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首先，我會幫你先解決娘家的內憂，再解決婆家的外患。”
“怎麼說？”
“你父王的愛妃，不是懷孕了麼？生了嗎？”
婉靈數了數，“我猜還剩兩個月吧？快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公主，你想在萬聖龍宮保持原有的地位嗎？”九頭蟲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探尋。
“想？想又如何？哪裡又回得去呢？”
“我有一個再好不過的良策，公主要不要聽？”九頭蟲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神秘。
“到底是什麼良策？你快說，彆賣關子！”婉靈催促道。
“公主，彆急。良策的關鍵，在於公主有沒有一顆歹毒的心？”
婉靈心頭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你？你要我做什麼？！”
“讓這孩子死在她腹中，讓你父王終生不育！”
婉靈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搖著頭說，“不，不可以這樣的。”
“公主！如果出生的是小公主，那麼對公主的威脅倒還不大，但如果出生的是小太子，那麼萬聖龍宮於公主而言，你這出嫁的公主，可就同外人無異！等你父王老死的那一天，龍王的位置也會交到這個小太子手裡，到時候公主，彆說是個外人了，估計連碧波潭都不能踏進去一步了。可是憑什麼呢？萬聖龍宮的一切，都是公主用清白、青春換回來的，憑什麼到頭來，公主你卻成了個局外人？”
“我……”婉靈的心不禁變得酸楚。
“公主，他是寵妃的孩子，不是你母後的孩子！跟你的親緣關係可是淺了一層的，你又何必那麼心慈手軟呢？公主那麼心慈手軟，你的‘母妃’又有沒有替你說上兩句話？對你多兩句關心？”
“你不要說了。”婉靈已經開始錯氣了。
“好吧，我不多說，隻不過要是再拖下去，怕且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時候，想再下手，可就難得多了，也更難洗脫嫌疑了。”
“九頭蟲，我不是因為心慈手軟，主要是，他是一條生命……不對，我的意思是，就算他死了，那我父王還可以跟彆的寵妃，還可以……”
“所以，讓胎死腹中隻是第一步，讓你父王再無生育能力是第二步。”九頭蟲的計劃可謂相當地狠毒。
“真的要這麼做嗎？可是我？我平常脾氣雖然大了一些，但我沒有害過人，沒有害過生靈的。”
九頭蟲微微搖搖頭，晃了晃手指，“公主，此言差矣，這怎麼叫害人呢？這是在給你剔除障礙，隻是這些障礙，偏生是個生命罷了。”
“這個暫且再議，那我婆家的憂慮又？”
“你在婆家，一是因為對著那木頭，悶。二是因為你公婆總是催著你生孩子。”
“是啊，那？”
“與我生一個。”
“這？”
“你知道跟敖摩昂明明同屬一類，為何就是懷不上嘛？”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又怎麼會這麼煩？”說著，她負氣大力拍了拍平坦的小腹。
“因為你的內心是抗拒的，你的內心覺得生下一個你不愛的人的孩子，是一種煎熬，所以，你很難懷上的。”
“可你就這麼篤定，我會愛你？會跟你很快懷上孩子？”
九頭蟲上前一步，挑起婉靈的下巴，“公主不喜歡敖摩昂這種呆木頭，但是偏生喜歡一些刺激的，有情趣的，就像我，我可以滿足公主。”
“你那麼自信？”婉靈歪嘴一笑。
“是。我敢打賭讓你五年之內，懷上我的孩子。到時候，你既能跟公婆有交代，不用被他們嘮叨，又有我的陪伴，怎麼就不算是個良策呢？”
“你的良策，都是歪門邪道。”說著，婉靈把他放在自己下巴的手給推開了。
九頭蟲可不會輕易放棄，迎上前，“的確，是歪門邪道，但它能解決公主的憂愁，又何嘗不可呢？”
婉靈麵露難色，眉頭緊蹙，踱著步子說：
“可是這樣會昧著良心，要我害死自己的弟妹，要我害得膝下無子的父王斷後，要我對曾經有恩於自己的敖摩昂，讓他戴綠帽子。我……我怎麼可以？”
“對，你不可以。但你可以，讓你的弟妹把你逼得無家可歸，讓你的父王，把一片孝心的你擋在門外，你可以把你所有青春年華度在一個不懂情趣、不懂珍視你的男人身上！”
“我……”
“公主，到底是用你所謂的善良和原則，害自己度秒如年，還是用所謂的歹毒，來保護你自己。你自己選擇吧？”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此刻婉靈腦海裡閃過堅持正派的下場：
西海龍王龍後因為她沒有子嗣而逼迫敖摩昂將她休掉，敖摩昂礙於父王母後的壓力而妥協，她回到碧波潭，可她的父王，心中隻有他未來的繼承人和母憑子貴的新龍後，她有家歸不得！
……
婉靈攥了攥衣角，對著剛走不遠的九頭蟲，大聲說：
“九頭蟲！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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