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十分鐘過去了。
其他小隊已經在組隊之後還小小地磨合訓練了一把，而程吏這邊則是在討論完隊長後坐在草地上當了十分鐘的人機。
主要是白清秋和左不來不熟，一下子讓氣氛尬在了這裡。如果旁邊的左不來是林棠、阮明、樂小寧中的任何一人，想來現在已經將程吏的兩隻耳朵吵到嗡嗡作響了。
不過反正兩個人下次見麵也是半年後了，程吏也懶得介紹兩人認識。
在此期間，為了找一些話題，程吏突然想起來南宮宴的事，於是順帶地問了問左不來關於異能限製的事。
左不來一臉疑惑地看向程吏：“你問這個乾嘛？”
“幫我一個朋友問的，她想知道有沒有可能通過物品去限製異能者。”
左不來想了想，說：“很難。”
程吏好奇問：“我聽說謎海有很多異能領域的研究，沒有這方麵的嗎？”
左不來思索片刻，回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雖然謎海的研究員確實熱衷於異能研究，但鮮有人會提出這方麵的議題。”
“為什麼？”
“想要研製出抑製異能的裝置隻有三種途徑。一種是從大自然中發掘能天然抑製異能的物質，將它應用到裝置當中來，這是最直接最簡單，但也是最耗時最難以把控的方法，它成不成功純粹看得是運氣好不好，對於大多數研究員來講都不願意花大把的時間去賭運氣。”
“另一種就是依靠異能者。目前有一個還未破解的神秘現象引得學術界一直討論，那就是在能產生外置物的異能者死後，存在極低的概率使得外置物仍然存在。而這種無主的外置物便像是黑匣子一樣可以供他人使用。比如我們海州唯一的一座傳送陣就是曾經一位傳送係異能者死後留下來的。同理，如果有一名禁錮類異能者死了，而且碰到了那幾乎為零的概率，就可以製作出抑製異能的裝置。”
這種方法聽下來也不可行，同第一種一樣幾乎是海裡撈針，而且還是外力所難以乾涉的。
程吏除了分析外，內心也在暗暗吃驚，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現象。
那照這麼說，自己的金羽豈不是也有可能在自己死後留下來，被彆人製作成護身符？
左不來沒有看到程吏開小差，自顧自接著說：“最後一種就是通過研究異能的產生理論，提出課題，成立實驗組進行大量的實驗，通過對原理的分析進行反推，進而找出抑製異能的方法。這種方法是研究員進行理論研究最主流的做法，但......應該也不行。原因也很簡單，研究員大多數都是異能者，沒有異能者會願意提出抑製異能的課題，就好比人類不會研究智商抑製器來接近猴子的生活。”
程吏聽後也明白了為什麼左不來說很難製作出抑製異能的裝置，心裡不由地有些無力感。
左不來說：“所以想要實現你想要的目的，要麼你有足夠的能量，耗費足夠的人力物力財力，將大自然翻個底朝天；要麼去找謎海的院長，讓他提出相關的課題。”
程吏本來暗下來的眸子一下又亮了，他趕忙問：“什麼意思？院長對這方麵有興趣？”
左不來皺眉：“你不認識院長？”
程吏放低姿態道：“我見識不是很多。”
左不來依舊狐疑地打量著程吏，嘴裡還低喃：“奇怪了......”
程吏被這麼看了片刻也忍不住，保證道：“我以後肯定去圖書館詳細地了解你老師的光輝事跡。”
左不來嘖了下嘴，然後頗有些鬱悶地說：“那些都無所謂了，看來你確實不認識我老師。我之所以說你可以去找他，並不是他對這個領域很感興趣，而是他是一個普通人，至少不會抵觸罷了。”
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