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穴之中,確有不少玉京門的弟子認出了眼前的女人便是付蕊,眾人在驚呼之餘亦感到疑惑萬分,甚至還有一些弟子以為是自己看到鬼了。
淩盛希離付蕊越走越近,他對付蕊說道
“盛豪那老小子可找了你好幾年,我們曾一度以為他瘋了,如今看來,你比他命大。”
付蕊揮劍甩掉蛇紋銅劍上的血,又把劍身按在她自己的肩膀上前後擦了擦,不用再以假麵示人,她明顯放下先前的偽裝心態,如今的付蕊,臉上的邪笑毫無顧忌的向眾人流露出來,她說道
“老天有眼,我命不該絕,當年那些傷害我的人,終得惡果!”
淩盛希“你和淩盛豪的恩怨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淩家,與玉京門無關!”
“無關?!”淩盛希的話頓時引起的付蕊的不滿,付蕊扯開自己的胸前衣裳的扣子,露出碎骨以下的多條舊疤痕,她憤怒的衝淩盛希怒吼道
“要不是你們淩家人的規矩,我能受這麼多人皮肉之苦?那天正午,你們淩家村的男女老少都在場,就在那個池塘邊上,我被掛在那口鐘上頭,被淩盛豪那個狗日的整整抽打了到了夜裡,我的身子可是全光著的!”
付蕊指著玉京門一眾弟子,哭訴道
“當時,你在,你在,你們幾個都在!還有你!”
付蕊指著已走到她跟前的淩盛希“你也在!可你們,你們這些淩家人,一個個的杵在那兒,我還記得你們當時的那種眼神,齷齪!惡心!”
“那是因為你不守婦道!”淩盛希駁斥道
“盛豪對你還不夠好?淩家的秘術,他教你的十中有三,我們可都默許了,你天性張狂,目中無人,在玉京門那些年,惹了多少麻煩事兒,那可都是淩家人為你擦的屁股,可你呢?竟然背著自己的丈夫去偷人!還是盛豪的結義兄弟!當年即便是把你扔到池塘浸豬籠都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院裡來人查,我們也不在乎,是你丈夫淩盛豪跪在淩家長輩麵前替你求情,我們大家是看在了他的份兒上才饒了你。”
“看在他的份兒上?嗬!”付蕊嘲諷道
“一個無能之輩,你們可知道他本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些年他為了傳宗接代都對我做了什麼?他還背著玉京門,背著淩家人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按照你們淩家的家法,光是私練禁術這一項罪責都足以讓他死於萬刀之下了吧?彆在這裡給我裝什麼道貌岸然,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其中有不少人都了解這其中的一二,包括你,我偷偷看見到過好幾次,淩盛豪偷練禁術的事情,你在私底下可沒少幫他的忙!他就該死,你們也都該死!”
“我幫他,那都是為了淩家……”,淩盛希愣了一下,他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淩盛豪,是……你害死的!”
麵對淩盛希的質問,付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對方,鬼魅的笑了笑,而她的反應即刻激起了玉京門眾弟子的怒火。
“原來你就是寒蟲君!”
“就是因為你,這些年我們玉京門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極珍院,布衣界,都懷疑是那混蛋是我們的人,原來都是你害的!”
……
在眾弟子的怨罵聲中,淩盛希雙手化作利爪,腳下一個衝步,右手便對著付蕊臉上的那一對招子抓了過去。
付蕊即刻揮劍於身前以做格擋,雙腳則順勢後退,她深知淩盛希的蛇影鬼手勝過剛剛死去的章葵數倍,故不急於反攻,而是用心意遊龍劍法之中的一招蛟龍蟠山,讓劍身在轉劍揮動之間,死死的貼著淩盛希的雙臂做以化去對方的勁力,此找勢如攻,實為守,可與敵人纏鬥數回合而不疲,直至敵人心氣生亂,漏出破綻,便可一劍製敵。
但淩盛希畢竟亦是江湖老手,心意遊龍劍法之中的奧妙,他又何嘗不知,眼看付蕊勢要泄儘自己一雙臂膀的力道,淩盛希即刻化爪為掌,兩隻手臂上隨之長出一片橙黃色的鱗甲以做防禦,麵對付蕊的蛟龍蟠山,淩盛希雙臂攻勢如蛇,臂力綿中帶剛,左手反壓付蕊的銅劍之際,右手立馬順勢朝著付蕊心窩方向打出一記烈掌。
付蕊大驚,連忙將銅劍軟化的同時,將劍身從淩盛希的左手當中抽出,並以劍化鞭,迅速甩至淩盛希那即將打中自己心口上的右掌肘腕之上,隨即她又向自己身後退了三步,當確認自己異躲過淩盛希那一掌之後,付蕊立馬調整姿態,她調動內息傳於蛇紋鞭之上,纏繞在淩盛希右前臂上的黃銅色蛇紋鞭在被付蕊傳到進內息的那一刻,極速變得赤紅滾燙。
隨著一聲痛苦的低吟從淩盛希嘴裡發出,淩盛希連忙運勁讓自己的整條右手臂肌肉快速收縮,手腕關節在彆扭的“嘎吱”聲中開始脫臼彎曲,原本堅韌到右臂,眨眼間變得乾癟枯瘦,付蕊的蛇紋皮帶立馬鬆懈半分,淩盛希趁自己的手還沒被燒熟之前,趕緊揮動膀子將其抽出。
“蛻殼qiao第四聲)化骨術”,付蕊將皮鞭重新化作銅劍,她目光沉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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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使出之前,我也就隻看見常昊使過一次。”
“常昊……”,淩盛希憋氣於胸,將內息重新灌進右手,他那剛剛還乾癟扭曲的右手臂,開始迅速充血膨脹,也就一兩秒的功夫,淩盛希的右手再次恢複原狀。
淩盛希“感情的事情,我沒興趣管,可常昊這人大夥兒都有眼看見,天性頑劣,來到淩家村後,不僅不尊重淩家的規矩,反而還在村子裡到處惹是生非,最不能忍的就是,他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竟敢私闖淩家書房,偷練淩家禁術!淩盛豪視他為親兄弟,平日裡待他比待我們都親,可常昊非但不感恩,竟然還罩著自己有淩盛豪護著,肆意給玉京門的外門子弟傳授淩家禁術,他如此膽大妄為,你身為兄嫂不僅沒製止,反倒趁淩盛豪不在家之際,與那混賬廝混苟且,你們這對狗男女可曾對得起玉京門,可曾對得起淩家!”
淩盛希的話頃刻間便激起了付蕊心中的怒火,憤怒的她低下頭,咬著咬牙切齒的大吼道
“說我可以,但你,你們,都沒有資格提常昊,我不許你們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