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在一個詭異巨大的鬼嬰旁,一群執行者在這裡搭起了臨時聚點,甚至有有關部門的人在這分發起了物資。
“怎麼還有飯吃?我聽說南宮安就藏在鬼嬰裡,等他異能量耗儘不就能將他逮捕了嗎?”
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大家的心情都很放鬆,有序的隊伍中不乏交頭接耳閒談之人。
“聽說是南宮安在鬼嬰裡麵達成了能量循環,異能量向外界流失的很少,是場持久戰。”
“啊?還得加班啊......”
“放心,現在警戒等級下降了,應該很快就會安排輪班製,吃完飯律所那邊應該就擬好名單了。”
“算了,熬過最困的時候我反倒變得更精神了!”
“......”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們現在就這麼乾等嗎?我不是很喜歡無效加班。”
“沒辦法的辦法,不過陸頭已經在想辦法了,希望他們能有進展吧。”
在靠近鬼嬰的一處空地,有四個人正圍坐在一根漂浮的金羽前,閉著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而在他們的旁邊,林棠和白清秋正百無聊賴地在旁邊發呆。
“還好你有程吏的金羽,否則我們這次是抓瞎了。”林棠隨便找了個話題填補沉默到有些尷尬的空氣。
“陰差陽錯吧,不過程吏就給了我金羽嗎,你們宿舍關係這麼好他沒給你們嗎?”白清秋禮貌性地笑了笑,旋即問道。
林棠想了想說:“除了你以外程吏就給過有教導之恩的南宮宴,不過人南宮宴也在鬼嬰裡,隻能叫你來了......阮明和小寧死皮賴臉地要過,不過知道金羽的珍貴後也都又放棄了,至於我,我已經要過他的天賦了,再要他的金羽,到時候人情債就還不完了。”
白清秋笑道:“小事,你既然學了程吏的金烏,到時候你也能有金羽。”
林棠聽後豁然開朗,自己倒是沒想過這茬。
程吏的金羽是覺醒第五隻金烏能力的時候解鎖的,那麼自己也能在覺醒第五隻......
想到這林棠又苦笑地搖了搖頭,自己覺醒第三隻金烏的金烏翼都夠嗆,第五隻遙遙無期啊!
另一邊,正苦苦反思自己是不是又把天聊死的白清秋忽然發現在金羽周圍的四個人都皺起了眉,臉色不太好看。
陸沉星率先睜開眼,吩咐道:“周宜、博生,你們繼續觀察裡麵的情況,張儀,我們找些人來商量一下吧。”
周宜與安博生閉著眼睛點頭,一旁的張儀則是睜開了眼,出聲道:“冷靜,在盲目商討之前我們最應該做的是先搞明白現在的情況。”
陸沉星沒有反駁,同等級律所的指揮權要高於執行者。
“好,你安排。”
張儀沉默了片刻,安排道:“先不用找人商討,就我們剛剛目睹所有經過四個人做一個初步的分析。剛剛的情況是——南宮安在給南宮宴和程吏講述當年皇家會所殺人案的真相後並未達到期望的目的,隨後用疑似‘定身’效果的能力控製住了二人,至此我們失去了主動權......還有什麼補充嗎?”
陸沉星說道:“南宮安所講的故事存疑,另外在他們的周圍出現了許多被南宮安抓進來的逃犯,他們沒有傷害南宮安,而是在幾人的外麵護成一個圈,更像是保護和防犯。如此詭異的邏輯似乎說明南宮安所釋放的能力是比‘定身’更加強大的‘身體控製’。”
周宜出聲附和:“老師,那些逃犯確實行動詭異,他們在南宮安幾人之外繞完一個大圈後,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出聲,紀律分明但步伐僵硬,被控製身體的可能性很大。我所觀察到的細節是,如果南宮安的能力是‘身體控製’,那他現在僅僅是讓程吏和南宮宴定在原地,沒有傷害他們也沒有讓他們做出任何其他行動的意圖。”
“沒有行動本身就是一種行動。”張儀沉思片刻,總結道,“南宮安已經說明了他的意圖,治療南宮璃的傷勢,再通過她的【天之鎖】封鎖我們所有人的異能以此逃脫。但從南宮宴的態度上來看,她對南宮安並不是抱有支持態度,妹妹如此,姐姐想必也難以認同。本想改變南宮宴立場的南宮安明白了這點,於是他選擇了更為強硬的方法,通過直接控製南宮宴來威脅南宮璃,進而達到目的。”
聽完張儀的一番話,再回憶剛剛發生之事的種種細節,陸沉星也感覺都符合得上。
“那還有什麼辦法嗎?聽上去無解啊。”安博生說道。
是的,無解,饒是陸沉星都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在【寒公問子】這片詭異的通紅空間內,南宮安仿佛是這裡的主宰,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之間。
事情的唯一變數就在南宮璃蘇醒後會如何選擇。南宮安自身的異能量不多,不可能使用【天之鎖】封鎖在場的所有人,能做到這點的隻有天賦的原主人南宮璃。而隻要南宮璃不受威脅控製,南宮安基本上就是坐以待斃。
可代價是什麼?南宮宴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