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妙然倒也不慌,她看著眼前那條對其大張口血盆大口的金鉤蜈蚣,淡然一笑,右手緊握倒插在地麵上的青崖劍柄,左手舉起,對著離自己已不足十步的金鉤蜈蚣,肆意一指,隻見那飛向天際的後覺劍,突然調轉劍身俯衝飛向淩妙然身後,就在金鉤蜈蚣那塗滿毒汁兒的大鉗子離淩妙然已不到五步的一瞬間,淩妙然突然後仰下腰,而飛到她身後的後覺劍即刻對著金鉤蜈蚣甩動長穗,月色之下,一道細長的翠綠光線從後覺劍的劍穗之中飛出,其勢如奔雷,速盛飛梭,好似一顆誤入人間的綠色流星,徑直刺如金鉤蜈蚣的利口之中,轉瞬之間,又刺破其後尾的甲殼裂縫,飛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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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翠輝劍離開金鉤蜈蚣體內的那一刻,這隻大怪物突然停住了腳步,它先是僵了一會兒,數秒之後便轟然倒下,再它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大嘴裡,徐徐滾出一顆深紅透亮的玻璃球,這東西直徑大概有個一寸左右,圓潤至極,隱淩妙然俯身撿起那顆珠子,她將其放至鼻孔邊嗅了嗅,隱約之中,她似乎聞到這顆珠子上好像還帶著一股藥香。
淩妙然深知此寶定是那金鉤蜈蚣的藥寶,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蜈蚣珠,隻不過,平常蜈蚣體內的蜈蚣珠乃是這毒物長年累月吞噬自身毒液時,凝結於其肝膽之中所成,配藥服之可清熱化毒,若是佩戴於身上則可使毒蟲不敢近於其身,而眼下淩妙然手中所持的蜈蚣珠,乃是那金鉤蜈蚣通過千年修行,將日月精華,萬物靈氣滋養於體內,再收斂於長在其肝膽之上的藥寶當中所煉化而成,想必功效比之普通的蜈蚣珠,定是高處百倍而不止。
既然是好東西,那淩妙然自然是要好好收著,她剛把這顆蜈蚣珠收於衣服口袋之中,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哭喊聲
“寶貝!我的寶貝!”
淩妙人心中一驚,想著說話之人的確不是吳龍,但她萬分沒有料到,會是他!
那人對金鉤蜈蚣的不停地喚著寶貝,語氣中儘是對這隻巨獸死掉的惋惜,其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從溝壑裡傳出,所說之話都是對淩妙然的埋怨
“你這丫頭,打架就打架,至於把我的寶貝給乾死嗎?!”
此話一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溝壑中飛踏而出,月光在其落下之際無聲的照在他的身上,在銀色的月光下,淩妙人看到一張中年男人的臉,那長臉寬厚敦實,黝黑的臉皮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淚痕,誰能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兒為了一條蜈蚣,真的哭了。
那男人雙腳落在金鉤蜈蚣的背上,隨即把身子趴在蜈蚣身上,手粗大的雙手不停地在蜈蚣的背上撫摸著。這一刻,淩妙然徹底看清了對方的臉,沒錯,此人對淩妙然來說不算陌生,準確來說,她不久前才見過對方,隻是,淩妙然實在沒有想到,她與這人無冤無仇,為何今日此人卻想要了自己命?
淩妙然“毒思行,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乾的?”
毒思行看著金鉤蜈蚣的屍體搖頭道
“哎,還是看輕你了,早知道剛剛就應該直接由我出手,這東西可以是個大寶貝,就這麼白白死掉,實在是可惜,對了!”
毒思行自言自語著從金鉤蜈蚣頭上跳下來,然後雙手用力掰開蜈蚣的嘴,將一頭將他自己的半個身子紮進蜈蚣的嘴中,似乎是想在裡邊找著些什麼。
“是找這個嗎?”
淩妙然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剛剛的蜈蚣珠然後將其亮在毒思行的眼前問道。
毒思行一聽,連忙從金鉤蜈蚣的嘴裡探出身子,他也顧不上自己已經沾染了一身黃色的蜈蚣血,瞪著雙眼走向淩妙然,邊走還邊回應道
“對對對,就是它,哎,你這丫頭,我都沒舍得取,你咋就直接上手了呢!”
毒思行此時的一言一行,看著就像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的任性之舉所提出的抱怨,這感覺就好像剛剛那條金鉤蜈蚣對淩妙然的奪命襲擊隻不過是他毒思行飼養的小貓小狗對淩妙然的偶然發怒罷了。
看著對方如此荒唐的舉動,淩妙然知道,這是那毒思行從頭到尾都沒把淩妙然放在眼裡,麵對這個老男人的羞辱,淩妙然後撤數米,然後手上捏著蜈蚣珠對毒思繼續行質問道
“老頭兒,你最後把這一切一五一十說清楚,要不然,我現在就把這顆蜈蚣珠捏碎!”
說著,淩妙然立馬當著毒思行的麵,將蜈蚣珠緊緊扣在自己左手掌心之中,並用力捏了捏。
此舉果然對這毒思行老男人產生的有效的威脅,毒思行見狀連忙停下腳步,雙手置於胸前左右不停地擺動,並用最溫和的語氣對淩妙然說道
“好,好,你先彆激動,你想知道什麼,但凡我清楚的,絕對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淩妙然右手緊握青崖劍,左手則將蜈蚣珠攥於掌心當中,她努力勸說自己此時定要沉住氣,在簡短思索片刻之後,她對毒四行問道
“今天的事情,從虎口峰到現在,到底都是誰操縱的一切?”
毒思行眼睛依舊盯著淩妙然的左手,嘴裡不假思索的回應對方道
“切,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蘭姐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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