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尾天門冬,耐陰耐旱,盆裡的土壤濕度不能太大,冬季應適量減少澆水頻率才對,還有羅漢鬆,這種植物隻可以在春、秋兩季施肥,且所施的以腐熟肥最佳,每十到十五天往盆裡施一次肥,另外要注意,施肥前,要用水把肥料先稀釋過之後才可以往花盆裡邊灌。”
“像你剛剛那樣往羅漢鬆的盆裡硬撒肥料的做法,隻會使得盆內土壤酸堿度失衡,從而導致來年開春,羅漢鬆枝頭不發芽,說不定還會伴隨有葉子發黃的情況出現。”
方奇一雙大眼瞪著我,臉上滿是莫名其妙,而我則一把撒開他的手臂,並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往院外開溜。
“重獲自由”後的方奇二話不說,腦袋一擰,腳下一跨,一離開院門兒,不過三兩步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想不到,沈家的小少爺竟然還對花卉盆栽有這麼多研究……”
毒思過終於再次把目光連同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嗐,研究倒談不上,略懂一丟丟皮毛而已,我爺爺還活著那會兒,總喜歡在療養院裡擺弄一些花花草草,那時候我常去看望他,久而久之也就耳濡目染了那麼三兩成,剛剛一時看不過,隨口嘮叨了幾句,多有得罪,還請您見怪莫怪,嘿嘿!”
毒思過見我還願假模假式的向他賣笑,身上的那股戾氣頓時消了不少,他轉身走向剛剛被方奇胡亂施肥的羅漢鬆前邊,不停地從一旁的水缸裡舀水澆到那兩株羅漢鬆的花盆裡,以圖衝走剛剛的那些肥料。
“你爺爺……他的確是個人物……”
毒思過一邊給羅漢鬆澆水一邊平靜的對我說道:
“你爸現在怎樣,他還是那麼愛多管閒事兒嗎?”
我苦笑一聲,說道:“嗬,反正就是閒不下來。”
毒思過輕歎著嘲諷道:
“你們沈家的人啊,這一身的倔骨頭怕是真的一輩兒傳一輩兒咯!”
隨後我跟在場的其他人就這麼乾站在院子內,一聲不吭,直至等到毒思過把他養在院子內的寶貝花卉全都照顧好並衝洗乾淨了院內的地板之後,他才開口對寧子初說道:
“香囊明天就給你們備好,你先回去規劃好你們的事情再說吧!”
寧子初收斂笑意,在毒思過點了點頭後,便轉身離開的院子。
接著毒思過又對我說道:
“我會派人調查剛剛的事情,敢在我們寨子裡撒野,他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不出三天,我一準有信兒,你先回去等著吧!”
我剛想轉身走出院子,又聽見毒思過突然叫住我道:
“等等,你再過來一下。”
我聽話的走到毒思過身前,毒思過一把抓住了我的左邊手腕,他的三根手指在我的尺關寸脈上號了好一陣,其指尖上有一股渾厚的力道不輕不重的壓著我的手腕。
撒開我的手後,毒思過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
“一會兒馬上回方奇那兒,要想活命的話哪兒也不許再去,踏實在屋裡待著,我會叫人過去給你化掉身上的蠱毒。”
南宮蒲:“蠱毒?沈放身上的烏金沙不是已經被淩掌門排出體外了嗎?”
毒思過輕蔑的笑道:
“嗬,對方玩兒了一手沙裡金,那烏金沙沒什麼大不了的,排了就排了,但在那些碎金蠱裡,他還加了點其他佐料,若是不給沈放及時化解,這小子日後即便是撿回了一條命,那也會變成一個殘廢。”
回到方奇的房子後,我直接上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就這麼“大”字形躺在床上,像一具死屍那樣僵在床上許久不願動彈。倒不是怕死,也不是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殘,純粹是心太累,實在不想再做無用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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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金剛手,好玩兒是挺好玩兒,但著實太累人,再加上剛被淩妙然苦訓完,下山還沒走上幾步就遇上那仨工具人,一整天的能力耗得是一點兒不剩,如今想來殘就殘了,至少下半輩子都不用再玩兒命奔波。
大概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方奇的屋子裡來了一個人,此人我在剛來毒家寨子還沒幾天的時候就見過一兩次麵,他便是方奇的師兄,秦雄。
來的時候,秦雄手裡提溜著一個木匣子,見我還躺在床上,秦雄禮貌的敲了敲我敞開著的房間門,隨後也沒什麼客套的噓寒問暖上來就給我號了號脈,接著讓我又是伸舌頭又是翻白眼的瞧了許久,然後便從木匣子裡拿出十多根墨綠色的銀,對我身上的多處穴位先是一頓紮,痛得我是咿呀亂叫。
在擦拭掉針孔上的黑血之後,秦雄讓我去浴室脫好衣服,我看到浴室裡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杉木泡浴桶,裡邊是剛剛放好的滾燙熱水,秦雄從木匣子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紗布藥包扔到浴桶內,不一會兒,浴桶內的熱水就被藥包裡的東西給染成了棕黑色,下一秒,一股濃烈的中藥味兒便直衝我的鼻腔。
我遵照秦雄的吩咐,待著在浴桶裡老老實實的泡著,起初,熱辣的水溫燙得我頭皮發麻,但沒多久,我便感到肚臍裡邊有一股寒氣正分做兩路往我身體上下飛竄。轉眼間,原本還滾燙的熱水頓時變得冰冷無比,我大喊著站起身,發現秦雄正從外邊回到浴室,他手裡捧著一股黃銅質地的火盆,盆裡裝的卻不是木炭,而是一個個土豆大小,略微有些發白的鵝卵石。
秦雄命令我坐回到浴桶裡,然後用一個燒火鉗把火盆裡的鵝卵石挨個往浴桶裡扔,這時我才發現,那些石頭全都事先已被烈火燒熱,等的就是這時候能扔進桶裡給水加溫用。秦雄每往水裡扔一塊鵝卵石,水麵就被石頭滾起一陣氣泡,有了這些熱石頭的加持,水溫很快又回到了適宜的溫度。
就這樣,秦雄不停地往浴桶裡扔石頭,拿石頭,來來回回往返了幾十次,直至我不再感到寒冷,這才放心讓我起身離開浴室。
秦雄在離開屋子前,對我囑咐道:
“每天日出前和日落前各各泡一次澡,藥包則是一次一換,堅持到十天即可。”
接下來的日子,秦雄每天都會過來給我施一次針灸,而我也謹聽他的囑咐,早晚都泡一次藥浴,直到最後一天,我在泡澡時覺得自己渾身已幾乎感受不到體內的寒氣,這才靈光一閃,想到一個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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