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破曉
第一章淩霄驚變
九重天上,淩霄寶殿的琉璃瓦在金光中泛起詭異的漣漪。玉皇大帝張興東手持玉笏,看著殿外翻滾的暗紫色雷雲,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是他登基後的第三千年,卻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天道的警告。
"啟稟陛下,三十六重天結界出現裂痕!"太白金星踉蹌著撞進殿門,白須沾滿黑色霧氣,"九幽深淵的魔氣正在滲入!"
張興東猛地起身,冕旒劇烈晃動。他剛要下令,整座天宮突然劇烈震顫。梁柱上的蟠龍浮雕扭曲變形,發出淒厲的嘶吼。一道幽藍閃電劈開穹頂,化作人形降落在丹墀前——竟是本該困在九幽的魔神羅睺。
"玉帝陛下,彆來無恙?"羅睺周身纏繞著暗紫色鎖鏈,卻不見絲毫狼狽,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你當真以為那些結界能困住我?"
張興東掌心泛起金光,祭出昊天鏡:"羅睺,三千年的封印還不夠讓你悔改?"
"悔改?"羅睺仰頭大笑,笑聲震得天宮搖晃,"你可知這三界為何存在?所謂天道,不過是..."話音未落,他突然僵住,瞳孔中閃過一絲恐懼。
張興東也察覺到異樣。天地間的靈氣突然凝滯,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他看到羅睺的嘴唇還在張合,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緊接著,一道純淨至極的白光從天際席卷而來,所過之處,魔氣如殘雪遇陽,瞬間消散。
羅睺在白光中發出無聲的慘叫,身軀開始崩解。張興東本能地舉起昊天鏡抵擋,卻發現那白光毫無攻擊性。它隻是輕柔地拂過他的靈台,在他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聽見,而是直接在意識深處響起。
"萬物皆音,萬音皆道。"
這聲音帶著超越時空的滄桑與慈悲,張興東感覺自己三千年的修行在這一瞬間被重新解構。他看到了盤古開天時的混沌轟鳴,聽到了女媧補天的石破天驚,明白了為何曆代天帝都執著於尋找"天道之音"。
羅睺徹底消散時,天地終於恢複聲音。太白金星的驚呼聲、天宮侍衛的腳步聲、風聲雷聲重新響起,卻都顯得如此虛幻。張興東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發現掌心流轉的金光竟與那道白光有幾分相似。
"陛下!陛下!"太白金星焦急的呼喚將他拉回現實,"魔氣已經退去,但..."老神仙突然噤聲,驚愕地看著玉帝。
張興東緩緩抬起頭,眼中流轉著不屬於任何已知神力的光芒。他輕聲道:"傳令下去,關閉淩霄殿。本帝要閉關悟道。"
第二章天音初悟
雲宵宮內,張興東盤坐在七寶蓮台上,周身環繞著若有若無的光暈。他摒棄了所有仙術功法,隻是靜靜感受著天地間的每一絲聲音。風聲、雨聲、星辰運轉的嗡鳴,甚至是天河流水的低語,都在他的感知中變得清晰無比。
三日後,一道清越的鳳鳴穿透雲層,落在他的識海中。張興東睜開眼,看到一隻渾身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鳳凰虛影。這不是實體,而是某種聲音具象化的存在。
"你終於察覺到了。"鳳凰虛影開口,聲音如同天籟,"神,本質上是共鳴的極致。當某個聲音獲得足夠多生靈的共鳴,便能形成規則,成為天道。"
張興東皺眉思索:"但羅睺的魔氣也是一種聲音?"
"魔氣是扭曲的共鳴。"鳳凰虛影輕輕搖頭,"它以恐懼和絕望為食,吞噬生靈的意誌。而你聽到的那道聲音,是創世之初就存在的本源之音,是萬物共鳴的起點。"
張興東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三日前白光中看到的畫麵。盤古開天辟地時,那混沌中迸發的巨響,不正是一切的開端?他嘗試調動體內靈力,模仿著記憶中的聲音震動。
霎時間,雲宵宮內靈氣沸騰。塵封千年的典籍自動翻開,古老的符文在空中飛舞。張興東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與整個天地共鳴,他看到了凡人的喜怒哀樂,聽到了草木生長的歡欣,感受到了星辰輪回的莊嚴。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靜謐。千裡眼慌慌張張闖進來:"陛下!人間出現異象,所有樂器都在自動鳴奏,凡人陷入瘋狂!"
張興東心頭一震,他意識到自己的嘗試引發了天地間的共鳴震蕩。如果不加以控製,這股力量可能會撕裂三界平衡。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用新領悟的力量梳理紊亂的靈氣。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他沒有使用任何法術,隻是發出一種特殊頻率的震動。天地間的聲音仿佛被無形的手撥動,漸漸歸於和諧。人間的異象平息,萬物重新恢複秩序。
鳳凰虛影欣慰地看著他:"你學得很快。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天道之音正在蘇醒,那些被遺忘的遠古神明,也將隨之歸來。"
話音未落,整個天宮突然劇烈搖晃。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威壓從天際傳來,張興東抬頭望去,隻見雲層中浮現出巨大的豎瞳——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古老存在。
第三章古神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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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瞳緩緩睜開,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在三界回蕩:"天道失衡,該由我等重新訂立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