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醫務室的床邊，被窗戶裁剪的陽光一角遮在林棠的膝蓋處。
林棠與顧平正坐在劉義的病床邊，談論著昨日戰鬥的種種細節。
“原來你昨天最後是被白清秋弄瞎了？我還以為你是已經放棄了。”劉義震驚道。
“我也沒想到，他當時還讓我不要過去，我都沒聽明白。”林棠是昨天比完賽後知道的這件事。
顧平解釋說：“其實我那時候確實放棄了。雖然你的位置沒有變，但我知道那樣拖下去也沒有用，反而會乾擾你，所以後麵我就沒說過話了。”
說到這，顧平轉頭看向林棠：“林棠，你能不能在這段時間去學一個能夠讓我們三個人產生一種聯係的天賦呢？”
“什麼意思？”
“講簡單的就是我希望下次如果有人針對我的能力，我還能依托你的能力捕捉到你們的位置。”
“這......”林棠看起來有些為難。
顧平視線稍稍偏下，說道：“我明白，如果是單為了我可能有些自私，但我覺得你可能也需要這樣的改變。”
“為什麼這麼說？”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在戰鬥中，你和白清秋的定位很像，都是能依靠天賦的各種效果去實現各種防禦手段和攻擊手段。”
林棠聽得有些新奇，在這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和白清秋很像。
顧平繼續說：“區彆在於，白清秋的功能性更強大一些，她的各種天賦效果都不重合，以此可以麵對各種情況。而你雖然所學的天賦多，但單單是【諸雷萬鈞】、【雨打蕉】、【金烏】，就已經算是三個攻擊手段了。尤其是【諸雷萬鈞】與【雨打蕉】，它們在很多時候效果都是重合的，你將時間都投入，一定程度上是損失了一部分學習成果的。”
顧平的話說得林棠有些心動。
在實戰中，在有了【金烏】與怕【雨打蕉】後，自己確實很少用【諸雷萬鈞】了，除了像對付檮杌、窮奇這樣對雷元素有著明顯克製的對象外，其餘時間用【金烏】的近戰和【雨打蕉】的遠攻，效果都會比【諸雷萬鈞】好一些。
林棠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白學了【諸雷萬鈞】，隻是他也能明白顧平所講的是收益的問題。
【諸雷萬鈞】的適用場景被【雨打蕉】、【金烏】覆蓋，就意味著投入在其中的精力被浪費了一部分。
但話說回來，實際戰鬥並不是一道算數題，所有事情都能用絕對的數值去評估價值。
所以在思緒片刻，林棠隻是回應道：“我再考慮下吧。”
“沒事，這隻是我的建議。”顧平沒有強求，正如他所說，這隻是基於兩者利益判斷後他給出的建議。
“說到這，我也有個建議。”劉義突然插話。
他的目光看向顧平：“顧平，以後能不能不要老是讓我們配合你，你的能力確實很厲害也很適合我們，但是實際打下來，我總有一種不會打了的感覺。”
“我明白你的意思。”顧平點頭道，“我有反思過，確實如你所說，很多時候應該是我去配合你們，而不是你們配合我，這樣就能讓你們在原來戰鬥能力的基礎上增添我的輔助能力，而非用我的輔助能力去框架住你們原本的能力。”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顧平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就是我們之後應該著重的訓練方向。我有想過程吏與白清秋的配合，說實話，從天賦內容上看，他們不如我們有很強的聯動性，但在實戰中，卻是他們配合得更好。他們並不局限於內容上的聯動，而更像是定好一個目標，各司其職達成一部分功能，在每個人的職能範圍內隨心所欲發揮個人能力，在整體戰鬥過程中又因為提前劃分好職能而產生配合。這是一種戰鬥邏輯上的配合，更自然，更融洽，我希望我們之後也能朝這個方向上努力。”
劉義撓了撓頭：“我沒太聽懂。”
林棠笑道：“顧平的大致意思就是說，以後你就是主力，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隻需要像以前一樣想著怎麼攻擊到彆人就行，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你的攻擊範圍變廣了，你可以就當做是自己的能力，不用去考慮顧平，就像是打排球一樣，不是你找球，而是球找你，隻要你跳起來，球自然有人傳到你手上。”
顧平點頭讚同：“林棠說得很對，就是這個意思，你還是就當一個人戰鬥，我們隻是你的配件，為你提供額外能力。就像他說的打排球，我們之後的訓練方向就是磨練我們之間的默契程度，讓你想扣球的時候我能及時把球傳到你的手裡。”
劉義舒暢地笑道：“我明白了，既能讓我個人發揮，又能享受到天賦聯動的效果，哈哈，這樣的話我沒其他問題了！”
幾人越聊越投入，絲毫沒注意到另一張床上的程吏已經醒了。
他靜靜地聽了一會，也沒吭聲。
直到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程吏醒了嗎？”
這話是對著林棠問的。
林棠沒有想到找程吏的竟然是樂欽欽，愣了一下隨後回道：“還沒。”
樂欽欽轉頭看向程吏，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騙我林棠。”
林棠一個激靈，轉頭看到程吏確實已經醒了有些欲哭無淚：“我不知道呀欽欽，我們來的時候他確實是睡著的。”
劉義沉思道：“程吏這小子不會故意裝睡聽我們的戰術吧？”
程吏：“......”
樂欽欽走到程吏床邊：“你在偷聽他們戰術嗎？”
程吏歎了一口氣，一邊下床一邊說：“我沒那麼無聊，隻是昨天太累了想多休息一會。”
樂欽欽聽後點了點腦袋。
這個理由可以通過。
等穿上鞋，簡單地洗漱後，程吏便動身離開：“走吧，我們路上說。”
樂欽欽跟上程吏，有些好奇地問：“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
程吏看到來人是樂欽欽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猜測，畢竟自己和樂欽欽的交集也不算很多。
“關於何山，我有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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