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尼亞點了點頭,進入正題:“你對報社的事情怎麼看的?”
墨菲斯聽到報社瞬間就沒了拘謹和羞澀,轉而變得憤怒:“那些貴族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不管是農民也好,我們報社也罷,他們從來不把我們當人看。”
凡尼亞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點,你小子也想死嗎?”
墨菲斯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的花,瞬間蔫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凡尼亞問道。
“我想為我們報社討個公道,為那些冤死的農民討個公道。”墨菲斯咬著牙說道。
“怎麼討呢?”凡尼亞雙手搭在桌上撐起下巴。
墨菲斯沉默了,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記者,沒什麼影響力,隻會寫點文章罷了。
他有些想哭,因為自己的無能。
“你隻是一個小記者,沒有人脈,沒有影響力,隻會寫文章,彆說槍,就連刀都不會用。”凡尼亞繼續進一步打擊墨菲斯,後者都快把頭埋到桌子底下了。
“可我正好需要你這樣的人。”凡尼亞話鋒一轉。
墨菲斯愣了一下:“我?我能做什麼?”
“就做你平常做的事情,寫文章。”凡尼亞露出微笑。
西德尼子爵的府邸,西德尼子爵將一張紙按在桌上,推到紫羅蘭夫人麵前。
“這是最近出現的傳單。”他的臉色暗沉,頂著兩個黑眼圈,顯然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
“看這文筆不像是那些農民能寫出來的東西,是報社的人嗎?”紫羅蘭夫人簡單看了幾行,說道。
“確實不像。”西德尼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接著問道,“你那邊有什麼頭緒嗎?”
紫羅蘭夫人皺起眉:“你懷疑是夏佐乾的?”
“我怕他做的太過火了,更怕他假戲真做。”西德尼眯起眼睛,像是一條陰險狡詐的蛇,“你不覺得他有些失去控製了嗎?”
“我會看住他的,不用你操心。”紫羅蘭夫人冷笑一聲,“但這東西,絕不可能是他寫的。”
“那就是有另外第三撥人要搞事嗎?”西德尼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光是應付督政官我就已經精疲力儘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來查。”
紫羅蘭夫人收起紙,輕輕點頭。
“另外,如果夏佐真是無辜的,那就讓他交投名狀吧。”
“現在還太早了吧?”紫羅蘭夫人搖頭,“如果現在開始的話恐怕收拾不了太多人。”
“不需要,我隻要能把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鎮住就行,無頭的蒼蠅隻會亂竄。”
“無頭的公雞可是會把血撒滿整個房間的。”夏佐看著手裡來自紫羅蘭夫人的密令,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