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你後來可曾了解過,杏袍會他們對褚婷婷是什麼態度?”
我搖了搖頭:“那之後沒多久我就離開了養生山莊,但我覺得,至少在我離開前,杏袍會的人大多數應該也還不清楚褚婷婷的真實身份,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南宮藜:“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為老周背了黑鍋,讓蘇鳴順理成章當選為杏袍會的繼承人,那這以後會有多少人把你視為他們的仇人?”
我聳了聳肩,說道:
“現實所迫,我能有什麼辦法~”
肖師叔看向老爸,帶著一臉的不滿衝老爸責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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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不是我說你,你這麼固執又是何必呢?老四的仇是我們師兄妹幾人的賬,你又何苦一個人全攬下?看看現在,你叫小放以後怎麼在這個行業裡立足?”
“他本就不應該被我們這些人和這些事兒卷進來”,老爸平靜的回應道:
“之前當個老師我覺得就挺好,若不是那麼多偶然發生在他身上,我根本不會想著把他帶進院裡。”
肖師叔:“哎,其實吧,我一直都覺得,即便是小放沒有遭遇什麼丹鬽,那老周也會想法子把他拉進這個圈子裡,你也知道那個死胖子的肚子裡裝著的都是這些壞水兒。”
本來還看著天空的老爸在聽到肖師叔這句話後猛的把頭轉向我這邊,此時的老爸,縱使疲倦不堪,可雙眸依舊明銳而深沉,看著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的他,我不禁在心中感歎道:
“老爸,你這老小子到底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
李涵章用手劃撥著從船身邊緣漫上來的海水,自言自語道:
“嗬,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陽光一點點紮破海平麵,從天邊穿刺而出,船身周圍的氣溫在陽光的烘托下總算有些回暖,成群的海鳥翱翔在雲霞之上,其悠長的啼叫聲多少化解我們心中的一絲疲乏。
“水……我要喝水……”
半睡半醒當中的梁顯誠突然開口說道。
我們幾人互相看著彼此,一個個麵麵相覷,這才想起來自己也都許久沒有進食飲水,大夥兒都嘴唇早已乾裂返皮,肚子更是空空如也。
遊師叔站起身,她喚出了白羽扇,目光盯著海麵看了許久,接著突然抬手對著海麵揮出一扇,一支白羽脫扇而出,直接紮入時海中,然後我們看到她在將扇麵反向朝天的同時,一條手肘長短的藍色海魚自動浮出了水麵,而此時正那條魚身上,早已被遊師叔甩入海中的白羽給紮了個透心涼。遊師叔持扇的手對著漂浮在海麵上的死魚隨手一扇,一股輕微的氣流便帶著語和些許海水一道吹到了船身邊緣。
方奇順手將魚撈起,他將插在魚身上的白羽用力拔出,然後把羽毛的頂端尖角當做匕首將魚的眼睛挨個挖出,接著轉身走到梁顯誠身邊,將那兩隻湯圓大小的魚眼放到梁顯誠的嘴唇邊,並向對方說道:
“吃吧,這可是好東西。”
略有些蘇醒的梁顯誠吃力的張開嘴,方奇趁機將兩顆魚眼球放進其口中,梁顯誠緩慢的擰著腮幫,細細地嚼著含在他嘴裡的兩顆眼球,隻聽“砰”的一聲,一股半透明的白色粘稠液體緩緩從其嘴角處流淌出,看著並不解渴,反倒還有些惡意。
我:“這東西真可以吃?”
“可以的,吃吧”,遊師叔又用羽扇抓到幾條海魚,她將其中一條魚的兩顆眼珠子遞到我跟前說道。
我從她手裡拿過魚眼球,不假思索的強塞進自個兒都嘴裡,然後閉著眼睛一通亂嚼,生魚片我是吃過幾次,個人很不喜歡,更彆提生魚眼珠子了,那味道腥得嚇人,牙齒一咬破,立馬爆出一股冰冷而粘稠的液體覆蓋在我的舌頭上,這液體有些許海水的鹹味兒,但鹽分並不多,也不影響我儘全力將它們咽進肚子裡。
南宮藜帶著一臉嘲笑對我解釋道:
“這是海上人家才懂的一種自救方法,海裡雖然沒有淡水可以飲用,但魚眼和魚血都不算鹹,尤其是魚眼睛,裡邊不僅帶有一下水分,還富含許多我們人體所需的微量元素,是當下最適合我們的能量補給品。”
遊師叔一連在海裡搞到了六條魚,這些魚裡最大的有草魚那麼大,而小的隻有鯽魚大小,方奇用白羽將所有的魚肉都切成丁香葉大小供我們食用,了。少量魚肉下肚之後,我們的體力都陸續有所提升。隨後便沒再發現有魚群出沒在海裡,我本想著用手裡的鮫珠召喚些海鮮上來,但無論我如何使勁兒,那枚珠子就是再也沒有出現過之前那種引來鯊魚捕食死屍的效果。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從海平麵上升起,有了陽光的指引,我們也逐漸不再像夜晚那麼迷茫和頹廢。
“好了!”
老爸突然站起身,他將自己的一根手指含在嘴裡,拔出後又高舉過頭頂好一會兒,接著對我們說道:
“看著風向,我大概已經知道咱們該把這艘船往哪兒移動了。”
他話音剛落,肖師叔和遊師叔便也站起身,我跟著她倆,在老爸的指揮下,持扇合力扇出一陣陣氣流,努力推動著船身朝著一個方向移動。
太陽越升越高,船身也被我們製造出來的氣流越推越遠,愈發熾熱的陽光烤得我們渾身難受,沒過多久,我們身上的濕衣服就被高高掛起的烈日高陽給炙烤得乾癟褶皺。
現在的海裡沒什麼魚,大夥兒都渴得喉嚨裡直冒煙,看著身旁不遠處的汪洋大海,我真有點忍不住想要去痛快的喝上兩口,而這種衝動不隻是我有,很快,南宮藜和方奇也都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身旁的海水,然後往嘴裡吮吸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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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再渴也不能喝海水!”
老爸大聲嗬止了還在舔舐手指的方奇和南宮藜,並說道:
“要是單純隻是口渴,我們還能多活一陣兒,可一旦喝了海水,我保證你們沒多久就能升天!”
南宮藜還好,她沒說什麼,頂多隻是蹲在船上閉著眼睛消消欲望,可本就力氣不穩定的方奇這可忍不了了,各種臟話衝著四周,指桑罵槐的吐槽了老半天也沒停下。
“彆吵了!那有船!”
行什指著遠處的海平麵說道。
我和眾人激動的站起身,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行什所指之處,可看了許久也沒發現那裡有一丁點兒船的影子,對此方奇的脾氣就更大了,辱罵之聲層出不窮,我那在這世界上所能了解的所有臟詞兒,基本上都被他那嘴噴射殆儘。
麵對行什的堅持老爸倒是很相信對方,誰讓這隻神獸的搭檔是在場唯一一個望字門的呢?
於是老爸大膽的讓我和兩位師叔用扇子改動氣流的方向,推動船身朝行什所指的地方直線前進。
對此,眾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畢竟,越是感覺希望就在眼前,就越有可能被失望撞個滿懷,可眼下,大夥兒除了賭一把之外,就隻能等死了,求生欲促使我們都不願往最壞的結果上去糾結太多。
“船!真的有船!”
李涵章激動的指著行什剛剛所指的方向大聲喊道,緊接著南宮藜也跟著伸手指去。
這下我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求生欲望,立馬用睚眥扇加推動船身的大風速。老爸見狀也喚出了那把藍色的折扇,他用那把折扇用力扇出另一個自己,並帶著分身重新加入到我和兩位師叔的風力隊伍當中。
五人把力量使向同一個地方,使得船身足以逆著海風,向著我們心中所想的方向快速移動,但很快,我們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由於我們用扇子操縱風力時過於著急和魯莽,致使本就底朝天的船身開始加速下沉,看著船身露出水麵的位置越來越少,大夥兒隻好擠成一團,而老爸則改變策略,隻讓我們嗅字門的這幾位,陸續派出一人在後方控風即可。
冷靜下來後,船身的下沉速度有所放緩,但我們誰都心裡都清楚,船終究會完全沉沒,若是我們還遇不上救援的船隻,就真的隻能在海裡擁抱死神的來臨。
就在我們快要看見死神的輪廓之際,我們終於看到那個被烈日照耀下的遠方,有一艘芝麻大小的船隻正在向我們這邊航行而來。大夥兒激動衝著船隻駛來的方向大力揮動著雙臂,可看著即將調頭的船隻,我們幾人的心裡頓時冒出一股徹骨的寒氣。
突然,我看到自己揮舞在空中的右手好像閃過一道白光,我這才想起那顆鮫珠到現在還攥在我的手心,莫非那鮫珠還有折射光線的效果?
算了,還想啥,趕緊試試再說!
於是我展開高舉過頭頂的右手掌心,讓正當空的烈日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射在我捧起的鮫珠之上。當陽光得以打在鮫珠上的一瞬間,我感覺靜靜端放在我手心的鮫珠驟然迸發出數道五彩光輝照射四方。
這光芒好似一盞明燈,無聲地向著海麵儘情的照射,絢爛的光輝晃得我神誌有些發懵,恍惚間,我的耳邊隱約聽到其他人歡呼雀躍的喊道:
“船來了!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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