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宮蒲、南宮藜跟著那個綠發人一同又向前走了十分鐘之後,一個中式建築風格的村莊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與托甲村的那種藏式風格房屋所不同,巨碑村坐落在一個山丘的陰麵,那裡的房屋全都是用杉木所建,一座座小木屋錯落有致的矗立在山丘的北坡上,看著倒是有點像南方的苗寨,村裡的人和我們的“導遊”一樣,無論男女,一個個都是長著拖到地麵的綠色長發而且麵容嬌媚,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用樹葉或者野草編織而成,基本上隻能達到遮羞的程度。
村民們看到我們的到來,卻並沒有多好奇,一個個的都比較慵懶,或是臥地而睡,或是靠在自家門前發呆,更奇怪的,是這些人彼此之間的交流非常少,即使是有兩人在路上相遇,他們連招呼都不會打,甚至於彼此都無眼神上的交流,隻能偶爾聽到一兩句村民們的說話聲,他們的語言聽著挺奇怪,說是漢語吧,不太像,更像是某種帶著漢語口音的方言,隻能大概聽出一兩個詞語,如不用,不需要,挺好之類的。這時,我注意到這些綠發人的房子,基本上是每人一套,房屋很小,而且隻有一層,裡邊空蕩蕩的,沒桌沒椅,沒床沒被,甚至都沒有一副碗筷和一盞油燈。
“這裡的人到底靠什麼生活?”
南宮蒲一邊偷看每座小木屋裡的狀況,一邊說道。
帶我們進村子的那個導遊讓我們走進他的木屋裡,這座木屋坐落在半山腰上,直到我們走進木屋裡邊,我才注意到這裡的木屋看似簡陋,實則是運用了精細的榫卯結構拚搭而成,木料與木料之間的契合度看成完美,雖說一套房隻住一人,但卻完全能承受得住至少五六個人的重量,我嘗試著在木屋裡跳了跳,整座木屋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真是絕了,難不成這裡的人,個個都是魯班在世?
綠發導遊在把我們三人帶進屋後,他便轉身走出木屋,我們也不懂到底要跟他說什麼,隻好在木屋裡暫時休息整頓一下,按照多吉的說法,再加上剛剛感受到的村裡方言,我覺得也許我們跟綠發人之間用漢語是很難交流的,索性不管那麼多,他愛去哪兒去哪兒,無所謂。
可不久之後,那個綠發導遊就領著一個男孩兒重新走進了木屋裡,那男孩兒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儘管也是一頭綠發,且穿著野草編織的草裙,但麵容比之其他村民來說,更像普通人,男孩兒的個頭應該有一米七五左右,綠色的長發貼到了屁股上方一寸多的位置,麵相平坦而圓潤,眉毛還是黑色的,看著陽光而俊朗,並沒有其他村民的那種偏向於女人相貌。
男孩兒簡單跟那個導遊聊了幾句之後,便走到我們跟前,他用著帶有濃重內蒙口音的漢語對我們說道
“外來人,族長讓我翻譯他的話給你們聽,他剛剛說,歡迎你們來到巨碑村。”
“族長?”
我指著男孩兒身邊的那個導遊問道。
綠發導遊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弟弟,那你又是誰?”
南宮蒲問那男孩兒。
男孩兒露出燦爛的笑容,開朗地介紹自己道
“我叫沃斯,隻是巨碑村裡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
聽到那那個叫沃斯大男孩口音如此濃重,我便用之前跟導遊烏恩其學到的一句蒙古語向沃斯問候道
“三白諾。”
聽到我會用蒙古語問候自己,沃斯感到有些驚喜,他滿臉笑意的看著我問道
“三白諾!朋友,你會說我的語言?”
我“嘿嘿,一點點,沃斯,為什麼你們的族長要找你給我們當翻譯,難道說這裡的村民也都是蒙古族的嗎?”
沃斯搖搖頭“不是這樣的,這裡隻有我是蒙古族人,其他的村民之前大多是漢族人,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其他民族的同胞,村民們平時很少交流,當彼此需要用語言交流時,大家所說的語言被稱作官話。”
聽到沃斯的說法,南宮藜不解道
“你們平時很少交流?那你們靠什麼生活,這一路上我可沒看見有什麼農作物,村裡也沒聽見有牲口的動靜。”
沃斯聽完南宮藜的疑問,臉上原本開朗的笑容變成了意味深長的微笑,他並沒有著急回答我們的問題,而是和身旁巨碑村族長眼神短暫的交流了一番,隨後解釋道
“要不你們猜猜看,我們的族長已經掌管這個村子多久了?”
我看到那個長著一臉女人相貌的族長看著歲數也不大,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於是大膽地說道
“應該有十年了吧?”
結果我的答案卻引得沃斯一陣大笑,他強忍著笑意對身旁的巨碑村族長翻譯了一下我的話,隨後,族長也放聲大笑起來。
我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懂眼前這兩人到底是抽了什麼風,沃斯見狀連忙解釋道
“真對不住,你,我的朋友,你對時間的衡量實在太短淺了,哈哈,這不怪你,我這麼說吧,我們村裡,年齡最小就是我,十七歲,但除了我以外,這裡的其他村民,最年輕的也已經一百七十五歲了,而最年長的就是我們族長,今年已經整整四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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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四百歲?!”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南宮藜瞪著大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巨碑村族長,不可思議的說道
“可這……這怎麼可能呢!你們村長看著也不像王八變的!”
“小藜,彆瞎說!”
南宮蒲趕緊把南宮藜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略有慫意的看了看族長和沃斯,好險,這兩人在聽到南宮藜的話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的神情。不僅如此,族長也並沒有在意我們是否沃斯的話,隻是轉頭看向房門外,然後用眼神示意一個站著門外的女村民端著一個白玉盤子走進屋內,那盤子上頭放著三個奇怪的半圓形球體,這個球體本是是黑灰色的,但卻在光線並不充裕的木屋內,反射出柔和的七彩光輝。
想必這就是多吉故事裡所說的那種神奇果實,族長接過女村民的白玉盤子,將其端到我們三人麵前,然後用著輕柔的聲音對我們說出了一個清晰的漢字
“吃。”
我用內息聞了聞那玉盤上的三個果實,有些清淡的香氣,三分似含笑花,三分像晚香玉,還有一份水蜜桃的果香,這美妙的香味搭配著果實表麵如雲彩般的飄蕩的七色光芒,給我的感受竟然是毫無違和感,此時我的腦子裡有不停的有個聲音勸說著我把其中一個果子給吃掉,這種果子給人從感官到心理的震撼感,的確神奇。
終於,我內心的防備被果實徹底擊潰,雙手忍不住的朝果盤伸去,就在這時,靖仔突然醒來,他在我腦海裡大喊道
“沈放,不要伸手去拿,冷靜點,這東西不是什麼好果子!”
靖仔的聲音好似一盆從頭淋到腳的冰水,瞬間把我激醒,我轉頭看向左右,發現南宮蒲和南宮藜也被那三個果實所誘惑,眼神癡迷的朝族長手上的白玉果盤伸出了雙手。我趕緊讓靖仔從右手指尖處伸出幾根細細的紅絲,並將紅絲沿著南宮蒲和南宮藜後背,紮到他們脖子後邊的風池穴上,平日裡刺激這個穴位可以提神醒腦,用紅絲刺激的話,那更是效果加倍,果然,被我刺激了穴位的南宮兄妹得以成功從果實的誘惑當中掙脫出來,他倆同時收回了雙手,又都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慶幸,隨後,我便代表自己和他倆,跟族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