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
南宮藜“你管那東西叫人?”
我“我是說,阿弗呢?”
我拿著手電筒,繞著這些下跪的士兵照了一圈又一圈,的確沒有看到阿弗。
寧子初把手裡的燈高高舉起,使得他手裡的燈發出的橙黃色光芒亮度急劇提高,柔和的光輝驅散了四周一部分的煙霧,露出清晰的地麵環境。
“隻能達到這個程度了。”
寧子初對我們說道。
突然,一股寒意掠過我的腳邊,像是一條大蛇。
“窺窳!就在我們腳下!”
我大聲提醒道。
窺窳在這裡占儘了天時地利,明明可以在霧中把我們弄死,可它如今這樣跟我們玩兒起了捉迷藏,這是為何?
其實我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想法,為了證實,我調動內息,將自己的嗅覺靈敏度提高數倍。
“在附近,就在我們附近……”
我低聲跟自己說道。
那股熟悉的腥臭味兒,是窺窳的氣味兒錯不了,這種惡心的氣味一直漂浮在那些外國士兵周圍,時而稀薄,時而濃鬱。很奇怪,這窺窳身上的氣味,總給我感受到一種索求欲,是為了那顆隨侯珠嗎?
我突然感知到自己附近的腥臭味兒變得愈發濃烈。
“沈放,小心後邊!”
靖仔大喊。
我早已發覺,側身回旋向左,閃避開了一個從我身後飛來的綠色身影。
蛇身狀態下的窺窳撲了一空,它重重的落在地麵,對比之前第一次看見窺窳的蛇形狀態,此時的窺窳體型短了許多,蛇身隻有我手臂粗,但是更為靈活,不過幾秒鐘時間,它便迅速鑽入到了迷霧之中。
隨後,不隻是我,寧子初、南宮萍和南宮藜也遭遇到了窺窳的襲擊,雖是偷襲,但是如此單一的進攻方式,就連我都能輕易躲過,想到剛剛窺窳的高大身形,此時的它,行為古怪至極。
“不對,它這是在拖延時間!”
南宮萍說道。
寧子初“不止,它還想分化我們,大家聚到一塊兒!”
窺窳發覺我們打算集結在一起,發動的突襲進攻也愈發頻繁。很快我們就發現,窺窳不隻是身形變小了,數量還變多了,一條條人首蛇身的窺窳從迷霧中竄出,不過有了之前遭遇眼戳子的經驗,我一路上不停的用千波蕩掃向四方,好家夥,這些小窺窳還真上道,一條條傻不拉幾的衝我身上撲來,這時候,無差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小怪物們淩空竄出的一瞬間,就被我的千波蕩滾滾氣流彈回了霧中。
可無論我們幾人從哪個方向移動,三步之內必然會遭遇窺窳們的襲擊,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窺窳的數量也是越來越多。
隻見不遠處的寧子初衝我們幾人大喊
“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沈放,你彆再費力跑來我這邊,用你的本事幫我和南宮萍、南宮藜抵擋住這些窺窳的進攻,其他兩人跟我合力驅散迷霧!”
“收到!”
這還是第一次與彆人在事先並未溝通的情況下,回答得竟如此統一。
趁小窺窳們還沒來得及朝我進攻,我將一小撮杏黃雄香抹在了自己的人中,又呼出大量的杏黃雄香懸於蒲扇之上。
以縱雲飛梯環繞下跪士兵為中心大步而飛,身後一條托尾大黃龍向藏在霧中伺機而動的窺窳們揮灑著源源不斷的金黃色香塵。隨著我旋轉速度加快,大黃龍托著長尾被我的蒲扇操縱著旋舞飛天,我的速度繼續加快,大黃龍化作金黃色的龍卷風圍在寧子初、南宮萍和南宮藜身邊,將其他偷襲他們的窺窳們通通吸進金黃色的風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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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時已經無暇顧及那三人,之感受到眼前的金黃色畫麵裡,突然冒出一點青色星光,緊接著便是弦樂雙奏,樂曲旋律如風銀鈴,似清泉流水,聽著我心中愈發的暢快,而那微點星光在清悠音籟的陪伴下,迅速膨脹,就在雙弦曲的旋律變得宏亮嘈嘈之時,青色的光芒照遍了我視線所及之處。
光芒並不刺眼,反倒在這青色光輝的照耀下,我的視力變得更為清晰,我看到周圍的迷霧正在緩緩褪去,洞穴內環境從一寸到一尺再到一丈漸漸清楚明了。
“沈放!加把勁兒!”
寧子初衝我大喊道。
我筆直伸向自己身後的右手緊握蒲扇的同時,中丹陽不停的將內息持續灌入雙腿之中,讓自己所能達到的輕功飛走速度提升一次又一次,直至我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後,在持扇的右手大力掄回前方的一刹那,我側身向右從金黃色的旋風裡翻轉跳出。
失去我的操縱後,金黃色的旋風之牆迅速下壓,最後以波狀向外滾動奔湧傾瀉而出,待香塵落定,弦樂曲終,青色光芒重新變回暖色的橙光,洞穴之中已無一絲雲煙。
此時的我,身體嚴重缺氧,高原反應開始攪動我的大腦,整個腦袋疼得快要炸開,四肢也變得軟弱無力,仿佛被人剝離了骨頭一般。實在站不住了,我倒頭躺到地麵上,儘管已經大口大口的呼吸,可窒息的感覺卻並未因此而有所減緩。
儘管如此,我還是要問出我心中的疑問
“寧隊長,窺窳的本體……現在……在……在哪兒?”
寧子初將我攙扶起身,我看到窺窳又恢複到了巨型人首蛇身的狀態,它在那水晶棺材旁邊,綠色的長尾巴層層卷起,在那一圈圈尾巴盤起的中心,有兩個被它抓住的人,我看清楚了,是奧托和南宮蒲。
寧子初一拍大腿,氣得咬牙說道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窺窳的臉上並無表情,可洞穴之中卻傳來一陣陣女子的笑聲,明明是笑聲,聽著卻又像是帶著哭腔,聽久了,總覺著心裡感到有一股慌神的寒涼。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了笑聲的來源,隻見南宮萍指著窺窳的頭頂上方,一個赤裸上半身的女子正倒吊著腦袋,墜著烏黑的長發從洞穴上空垂直而下,蠟白的臉上笑容僵硬,她好像沒有下半身,不對,她的下半身是由一根根粗細各異的藤蔓交織而成,我看不到她的“根源”在哪兒,因為洞頂實在太高太暗,那女子看著我們,停止了詭異的笑,我注意到她下半身的藤蔓由一根單獨動了一下,隨後在洞頂的黑暗處,一根手臂粗細的藤蔓卷著阿弗倒吊而下,阿弗的嘴被更細小的藤蔓緊緊封住了,他在哭泣,淚水和鼻涕不停下滴到地麵上,惡心至極。
窺窳咧開嘴露出尖利的蛇牙,或許是因為吸入了杏黃雄香的關係,它的聲音變得嘶啞
“怎麼樣,這是我做的,將視肉與凡人融合在一塊兒,彼此都能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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