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量的圍觀群眾都在往剛剛那手提不化骨頭顱的男子方向湊時,我忽然感覺肺部有著一陣火燒般的熱辣刺痛,緊接著,心口開始堵得慌,於是我彎下腰,用力咳了幾聲,伴隨著咳嗽的節奏,地麵上撒落下數點梅花般的血漬。
一段急促的腳步聲過後,淩妙然攙扶著我,蘇太和則一隻手把著我的脈,一隻手撐開我的眼皮,焦慮的觀察著我的一對眼珠子,隨後蘇太和說道
“屍毒,是中了屍毒,趕緊跟我過來!”
在淩妙然的攙扶之下,我跟著蘇太和來到停在村口的車子裡,到了車內,我感覺渾身一陣刺痛,這種痛似乎是從我骨髓裡傳出來的,一陣接一陣,而我的皮膚也開始發青,痛倒不是我忍不了的,但蘇太和竟然讓淩妙然即刻扒了我身上的衣褲,而且是全脫光,這可把我嚇的夠嗆,見淩妙然已經把我上半身的衣裳幾秒扒光,我趕緊提溜著褲頭一邊與淩妙然抗爭著,一邊向蘇太和求饒道
“不至於吧!什麼毒非得現在就脫光來治,我感覺還行,大不了先回山莊再說唄!”
“你懂什麼!”見我死拽著自己的褲頭不放手,蘇太和也加入到了淩妙然的“拔河”陣營裡,並生氣的對我解釋道
“就目前來看,你身上這種屍毒,的蔓延速度還不算快,它從你口鼻進入,現在一路直下,我需要直到,毒素已經入侵到了你體內的那個部分,好及時找到毒頭的位置,然後放血排毒!”
“放血排毒?至於這麼野蠻嗎?”
我擦著鼻血質疑道。
淩妙然用力一扯,直接將我外頭的褲子扯下,同時嚴肅的嗬斥我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裝什麼獨守閨房的小娘子,治療屍毒最及時的法子就是太和所說的那樣,先找到毒頭,然後再及時放血排毒,要不然等到屍毒在你任督二脈裡一彙合,就是把你綁在火箭上送去南部分院,怕也救不回你的命!”
屍毒讓我渾身痛苦難忍,皮膚也由青變綠,身子骨更是軟得不行,無奈之下,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淩妙然和蘇太和三下五除二把我渾身扒得精光。兩個女人一關車門,便用手在我身上到處扒拉,半睡半醒之中,我感覺有二十根手指正在我的皮膚上,不停地彈著鋼琴,而奇怪的是,我渾身上下的骨頭現在疼得好似被人打算了一般,但皮膚卻又是奇癢無比,再加上被淩妙然和蘇太和這麼一撩撥,皮肉更是癢上加癢,這種感覺與筋骨上的痛楚互相打著配合,讓我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找著了!找著了!”
恍惚當中,我聽到了淩妙然的喊叫聲。
我努力的撐著還在流血的雙眼,試圖從車子後座的沙發上坐起身,想要看看,蘇太和和淩妙然所說的毒頭到底在哪裡,但我把腦袋才抬起來,就隱約看到身穿杏袍的蘇太和已經讓袖口包裹好她自己的兩隻手,她小心翼翼地把我的雙腿掰開,然後指揮著拔出寸險劍的淩妙然將劍刃往我大腿內側紮下。
我見狀心裡升起一陣寒涼,本能驅使著我努力將雙腿重新夾緊,但蘇太和的手勁兒比我想象中的大上許多,無論我如何哭喊求饒,我的兩腿就是無法閉合在一塊兒……
“醒了?”
是淩妙然的聲音。
我想看她,卻發覺自己眼睛不知在何時已經閉上,我用力把眼皮睜開,這感覺就像在撕一層長在眼眶上是肉膜,當我睜開眼睛是一刹那,首先看到,是淩妙然那長純淨無比的臉龐,她正坐在我旁邊,而我則躺在養生山莊小樓二層的主臥裡,我在淩妙然的攙扶下從床上坐起身,看到此時窗外的天色將將要亮,鳥叫聲也是最為活躍度,而悅耳的鳥叫聲也讓我瞬間想起了之前被蘇太和與淩妙然掰開雙腿的恐怖畫麵。
我趕緊掀開被子,驚恐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褲襠,還好還好,一切都在,還都是原裝的,剛剛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位置的心頓時又掉回到了胸腔裡。
這時蘇太和走進房間,見我已經坐在了床上,還掀著被我看檢查身體,蘇太和把端在手裡的米粥小菜放在我的床頭櫃上,然後對我說道
“放心,毒已經排掉七八成了,你啊,命還真硬,隻身泡在綠毛屍的毒氣裡待了這麼久,竟然還能撿回一條命,牛,真夠牛的。”
淩妙然早就看出看出了我心中的恐懼,她帶著富含深意的笑容看向蘇太和“他啊,才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他在乎的,是……”
“額!沒事兒就行,謝謝二位女菩薩及時搭救,來日必將重謝!”
“重謝?”淩妙然對我調侃道
“你想怎麼感謝我?以身相許?”
蘇太和聽到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們倆不是已經訂婚了嘛?”
我“什麼訂不訂婚的……”
這時淩妙然故意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再次插開我的話,對蘇太和訴苦道
“這個官二代呀,他總是嫌棄我是農村出身的,又覺得我不夠漂亮,要不是我死纏爛打留下他,估計他早就已經把我給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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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淩妙然,你說什麼呢你!”
蘇太和一臉鄙視的瞪著我“沈放,在日本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一個渣男!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拋棄妙然!”
我“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你聽我解釋行不行,怎麼我就成渣男了?”
一麵是淩妙然的故作嬌憐,一麵是蘇太和為了閨蜜對我咄咄相逼,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都想讓不化骨趕緊“複活”,然後再給我下點兒毒,還讓我可以多睡個一年半載。
隨著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對閨蜜對我的女子雙打,臥室的房門迅速被人打開,三男一女從中門外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手裡還提著一筐高檔水果。
這四人分彆是蘇太和的父母,蘇仁之和荀芷薇,在他們身後則是兩個男人,一個大概五十多歲,長得肥肥胖胖的,帶著一身煙味兒,地中海的腦袋上還抹著一層摩絲,另一個男人我也眼熟,就是那個前一晚將不化骨腦袋砍下來的年輕帥哥。
蘇太和父母客氣的向我問候了幾句,在得知我身體並無大礙之後,蘇太和的母親荀芷薇用極為官方的語氣對我介紹其身後的兩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