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你沒發燒吧?”
“沒有!!”寸心站起身來,又一屁股坐到楊戩身旁。
“楊戩,是,兒子是很混賬,但我們兩個做父母的,又真的稱職嘛?”寸心反問。
楊戩滿嘴不耐煩,“寸心,我們還不稱職?他讀書,我們就請學識最高的先生來教他,他闖禍,我們就不斷給他擦屁股,給他善後!有危險,我就把他保護的好好的。我哪裡做得不到位,拉下臉,說道歉就道歉,這還不懲治。”
“可學法術這件事呢?”
“那我也教了他好多遍,才讓應時來教他啊!”
“可無論教多少遍,我們最後不也是甩手掌櫃了嗎?”
楊戩理虧了片刻,狡辯,“這?這怎麼會是甩手掌櫃呢?他那麼笨?我才沒那麼多時間一直教他。”
“可他再笨也是我們生得他那麼笨啊!他不是不學,是學不會,他也很痛苦,不隻是我們教他痛苦。閨女自己都是個孩子,除了要學新法術,還要去教哥哥。她確實也很累,有點怨言,不能怪她。”
“寸心,那你這麼說,到底他們兄妹倆誰的問題啊?”
“是我們的問題啊!我們是承昭的父母!丟給女兒來教,就是我們最大的錯。我們做父母的,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不管他了,我們都不可以不管他!因為他是我們的傑作!還有,他不是凡人,練功對他而言,相當必要,所以他才會如此不依不饒,可我們做父母的,就……”
“那…那我不是怕自己沒耐心……”楊戩摸著自己的手臂,尷尬地說。
寸心一邊反省自己,一邊說服楊戩:
“那我們應該是想辦法讓自己有耐心,而不是想辦法把他丟給女兒,讓女兒去教。”
楊戩點點頭,但很快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寸心,寸心,你可彆被臭小子誤導了,現在是他有沒有人教的問題嗎?是他作死啊!”楊戩試圖保持自己所謂的清醒。
然而,寸心卻說:
“他作死也是我們的錯。”
楊戩驚得站起身來,“寸心!你不要太袒護他!”
“我不是袒護他!當年你劈山救母,難道不是在作死嗎?當年我頂著天威,兩次救你,難道不是在作死嗎?我父王三令五申不許我參加伐紂,可我依舊去,難道不是作死嗎?我們反抗天庭拆散我們,就殺上天去,難道不是在作死嗎?”寸心連聲反問楊戩。
楊戩語塞,隻能反問:“你怎麼學師父的詞?”
“因為師父說得有道理。楊戩,我想說的是,臭小子這作死的樣子,也是跟我們學的啊!也是我們把他生成這樣的!”
但楊戩還有那麼點油鹽不進,“合著,你覺得臭小子自己沒錯?”
“有錯,但我們也有錯啊!我們當甩手掌櫃,我們上梁不正下梁歪!”寸心笑著拍了拍楊戩的大腿。
好吧,楊戩這下是徹底沒得挑毛病了,話鋒一轉,又說:“得得得,那就是我們錯咯!那師父呢?師父可算是錯得透透的了吧?”
“師父他老人家在想辦法調和我們,而且,你說的那句話,如果是你,真的不會覺得彆人在罵你?師祖門下,就師父一個學不會的,你這都算明著罵了。”
楊戩麵露尷尬,“那我真是無心的嘛!師父都不聽人解釋。”
“無心傷害,也是傷害了呀!還有,好像你就聽人解釋一樣,我一提出跟你相反的意見,看看剛剛你那死樣子!”寸心說著說著,生氣了,一擰他胳膊。
楊戩吃痛叫喚,“哎喲!疼。”
“那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寸心佯裝跋扈。
“對對對,是我不知好歹,是我不懂自省了。”楊戩拖長聲音說。
“你在應付我是不是?”寸心雙手叉腰。
“沒沒沒,我是真這麼覺得的。那我們現在是先去補救這件事,還是先去查玲瓏的身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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