗外的天色還蒙著層青灰。趙擎天將一套戰術背心甩在床上，金屬扣撞擊聲清脆如刀：“穿上，今天練實戰對抗。”
訓練場早被白霧籠罩，十米外的人影都模糊不清。陳默剛係緊腰帶，後背突然遭重物撞擊，整個人踉蹌著摔進泥坑。腥冷的泥水灌進領口，他抬頭，隻見三個戴著鬼麵頭盔的人呈三角陣型逼近，頭盔上的青銅紋路，赫然是黑金會的標誌。
“記住，他們不會跟你講規矩。”趙擎天的聲音從霧中飄來，“能活著站到最後的，才配談以後。”
左側那人率先發難，三棱軍刺擦著他耳際劃過。
陳默就地翻滾，摸到腰間趙擎天準備的橡膠警棍，橫掃而出卻撲了個空。
右側偷襲的拳腳接踵而至，他咬牙硬抗下一擊，反手扣住對方手腕，卻聽見關節錯位的脆響，這些“陪練”根本沒留手。
陳默這才明白今天的實戰對抗是什麼意思。
陳默抹了把臉上的泥水，血腥味在齒間蔓延。當右側敵人再次揮拳時，他突然暴起，用橡膠警棍纏住對方手臂，借著慣性將人狠狠甩向左側持刺者。兩人撞在一起的悶響驚飛林間宿鳥，陳默趁機欺身而上，膝蓋頂住倒地者後頸，左手死死鉗住掙紮的手腕。
“哢嗒”骨頭碎裂聲混著慘叫撕破霧靄。
剩下的鬼麵人見狀，嘶吼著持軍刺直刺他後心。
陳默側身翻滾，軍刺紮進泥地濺起火星。
他抄起地上石塊砸向對方麵門，趁敵人抬手格擋的瞬間，警棍如毒蛇般纏住其脖頸，借力翻身鎖喉。
“呃……”鬼麵人喉間發出氣音，雙手瘋狂抓撓他手臂。陳默卻像座鐵鑄的山，任對方指甲在皮膚上劃出五道血痕，反而收緊手臂。窒息的掙紮漸漸平息，直到屍體癱軟在地，他才踹開屍體，轉身麵對最後一個對手。
那人顯然慌了神，軍刺揮舞得毫無章法。陳默冷笑一聲，側身避開亂刺，探手抓住對方手腕猛地一擰。“哢嚓”，軍刺落地的同時，他膝蓋狠狠撞向敵人腹部，又接連三記直拳砸在麵門。鮮血混著碎牙飛濺，對手踉蹌後退，陳默卻不給他喘息機會，欺身上前用肘部猛擊其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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