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老李跟你說的?”
對於剛剛小李桃所說的故事,方奇深表懷疑。
小李桃無助的看向醫務室的天花板,紅潤的眼眶硬是流不出半滴淚,她臉頰微微皺了皺,強行往發酸的舌根下咽了一口倒流的苦楚,用儘可冷冷靜的聲線回應道
“這些並不是他跟我說的,而是我在收集了他記憶之後了解到的。”
“收集?”
南宮藜敏銳的捕捉到小李桃話語中的細節,果斷的追問對方道
“你是怎麼收集到老李記憶的?”
小李桃揉著揉自己的肚子,可憐巴巴的回答道
“對我來說很簡單,在我寄生在李澤山體內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一點一滴的收集著他藏在其自己腦中的各種記憶。”
毒沐陽“既然你可以寄生在老李體內,那為什麼你不直接從他身體裡冒出來,非要害死真正的李桃呢?”
說起這個問題時,毒沐陽的情緒顯然有些出人意料的激動。
小李桃“李澤山身上沒有沾族血液,並且也不是一個女性,所以他沒有資格成為誕生我的容器,這是一個鮮血與靈魂交接融合的過程,劉香是其中最為關鍵的一環,因為有她,李桃才能出生,而隻有有李桃的存在,我才有機會重現人間。”
“這聽著倒有點像《異形》。”
方奇一臉嫌棄看向小李桃的說道。
於金鼓“那些畫又是怎麼會回事兒?”
小李桃“預言,這是杜邑才會有的能力,普通的杜邑每一次預言過後,若是企圖強行改變事情的結果,那將會付出身體殘缺的代價,而我不一樣,我無論預言多少次,改變多少個結局,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方奇“因為你是那顆珠子所變的原因?”
“可以這麼說”,小李桃點頭道
“那是第一代杜邑死前所煉化而成的珠胚,隻有每一代的女王在擦拭珠胚時才會明白,我終究會在這樣的未來裡誕生。”
南宮藜“你的意思是,其實女王塔露是知道,老李會將珠胚帶離氐都,並且也知道你會在李桃的體內孕育而出?”
小李桃再次點了點頭“沒錯,她是知道的,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能感覺到,李澤山能夠順利離開氐都,一定是有她在暗中幫助。”
“難道說,這就是宿命……?”
毒沐陽吃驚的自歎道。
在此時站在小李桃身旁的這幾個人,在這之前也經曆過各種驚奇詭譎的事情,但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從一個小怪物口中了解的這世界上原來真有預言這種東西,宿命,在場的這些人其實沒有一個相信宿命,但在這次的南海之行裡,小李桃所畫的那些畫,卻又如此準確無誤的提前預判了眾人所會遇到的各種經曆,一想到這兒,大夥兒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若果說恐懼往往來源於未知,那麼對未來結局的把控,則是人們最無力的奢望。
南宮藜走近小李桃,高傲的冷視著床上的小李桃,並對其問道
“那麼,沈放,他們父子現在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小李桃猛的搖頭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方奇瞪大了雙眼責備道
“你不是剛剛才說過,你有預言能力嗎?怎麼到這節骨眼兒上又說不知道了呢?你是不是沒憋什麼好屁,正準備放呢?!”
小李桃閉上眼,用力的急著眉頭辯解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能說,黑帆號上的杜邑身上或許隱藏著某種力量,這種力量就像一麵隔音牆,把我輸出去的意識給隔離了八九成,眼下我隻能看到那艘船上有一片水霧,其餘的事情是真不知道!”
方奇眼球一轉,一個小心思突然從他腦子裡冒出,於是他試探性的向小李桃問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近期將要中獎的彩票號碼?”
在眾人目光的期待下,小李桃嫌棄的翹了翹嘴,回應道
“我就知道你們會問這個,那我也直說了,這個也不行,我的預言,隻能是針對圍繞在我自己時間線周圍上的人和事情,與我無直接關聯的事情,我是一概無法預知。”
方奇不屑的轉身走向一扇窗邊,一臉鄙視的看向窗外說道
“切,我還以為你這丫頭能有多屌呢!”
南宮藜已經收夠了方奇的說話風格,她忍不住衝其斥責道
“你小子上輩子是被人割了舌頭,還是被人拔了牙齒,怎麼說話這麼沒有素質,就不能少說兩句臟話嗎?!”
“不能!”
方奇直接用自己的方言懟道
“老子的嘴長在老子的臉上,老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南宮藜“不說會死嗎?!”
方奇“會死,還會把你們都走!”
於金鼓擦著臉上的汗,對於南宮藜和方奇的互相針對,他一點兒也不想當和事佬,眼下沈家父子生死未卜,龍宮島還去不去也成了一個難題,若去,上哪兒找船?若不去,回頭又要跟院裡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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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各種煩惱和後果在於金鼓的腦袋裡互相糾纏,互相搏鬥,他理解方奇和南宮藜此時心中的愁悶和憋屈,所以,適當給他倆宣泄情緒的機會,對眼前這兩人隻會有益無害。
冷靜過後,南宮藜再次向小李桃問道
“金大升,你能幫我們找到他嗎?”
“這個可以。”
小李桃的回答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沒想到,解決一切難題的開端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於是,南宮藜繼續追問道
“那他現在在哪兒?我們又該怎麼做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