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眼見那人離自己距離差不多了,左手一抬,向上翻出一個黑洞洞的炮口。
“嘿嘿,嘗嘗這個!”
說罷,炮口火光一閃,那衝過來的家夥麵色一白,雙手的短刀交叉擋在胸前,硬生生擋住了射出的炮彈。
這一下直接將他打飛出去,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飄向地麵,在空中還吐出來好幾口血。那兩把短刀也已經碎成了滿地的金屬片子,毫無疑問已經報廢了。
他的同伴見此情景心中一急,動作有些變形,然後便被那大家夥抓住機會,砂鍋大的拳頭一拳印在腹部,將其打飛出去,在空中翻滾幾周後,狠狠砸在地上。
周圍的人群頓時興奮地歡呼起來。
凡尼亞本想著阻攔,但看見同亨利動手的並不是自己的人,於是就沒有出手,站在一旁看完了整場。
“好像是多弗雷拉羅爾德人民陣線的人。”基恩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兩人,說道。
凡尼亞點了點頭,藏在人群裡繼續觀望,看看還有沒有彆的人想要出手的。
亨利也十分得意,朝著周圍歡呼的人群不斷揮手致意。而有一片區域的圍觀者確實鴉雀無聲,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多弗雷拉羅爾德人民陣線的人。
領頭的那人麵色難看,揮手讓手下把地上的兩人拖回來,正準備離開時卻被人叫住了。
“盧本,你倒是好脾氣,手下被打成這樣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
盧本看向說話的人,眉毛一挑。
來人一身黑色正裝,左眼戴著一隻單片眼鏡,和老派的穿衣風格不同的是,這人看上去十分年輕,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
“哼,艾倫,有本事你找人上去,彆在這說風涼話。”
艾倫摘下單片眼鏡仔細擦拭,淡然道:“這家夥應該是羅爾德進步黨的人,故意放出來要挫挫我們銳氣呢。”
他抬眼一瞥還在興奮揮手的亨利,笑道:“他們提出來要進攻玻利維爾,用我們的人吸引火力,算計的是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個羅爾德抵抗組織還在那一直幫腔,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恐怕以為我們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呢。”
“羅爾德解放組織一直在旁邊看戲,要是我們能展示一下實力,他們或許會站在我們這邊。”
盧本默默聽著,冷不丁笑了一聲:“怎麼?你羅爾德人民共和議會想當盟主嗎?”
他已然聽出來了艾倫的意思,後者對羅爾德進步黨方麵的安排不滿,想要聯合自己逼宮,自己當盟主。
“何樂而不為呢?你難道真的以為打下艾法西亞的他們很厲害嗎?這種城市換你我來隻會做得更好。”艾倫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這麼多天了他們都不讓我們進城,顯然是防著咱們呢,被當成強盜的感覺是真的不爽。”
盧本沒有表態,隻是淡淡地說道:“我聽說羅爾德青年黨也要來,他們明天就會到,你猜他們到時候會站在哪邊?”
艾倫輕輕搖頭:“盧本,你都知道的消息我難道會不知道嗎?我已經提前聯係好了,隻要能再爭取到一家的支持,他們就會站在我們這邊。”
“你已經默認我會和你聯手了?”
“得了吧,盧本你不也眼饞這艾法西亞嗎?我們聯手對付他們,到時候盟主的位置歸我,這艾法西亞歸你,如何?”艾倫說完伸出左手。
盧本嘿嘿一笑,伸出手和艾倫握在一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再不幫兄弟一把豈不是顯得我很不講情義。說吧,你想怎麼做?”
艾倫冷笑一聲:“想做盟主,拳頭不大可不行,你把你手下的好手都找出來,我們和他們比一場。”
亨利見沒人再來找事,微微一笑,走回因格拉汗身邊,準備收工走人。
“誒,這位朋友彆著急啊。”
身後突然有人說話,亨利轉身,卻看見一個穿得很正式的家夥朝自己走過來。
“怎麼?你也想試試嗎?”
“哈哈,朋友說笑了,我可不是這大家夥的對手。”艾倫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起旁邊的因格拉汗,在他看來這家夥大概率是一件罕見的傀儡型神器。
“那你什麼意思?”亨利不解。
艾倫沒有理會他,微微一笑,麵向圍觀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各位,我們六家起義軍共聚一堂,結成同盟為同一個目標而奮鬥。但玻利維爾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想要拿下它,我們還需要團結得更加緊密。”
“說得有道理,那我們該怎麼做?”盧本的手下立馬開始起哄。
“對對對,怎麼做?”
艾倫壓了壓雙手,示意安靜。
“我有一個提議,我們可以選出一支起義軍作為盟主,其他的朋友必須在一定程度上受盟主節製。這樣一來,我們的行動有了統一的指揮,就不會陷入到各自為戰的困境中。”
基恩聞言眉頭一皺,這麼多天下來起義軍可一直是默認召集的羅爾德進步黨為盟主的。這會兒提出這個建議不就是想奪權嗎?說不定還想連著艾法西亞一起奪了。
基恩越想越氣,就要衝出人群找艾倫理論。
凡尼亞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先聽聽他怎麼說,我能感覺到這些家夥除了雷弗裡那一支確實聽我們的以外,剩下的都不服氣,說不定我們也能借此機會立威。”
“那盟主怎麼選?”圍觀的人群中果然有人開口問了。
艾倫嘴角微微翹起:“本來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剛剛這位朋友給了我靈感,我們就以擂台賽的形式來決出盟主吧,這樣最為公平。”
圍觀的人群裡沒有多少反對的聲音,凡尼亞也默許了這個提議。
艾倫有些驚訝,但還是藏住了自己的情緒,笑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請有意競爭盟主的各位選人上場吧。”
說完他便回到了羅爾德人民共和議會的人群中。
“把消息告訴馬多克,他會選人的。”凡尼亞舔了舔嘴唇,淡然道。
想玩陰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