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吏目前疑惑的是,怎麼調查何山。
畢竟自己都不認識何山。
皇家會所殺人案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與南宮安接觸過,就被委以重任?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何瀟瀟的年齡大致在二十三歲左右。”陸沉星說道。
這其實還是從白清秋那獲得的情報,當初何瀟瀟還是白清秋網友時,透露過一些現在看彌足珍貴的情報。
再輔以一些已經逮捕的殘心會成員的描述,最終得出這個判斷。
程吏在得到這個數字後開始了推演——
如果何瀟瀟二十三歲,那麼就比自己大六歲,同樣,也會大南宮宴六歲。
十年前,在皇家會所殺人案發生時,南宮宴才六歲左右,那時的何瀟瀟就應該有十二歲。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根據年齡推斷,何山與何瀟瀟的母親結識時,至少是二十二年前,而那個時候,何山還沒有來到海州市區。”陸沉星說道。
“那那個時候他在哪?”
“在海州西部郊區,做公安局局長。”
“程吏,樂欽欽,考慮到你們兩人剛剛二年級,這一年都會有很長的時間在郊區進行多對多的團隊戰訓練,所以希望你們能在課餘之時,在南部郊區進行有關何山相關情報的調查。”
陸沉星已經把這次任務的來龍去脈以及具體內容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了。
程吏用了一點時間消化所有信息,然後再抬頭看向對麵,發現樂欽欽並沒有疑惑的表情。
仿佛是接收到一個指令,然後去做就行了。
但程吏仍然有不明白的地方:“可我們終歸還是學生,為什麼讓我們去做?”
而且做這種調查類的事情,似乎白浩來做更適合一些。
不過程吏還沒等到回答,就被吳獠不客氣地批評道:“隨便交給你一件小事都做不好,那以後都不用做了。”
“我並沒有說不做,難道下麵在執行任務前,上麵都沒有解惑的能力嗎?還是說隻有坐在會議室裡說閒話的能力。”
如果是被路人罵了,程吏自然不會當回事,畢竟對方隻是個路人,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與人生。但眼下針對自己的是自己的直係上司,是能直接影響自己未來的存在,他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但顯然,程吏也不是毫無邏輯地表達自己的不滿,至少在他這番話後,吳獠隻是冷哼一聲自己生悶氣,並沒有予以回擊。
坐在斜對麵的沈開魏偷偷給程吏偷偷豎了個大拇指。
而陸沉星則當時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給程吏解釋道:“之所以讓你們去做,是因為你們正好會在那邊待很長時間。程吏,你不需要有任何壓力和負擔,實際上在之前兩個月,我們就有安排那邊的同事做調查,隻不過一無所獲。所以我想,或許作為學生的你們,能夠有一些新奇的視角。除此之外——”
說到這,陸沉星笑了笑,說:“你們也無需看低自己。執行者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資曆、年齡而看清一個人。在之前的越獄事件中,你們的學長白浩就被委以你認為的‘重任’,而這次他也有其他任務在身,所以不需要妄自菲薄。”
聽到白浩,程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考慮問題太過於中心化了。
因為目前會議室裡是兩個天字號執行者在對自己與樂欽欽發布任務的原因,讓自己陷入了一種錯覺,一種好像是自己被賦予特殊任務的錯覺。
然而事實上,執行者會做不穩定因素這麼大的策略嗎?
當然不會!
如果去除中心化,那麼答案應該是——
執行者有一係列完整的計劃,對何瀟瀟所有有關係的人,以及他們的二次關係的相關人等,都有製定完備的計劃。每個計劃都需要人手,就像白浩一樣,他肯定被安排了去調查某人。
而自己與樂欽欽,隻是執行這一係列計劃中的其中一支小隊,並不特殊。
之所以調查何山,也很有可能是鑒於自己與樂欽欽會有一段時間剛好待在南部郊區所做的高效人手安排而已。
更何況,何山還是已經被初步調查過的。
如此一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通順了。
“我明白了。”
程吏沒有了疑惑,向陸沉星表達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