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樊陽。
隨著房屋越來越少,馬路越來越寬闊,程吏與樂欽欽也逐漸走至這個小縣城的邊緣。在這路上,程吏將當初的與古簡的交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樂欽欽。
樂欽欽看上去有些不高興,擠了擠嘴巴:“你是故意瞞著我是嗎?”
沒想到對方是因為這個生氣,程吏無奈解釋道:“我是擔心。”
“擔心我在金碑麵前露出破綻?”
“不是,我是擔心我的話會對你產生影響。”
“嗯?”
本來都做好準備鄙視程吏的樂欽欽聽到這話後突然有點聽不懂了。
程吏解釋道:“古簡所說的話都是一麵之詞,他的證據也沒有辦法在我麵前展現,所以那個故事是真是假我沒辦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但......他在講自己的故事時我就在場,他所有的神情也好、語氣也好,都沒有讓我發現一點點偽裝的痕跡,所以主觀上我可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金碑有問題。主觀容易有失偏頗,所以我想在你不知道這件事的前提下得到你對金碑的看法,我很相信、也很需要你的判斷,欽欽。”
樂欽欽聽完呆愣了一下,然後滿臉懷疑地看向程吏:“這不是你在知道我生氣後臨時編出來的理由吧?”
程吏聳了聳肩:“你就當我是編的吧。”
樂欽欽:“......”
這程吏怎麼越來越壞了?
看到欽欽納悶的表情,程吏也不逗她了,笑道:“是真的,不是你跟我說隊友之間要相互信任,我信任你才沒告訴你。”
樂欽欽小臉一紅。
這麼一說反倒是自己不信任程吏了。
可惡,竟然被道德綁架了。
未免被抓住話柄,她連忙岔開話題:“既然你覺得古簡說得沒有問題,乾嘛還要問我,光是一麵我也沒辦法給一個人下判斷。”
程吏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從剛剛的輕鬆愉快變得有些愁眉不展。
“我想得可能會有點複雜。”
複雜?
樂欽欽不明白這個簡單的問題為什麼會變得複雜,不過她還是十分大度地表示:“你說。”
程吏解釋道:“我之所以這麼上心古簡的事,除了當初的約定外,還因為他的故事本身。”
“他的故事有什麼問題嗎?”
“在他的故事中有一把傘,一把被他判斷為異能物品的紅傘。而當初我和白清秋被殘心會伏擊時,他們就曾使用過一把紅傘進行過防禦。”
“你覺得這兩把傘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