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基恩掐住凡尼亞的脖子,將她推到牆上。
奇爾麵色一冷,待發的弩箭已經抵到了他的脖頸上。
基恩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狠狠地掐著凡尼亞的脖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
蘭瑟拽住基恩的手,將他拉開,勸道:“先彆動手,好好說話。”
說完他又看向凡尼亞,冷聲說道:“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原原本本地把你要乾的事情講一遍。”
凡尼亞活動了一下筋骨,將奇爾攔到身後,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後解釋道:“我確實是來幫助你們的,這點我沒有說謊,我有自己的計劃,想和你們一起完成這項偉大的事業。”
她停頓了一下,看向地窖口,聲音變冷:“但我沒想到你們團隊裡有一個亞摩斯這樣的人。”
“我現在才大概能猜到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蘭瑟和基恩異口同聲道。
凡尼亞回答道:“他想要製造軍隊和農民間的衝突,不管這個衝突是真的還是假的。”
蘭瑟和基恩回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心中發寒。
“奇爾在村外看到了一支身份不明的隊伍,也就是你們看到的屠殺村民的那些人。我想他們就是亞摩斯的手下,屠殺村民,乾掉憲兵隊之後他們會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凡尼亞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最後徹底引爆羅爾德王國這個火藥桶。”
基恩一拳砸在牆壁上,怒吼一聲。
蘭瑟則捂著額頭,頹喪地跌坐在地上:“虧我還那麼相信他,這樣一來不是我害死了大家嗎?”
基恩閉著眼睛,咬牙切齒道:“我也是,如果我不阻攔你,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凡尼亞搖了搖頭:“你們不會是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沒有你們他還會找上其他人,事實上,從他盯上這個村子的時候村民們就已經在劫難逃了。”
她現在很擔心波爾和他的母親,剛剛她看到女主人一家也在維奇家的地窖裡。
隻希望那些家夥不會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
四人陷入了沉默,但很快就被地窖門口的聲響打破了——有人先是拉了拉地窖門,發現拉不開之後開始狂敲。
是村民嗎?
基恩想去開門,蘭瑟拉住了他的腳踝,然後看向凡尼亞。
凡尼亞聽著“咚咚咚”的敲打聲,內心無比煎熬。
如果外麵是求救的村民怎麼辦?如果是那些暴徒怎麼辦?
敲門聲變得急促,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在說話,好像是請求?
真的是請求嗎?還是陷阱?
凡尼亞深吸一口氣,示意奇爾架起弩箭對準門口,自己則握著手槍上前,打開地窖門。
打開門的瞬間,熱浪鋪麵而來,隨著火焰和煙氣一同衝進地窖的還有兩個人。
這兩人直接滾進了地窖,重重地摔在地上,凡尼亞連忙關上地窖門,防止火焰燒進來。
做完這些,她才有功夫回頭看那兩位不速之客。
他們之中有一人滿身刀傷,眼看已經沒了氣息,另一人則奄奄一息地趴在旁邊。
奇爾此時正用弩箭指著他,基恩和蘭瑟則把已經斷氣的家夥拖到旁邊。
凡尼亞走到奄奄一息的男人身旁,將他翻了個麵。
這人臉上遍布著恐怖的燒傷,整個麵部的皮膚都扭曲得不成樣子,額角處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烙印。
“你們認識他嗎?”凡尼亞問道。
蘭瑟和基恩都搖頭,這人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隻要看見了基本不可能忘記,而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奇爾,你看看另外那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凡尼亞朝奇爾抬了抬下巴,然後繼續觀察還活著的男子。
將他身上裹著的麻布袍子取下後才發現他的腹部紮進了一截斷掉的矛,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但可能因為條件有限,處理的人無法將斷矛取出。
除此之外他的手臂上還有幾道已經愈合的傷口,看上去像是某種能力或者神術的作用。
“他們不是村裡的人,甚至不是一般人。”凡尼亞說道。
奇爾也附和道:“身上找不到能表明身份的東西,但是他們倆的衣服是一模一樣的,應該是某種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